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并没有那种暧昧的气息,面对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陆江觉得她满腹言语。
“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只管跟我说好了,不必客气,毕竟你是……我的老师。”
二人之间的关系现在也只能够用师生来概括了。
程晓露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整个人显得十分低沉。
“我也知道我不应该来找你的,可是我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和什么人去说这些了。”
她低下的头没有抬起,语气显得格外低沉,她很少在别人面前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这一段时间陆江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密切。
她已经下意识的把眼前这个男人当做了自己的主心骨。
“就当是把我当做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是绝对不会胡乱说出去的。”
陆江这个人可信的程度实在是很高,程晓露点点头。
“我倒是先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就是我们所遇到的那种蝉兽是不是真的很难消灭?”
“简单的射线已经没有办法射杀这种变异类的异兽了,短时间内他们大概不会有任何的声响,但是一到两个月的时间之内他们就会孵化出来,到时候以我们整个基地现有的军事水平,根本没有办法和这种凶兽对抗。”
“也就是说,到时候他们就会反扑,而作为主要的决策者…”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很显然到最后主要的决策者胡司令是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损失的,但他下面的那位义子可就不一定了。
“他和你之间,我并没有冒犯你隐私的问题只是我觉得你和他之间似乎。……”
两个相仿的年轻男女,彼此之间又相互忌讳,看起来又曾经是熟识。
很难不去联想它们在很久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程晓露歪过头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们两个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事实上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听到这里陆江不由得有些震惊他和程晓露在后期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之后,程晓露显少提及自己的家庭成员。
程晓露一直以来也都是跟着他的外公,孙院士长大的,她的父母似乎也是科研人员,只不过在早期参加与艺术的搏斗之中,失去了生命。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战争之初牺牲的人比比皆是,无数的青年英才都在那恐怖的战斗之中失去生命。
“我的父亲和母亲原本就是联姻。后来母亲生病去世,我的父亲娶了自己年轻时期的爱人生了我的弟弟。”
看起来她和蒋仁杰的年纪差其实并不大,也就是说没过多久,他的父亲就另娶了。
“对于这种情况,我并没有排斥,我的母亲沉迷于科研,和我之间也没有更多的联系我的小时后是在外祖父以及保姆的环境下被带大的。”
程晓露的科研天分并不算高,但孙院士把自己后期所研究的一些半成品都压在她的身上。
程晓露虽然天赋不高,但是又极其努力。
再加上后期和陆江通力合作,终于在这方面有所成就,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听到程晓露提起过这个弟弟。
陆江叹了口气:“你们后来分开了?”
“父亲在我九岁的时候死于一场战疫,那个女人没过多久也郁郁而终。但是那个女人的家族始终不接受我的弟弟,没办法,我的外公,就把他接了过来,从小我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
即便只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两个人终究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从小一起长大,蒋仁杰最开始的时候,其实特别崇拜自己,这个姐姐也会处处维护姐姐,只是没过多久蒋家的人得知孙院士很注重蒋仁杰的天赋,所以提出要把蒋仁杰带回去。
“蒋家的人,比一个穷酸院士,能够给到,他的环境好的太多了,没过多久,我的这位弟弟就自己回去了。”
她笑了笑:“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我们联系过,最开始我安慰自己,或许他是害怕蒋家的人利用到我们,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他真的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了而已。”
回到蒋家之后,蒋仁杰由于背后没有人支撑,再加上孙院士所夸赞的天赋极高,也并没有在他身上体现出来,蒋家很快就把他遗忘了。
可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蒋仁杰竟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认识了胡司令,并且成功的攀上了这个高枝,成为了胡司令的义子。
原本不把蒋仁杰当回事儿的驾加,一下子就被他踩在了脚底,成为了他的家族附庸。
蒋家人很想摆脱蒋仁杰,可是他们已经绑定了蒋仁杰,而蒋仁杰榨干了蒋家最后一丝利益把它当做投名状,递给了胡司令最终获得了胡司令的信任,成功的坐上了第二军区的第二把交椅。
陆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这样的时代里,不管是什么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会惊讶。
当初他自己的父母差点偷走了他的实验成果,并倒卖到别的地方去,差点给他扣上了通敌卖国的帽子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是一个混乱的,没有道理的时代。
“我再看到他的时候,我以为我不应该有任何的触动了,他和我之间没有关系,过得好或者不好都和我没有关系。”
可是真的看到自己曾经的弟弟陷入到危险之中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提醒他想要帮他的忙,只不过可惜的是对方明显很是不领情。
“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的话,军方给他的处罚恐怕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程晓露闭上眼睛:“更重要的是你知道阐述这种东西在后期完全进化之后,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是完全无法抵御的。”
这种几乎可以被称为覆灭性的灾害,原本他们是有机会阻止的。
“倒也不必如此悲观,虽然说这种东西真的很难对付,但是它既然存在,便必然存在天敌。”陆江安慰着:“放心好了,事情不会变得那么悲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