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仁杰本以为自己面前这一位也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科学家,却没有想到他的大局观倒也还算周正。
这不是普普通通的时代,在这样的大环境背景下,如果没有办法掌控自己,手底下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权力更迭的问题永远的沉溺,甚至于失去自己的性命。
“我听他们说你自己之前作战的时候也还蛮英勇的,怎么为什么你自己做不来这种事情又不是杀人,只不过是……”蒋仁杰顿住。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实力以武力镇压。”
陆江自然是有自己的顾虑的,从各种方面来考虑他的武力值都不算过硬,一旦镇压失败,死倒是不至于,但是他会完全的失去这个地方的主场控权。
“想不到你做事还挺周密的,和你合作想必一定很省心。”
这几天外面的天气的确不好,大风刮的厉害,但底下的那群人却没有了怨言,他们任劳任怨的把基础基地搭建好了。
第一军事基地调过来的三万五千人在这时抵达了临时基地。
他们是用老式的装甲卡车送过来的乌,泱泱的一片站在寒风之中,身上还背着帐篷行李袋之类的东西。
“物资在这一个星期之内会慢慢的转运过来。”这一次负责把人安全送来的长官对陆江汇报着工作。
三万五千人里,大部分都是一些身体羸弱的妇女或者老人。
还有一些许小孩,只有少许,看得出来是算得上青壮年的主力。
他们所说的物资主要是指吃的和水源,至于剩下的东西,例如。搭建整个基地里面的基础设施,房子还有建构电塔等等一系列设施的东西,都要从这片区域开采。
金属类的矿物是最为缺少的,不过第一军事基地还是调用了许多半成品过来。
他们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为难陆江,不管怎么样,总是要给那些平民们一些能够生存的地方的。
若是放任他们去死基地里其他的青壮年乃至孕能者恐怕都不会接受,但这种情况其实从本质上讲和流放大概也没什么区别。
“要是若干年前的话,还能让老弱妇孺去做炊事员,做一些后勤,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让他们过来,真不知道上边的那些人究竟打的什么心思。”
蒋仁杰看着这些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的人,对着陆江吐槽着。
陆江环是指这些人,现在的情况的确很艰苦,但过不了多久,最多十年,他们连现在这样的情况都没有办法保证。
异兽的能量实在是强大,战争使得这片大地格外的千疮百孔,各种地质灾害频繁不断的发生。
他们甚至觉得这简直就是这颗蓝星在自我毁灭。
“现在也可以干后勤的事情呀。”
陆江低下头来:“截戮山附近的土壤,是非常适合植物生长的,现如今这片土地不会接纳更多的人。我打算从那个方向越来一些适合种植的土壤然后让他们在这里种植更多植物,以及药材。”
药剂的适配有许多材料是需要各种珍惜的植物提供的。
这也是各个地方不断的压缩农作物种植面积,换取更多的药物种植面积的一个必要原因。
“你是说让他们在这里种药。”蒋仁杰歪着头看向陆江“你确定这个地方能够做这种事情?”
“说真的,你不会是想在这一片地区满足你过家家的愿望吧?”
“我能不能够做到,你只管看就是了。”
来的人很快被安置到一块防风角。
三万五千人再加上两千人的施工队以及援助地的零零碎碎的五六百个人,总共也没有过四万人。
临时搭建的防风角,完全够这群人在地上居住。
很快在陆江的指挥下,第一个面积较大的药物种植园被规划了出来。
众人倒是都不明白,不过大家也都知道陆江是个十分出名的药剂师。
老弱妇孺虽说被称为老弱妇孺,但一些基本的体力活还是能做的,这种环境下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自己又有事情做,倒也不用兢兢业业的担心自己会被当做垃圾一样消灭掉。
事实上大多数人到这里来的时候,都是怀着这样的猜忌的,毕竟第一军事基地,人口拥挤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冷不丁来到这么一个恶劣的环境来,大家很难不多想。
初步盘算的要圆子,大概有一百亩地左右的空间。
如今这种年代人们所倚重的并不是种植业,主要发展的也侧重于各种与异兽交战的武器。
不过幸好这里的人祖上都是种地的,骨子里都还有着种植的记忆。
他们需要负责的也只不过是将培植土均匀的撒,在这大片的土地上,并且按照陆江的要求,培育着这些珍贵的幼苗。
但要说这一场运动之中最为高兴的还当属陈立冬老师。
他手里的魔鬼藤蔓,如今已经长得足足有一个巴掌高了。
按照他的说法,这东西虽然还没有衍生出意识,但是按照他如今重新构架的序列来看。
陈立冬给它用声音或者接触传递一些信息的时候,它已经会回应了。
所有的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陆江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后,也终于能潜下心来好好的研究丧尸转换的药了。
杜方的整体情况都已经稳定了,不仅如此,他腐烂的断臂如今也重新长了出来,按照他的说法就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都待在地底下,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时候,杜方闻着外面新鲜的空气,看着大风刮过时,基地上方飘起的旗帜笑了。
“我差点以为我没机会再看这些东西了,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活着走出来。”
“别再感慨了,已经听你不知道感慨了多少遍了,怎么样现在最关键的,我是想问你一句,你的异能还在吗?”孟龙倒也没有之前和杜方刚见面时那股子尴尬劲儿了,一拳头锤在他肩膀笑眯眯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