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沉默了他们也知道不管这条路是陆江自己申请的,还是上面的人下达的命令,他们都没有反驳的余地。
但摆明了是死路一条,却又偏偏叫众人去,谁的心里都会有几分不甘。
孟龙看着陆江,发现他倒是平静的很半点也没有因为即将带他们踏上死路而感到多么的惶恐。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起来也不过和他的儿子差不多大的年纪,可是内在里所沉淀的那股子沉稳与稳重,实在是他们这些在战场上经历过残酷战争的人都无法比拟的。
他莫名的有了一些信心,或许这个人真的会让他们走出困境将已经危如累卵的幸存者们从这个群狼环伺的世界中拯救出来。
“那怪不得你让我们带那么多军火了,可你知道的,之前的大部队带了那么多硬件的武器,可最终还是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
原本一直沉默不言的杜方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开了口。
“这些火药并不是为了给咱们开路的,只不过是尽可能的驱散在截戮山山口的那些怪东西。”陆江拨弄着手里的数据记录仪。
“之前他们曾经派遣过相关的无人机队那里进行气候调查,在那里所发现的气候以及环境和我们在经过无人区时路过魔鬼藤蔓的时候,十分相似。”
虽然说两地间隔甚远,纬度跨度十分的大,但是大灾变之后气候波动异常,有这样的情况倒也不足为奇。
魔鬼藤蔓这种变异植株出现的事情,消息并没有大规模的扩散开来,毕竟从目前来看,那也只不过是个例。
但是跟随着陆江一起前进的队友,却都曾经见过那残忍又邪恶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之前部队里的人全部都成为了那种恶心的东西的养料?”程晓露问道。
“但按道理来说,我们当时的设备和部队里的设备根本无法相提并论,那么大的一批人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我们虽说对付的费劲儿,但是……”房慧敏不解道。
陆江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个地方曾经是一个植物园并且,距离植物园不远的一段距离,就有一个面积十分广大的沼泽池。”
这种地方在大灾变之后自然成为了植物生长的天堂,一般的地方。
而且谁也不能够保证这种沼泽地究竟有没有因为地壳的变动而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那里面很有可能有着成千上百株魔鬼藤蔓。
一个魔鬼藤蔓就可以让装备精良并且拥有火系异能的战士们狼狈不已,如果是在早期所有人看似装备精良,实则不过算得上是防御力最低的时候。
所有的一切倒也就不那么难以解释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咱们就这么几个人,到时候怎么办?这点火药想要把那些东西全部炸死也很困难吧。”
王永龙是个火系异能者,他对于这种东西倒并没有那么恐惧,但是还是不由得有些担心大家伙的状况。
“人多的时候反而是束手束脚,但是人少的时候就不一定了,等到进入截戮山禁地的时候,没有战斗能力的人先在外围等待着。”
“开什么玩笑,丧尸还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池河歪了歪头。
“放心吧,早就已经探查过那一地带了。截戮山周围方圆一公里的地方,没有丧尸也没有异兽。”
除此之外,科研团队最新研制的气味阻断剂以及声音阻断器,应该也会给他们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既然已经解决了所有人的疑惑,大家伙倒也都不是废话的人,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闭目养神。
这一段路并不好走断壁残垣多的是行迹诡异的小路。
偶尔会遇到小范围的丧尸群,陆江道也不客气,顺手便把这群东西解决了。
解决这一群丧尸并不能够带来多大的声响,也不足以吸引大的丧尸潮。
但陆江这个时候反而为难了起来,因为他的心里别有打算。
如果那种魔鬼藤蔓是可以控制的就好了,它既不会被丧尸同化又拥有着超级强大的生命力与战斗力。
除此之外,用他来对付异兽的话,怕也是个不错的帮手。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他大胆的设想而已,毕竟这一次能不能从截戮山出来都不一定。
虽然此行危险重重,但是他却坚定了自己一定要从揭露山里带出点什么的信心。
上辈子他们所有的人都太过于保守了,害怕这个害怕那个,最后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凄惨的死去,现在他绝对不要重蹈覆辙。
这一路上所杀死的丧尸都变成了悦耳动听的积分回执的消息。
截戮山这一段路原本就十分的不平坦算不上人烟寒志但人口稀少还是称得上的。
所以他所欠下的这十一万积分,这一路零零总总的也只不过还了两万左右。
大概是因为他欠了债的缘故,这个系统已经变得十分懈怠,并不是很愿意搭理他了,甚至还有着盘算着找下家的可能。
不过还好,不管怎么样,就算再晚他总算也会给自己一些回应,让自己充分的了解到自己身处什么样的境地。
“系统。”
“烦死了,烦死了,天天叫我天天叫我,难道系统就没有坏的那一天吗?”
原本的机械音突然被一个十分高亢的男人的声音所取代,这声音听起来并不年轻,大概在三十岁左右。
说话的感觉满溢着一种不耐烦。
“额……”
“额什么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真的是没什么耐心了,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找了你这么一个啰嗦的宿主,别人都能自己干的事儿,怎么就你不能自己完成呢?偏还要叫我出来。”
他说话的语气越发的像人了。
“就是想要问问你,这一次去截戮山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或者好的建议可以提供。”
“能有什么好的建议啊,你这就相当于是从普通副本一下子越到地狱级副本,没什么建议,等死吧你。”
陆江被他一句话噎死,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