不知不觉，今天拿到了他的第十九个首席勋章。
他的名字在复制场中如雷贯耳，就连没有通过文字测试的孩子们都知晓，
在北区，有一位‘永远的首席’。
甚至，时彩告诉今天，他的名声传播到了复制场之外。
附近的多所顶尖学院都向他投出了橄榄枝，希望他选择自己。
为了得到今天的青睐，学院都开出了不菲的条件，最优厚的一家学院开出了每年十万托斯币的奖学金，加上一系列专门为今天设立的特殊条款。
这是一笔巨款，相当于一个普通劳工每天工作十五个小时的年收入。
“他们为什么会花钱让我学习？”
今天询问时彩。
时彩自豪地看向今天，回答：
“那是因为你值得啊！无论哪一个学院得到你，都相当于得到了你之后六年所有成果的冠名权。”
她掰着手指，一个一个为今天介绍。
“单论竞赛一项，每一门学科都有大量的国际竞赛，在那些顶尖竞赛中拿到成绩会给学院带来很多好处。公司对高级职业者的扶植力度很大，每一位在学院时期成为记录者的学生无一例外都会成为公司的高层，学院也是在为未来投资。”
“还有来自复制场的资助，以及我的资助。”
今天歪着头，还是无法理解自己的价值。
“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孩子，一次首席只是运气，五次首席可能是努力，而你，连续十九次首席，只可能是实力，和天赋。”
时彩振奋地挥起手，拍拍今天的头。
“你的价值无可限量，今后你会知道的。”
时彩的话没有半点虚假，今天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情绪。
那是无限的善意，和自信。
......
走出核心区，今天回到了教学区。
教学区被划分为数十个片区，分别负责不同层级的孩子。
每个月都会有一批新诞生的孩子，不同批次的孩子被严格分隔，只有在盛大的节日聚会时可能见到。
感受着蓬勃的生命气息，大量的生命微粒弥散在复制场的每一处角落。
他们可见，但不可触。
每时每刻今天都会和悬浮的生命微粒重叠，但这些闪烁的七彩光点从未和他产生过实质性的接触。
仿佛它们处于另一个和现实平行的世界里。
复杂的星点消失在今天的瞳孔中，他所处的世界重新恢复正常。
“哪一个才是真实呢？”
在他思考时，内心突然一阵恐慌，心跳开始加速，思维开始集中。
突如其来的，发自内心的战栗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血液在全身加速流动。
即使他在缓慢行走，但身体的机能还在不断地增强。
这种增强是临时性的，类似于跑步时身体自发产生的激素。
而今天身体机能的增强不只限于身体内部，随之增强的还有心灵。
“这是......”
今天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膨胀的身体机能让他产生了无所不能的错觉。
大量生命微粒从他身体中迸发，好似违背能量守恒定律，越来越多，仿佛这种增长没有极限。
在他的右手七点钟方向，红雾出现。
“死兆！！！”
红雾弥散之处，生命微粒聚集为两个人形。
粗略估计，他们比今天高出两个头。
愣了几秒，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心灵视角自发开启，他眼中的两团生命微粒是两个人。
......
隔着几十米，两面墙外的两个身着黑色运动服饰的男人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走在前面的男人拿着一张手绘的地图，边看地图边认路。
走在后方的男人手持撬棍，警惕四周。
两个男人的腰间都悬挂着一把手枪，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按照托斯工业境内武器泛滥的程度，大概率都是真枪。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前面的男人转头，对后方的同伴说道。
他手上的汗液浸湿了小半张地图，显得有些紧张。
后方的同伴也不逞多让，虽然都身怀利器，但所作所为都十分谨慎。
“你带的路，我哪里知道。”
“你也过来看看。”
“你自己拿着，都是汗臭味。”
在复制场中充斥着摄像头，两个男人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们特地挑了较为偏僻的区域，这里的摄像头不多，安保人员巡逻的频次也不高。
作为新生儿诞生的场所，复制场的守卫极为严密，安保人员可以直接击毙任何闯入的陌生人而没有任何法律负担。
相反，非法闯入复制场的法律代价极大，即使没有造成任何损失，闯入者按照惯例，会被判处终身监禁，劳役，不得减刑。
但这种偏向性也造就了复制场独特的法律地位，很多贵重的物品会经过各种途径，存放在复制场的仓库中，享受严格的保护。
他们得知，在这个片区的一间仓库中存放着一批贵重的首饰，如果这票成功，他们的下半生就吃喝不愁了。
“走错了，不是这个门。”
很快他们找到了差错，小心翼翼地从楼房中走出。
......
今天快步跑进一边的花园，藏到半身高的灌木丛内，通过心灵观察两个未知的威胁。
他看到两团能量离开教学楼，靠近花园。
踏踏踏。
被高度增强的身体素质让他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
还有呼吸声。
根据他们的气息，可以断定是成年男性。
“偷袭？”
今天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随着两个男人的靠近，他收到的警示越来越强。
屏住呼吸，他眼中的红雾变得淡了一些。
“是这里吗？”
“是的。”
几句话后，
脚步声逐渐远去。
警示逐渐淡去，今天松了口气，慢慢起身。
顿时，他瞪大双眼。
几个生命微粒聚合体正在朝这里走来。
他们的身高和今天类似，是复制场中的孩子。
一片欢声笑语，丝毫没有感受到危机。
“快走...”
今天心中默念。
但事与愿违，几个孩子很快就被发现了。
......
“你们是谁啊？”
年幼的孩子天真地询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