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汁液流下来之后,一种恶臭扑鼻而来。
有那么一瞬间怒江不理知道嫌弃的想要把自己手里的匕首都扔出去。
但很显然,这个匕首是对付藤蔓的利器,根本就不可能扔掉,他把开车的信号传递到车里去,守在车门边上的程晓露和房慧敏迅速的把车门打开。
先被解救出来的两个力量型异能者钻进车里,而孟龙和火系异能者以及陆
江。彼此互相配合着,将另一个已经被藤蔓捆得严严实实的兄弟,从藤蔓之中解救出来。
他的情况实在称不上太好,被藤蔓捆得像木乃伊一样。
两条手臂外侧以及大腿外侧,仿佛是被钉入了一排注射器。
但很显然,藤蔓并不是想要为他注入自己的液体,而是目标明确的吸食着他的血液。
陆江和孟龙拖着人向车里走去火系异能者,放开手脚将车子用火圈包围住。
外面的藤蔓仿佛是大蛇,一般高高的抬起自己的触角,幸运的是无人区里,到处都是可燃物质。
蔓延的大火很好的震慑住了藤蔓,但他们都知道这恐怕撑不了多久。
可燃物很快就会被烧尽,他们必须尽快逃离这一片地带,更可怕的是他们不知道这一片藤蔓的势力范围究竟有多广。
现在能带着他们一起逃离这片区域的装甲车,没准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装载着他们尸体的棺材。
两个重力行异能者迅速的关闭车门之后,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气喘吁吁的看着被藤蔓吸血,只剩下半条命的那个异能者。
被藤蔓裹住的地方都被选了孔,幸运的是唐曼还没有把自己的触须扎进心脏或者脑腔,否则的话,这小子恐怕就已经死在外面了。
陈立冬迅速的拿来了肢体再生药剂,只见原本虚弱的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伤口痊愈。
虽说依旧是面无血色,但总也比刚刚那种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要强上许多。
孟龙迅速的跑到驾驶室那里发动了车子。
陆江并不确定这种藤蔓究竟有没有什么毒素,所以在具体的检查了这个人的伤口之后,用强力的束缚带将他束缚住。
“程晓露!”这还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叫程晓露的全名。
但此时此刻的程晓露可没什么功夫计较他这样不尊师重道:“到!”
“你和房慧敏负责看着他的情况,采取一部分血液化验一下藤蔓是否有毒素。如果他产生异样,立即汇报给我!”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屑的命令,但这种语气却并没有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是!”程晓露点点头,带着人走了。
孟龙的车子开的很猛,但是那群藤蔓依旧猛追不舍。
很快怒江就发现并不是孟龙开着车,他们被藤蔓追,而是他们仿佛像猎物一样被藤蔓驱逐进藤蔓的包围圈。
继续这个样子下去的话,恐怕很快他们就会真正的成为藤蔓的瓮中之鳖。
陆江深吸一口气,他调动出了这一部分的详细地图,虽然说这是很多年之前的,但至少可以给他一部分启发。
“孟龙!车子朝着西北方向开!”
“朝西北方向开,那不是要往藤蔓的触手里钻吗?”话虽这么说,但孟龙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服从命令听指挥。
立刻调转车头,迎着藤蔓的方向冲了过去。
“藤蔓正在把我们驱逐进他们的包围圈,既然这东西穷追不舍,阴魂不散,倒不如咱们就法想个法子,炸了它的老巢!”
陆江刚刚在调动地图的时候,同时也启动了系统。
并用自己仅剩的三万积分调查了这个变异藤蔓的相关信息。
变异藤蔓最初只是普通的爬山虎,由于辐射以及各种因素的影响,使得它变成变异藤蔓。
这东西生长速度迅速,以各种生物的尸体为食,这也是那群丧尸,为什么不敢涉足于此的原因,毕竟丧尸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变异的人类罢了。
而这种变异藤蔓,可是连异兽都有可能被它绞死吸收的存在。
虽说这东西看起来行动迅速,但毕竟归根结底还是藤蔓,还是会怕火,更何况如果不剿灭它的根部,这群藤蔓恐怕能活活把他们累死。
装甲车压过在地上匍匐前进的藤蔓,将一部分的藤蔓徒手搅得稀碎,可蔓延出去的藤蔓收回来的时候,速度却并没有那么快。
孟龙无比庆幸自己相信了怒江的命令,否则的话稍有迟疑,恐怕他们就没办法摆脱困局。
“可是咱们都行驶到这儿了,总不能在原路折回去吧?”
折回去?这怎么可能?
陆江目露寒光:“我当然不会,原路返回去,我们回去掘了他的根,我都要看看他还有没有办法追着我们咬。”
车子一路颠簸,顺着蔓延出来的藤蔓,行驶了数公里之后终于在一处角落看到了藤蔓的本体。
这藤蔓盘踞在一棵大树之上,大树已经完完全全被它吸收干净了,所有的养分成为了一个彻底的枯木。
这藤蔓蔓延出来的藤蔓有无数条竟然也分不清,这究竟哪一部分才是它的根部。
“我记得这个装甲车是有着火炮的是吧。”
这是最古老的一种热兵器了,但威力和效果也是十分显著的。
他刚刚调动系统的时候得知藤蔓虽然可以无限度地生出无数的触手,但它的根部是极为脆弱的。
所有的营养都供应着自己的根部,一旦根部被损毁,那么其余的触手就会失去所有的力量。
“往哪儿打?”
弹药毕竟有限。孟龙问道。
“无差别的打,看那些藤蔓努力的护住哪个地方就开始集中火力攻击!”
这东西毕竟不是人类没想象中的那么狡猾,受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会护住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这样反而就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孟龙点点头,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炮火轰鸣,那些藤蔓仿佛是受惊的小蛇,一般迅速的向回窜去。
就如同陆江所说,它们集中在一个地方,蜷曲着缩在一起,仿佛挨打的人抱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