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高高在上的主理人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眼前这个无名小卒而变得如此狼狈,但现在他却又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眼前这个人已经远非是昔日那个唯唯诺诺唯自己马首是瞻的人了。
“我知道现在第一军事基地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困难的,我也必须承认我有一定的方案去解决这个问题,但我并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和我沟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陆江的话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很显然他是带着自己的条件过来和主理人进行沟通的。
方建国沉默了好一阵子,他明白陆江想要的究竟是谁除了孙教授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他以现在这种状态跟自己说话。
“你想要救孙院士的心,我是理解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孙教授有嫌疑,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他在第一军事基地,我们也并没有伤害他,如果我们最开始的时候想要对你进行威胁的话,那么能做的我们早就做了,肯定也看了,我们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的举动,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您之所以还没有拿他来威胁我,不过是因为我并没有对第一军事基地造成任何的威胁,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喜欢防患于未然,不喜欢为自己留下未知的隐患,所以如果您同意把孙院士安全的送回来的话,我可以提供给您解决蝉兽的方案。”
这种恐怖的东西,胡首长手底下的所谓的智囊团竟然想要控制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般。
胡首长手底下养的或许根本不是什么智能团,而是真正的催命符这群蠢货没有一个能做出来正经事情的。
陆江并没有给方建国反驳他,或者去说服他的机会,他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的身后征战着有些胆战心惊的程晓露。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外公救回来的,千万不要担心我还指望着外公为我们两个主持婚礼呢。”
他轻轻的把女人搂进自己的怀里,拍着他的肩膀,用一种稳妥的语气慢慢的去安抚她。
程晓露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笑着抬起头看着他说道。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我也知道你必定是有把握才会说这样的话,只不过我就是这个样子,老是不由自主的会去担心些什么。”
“用不了一周的时间,他们就会把人主动送过来的好了,你该休息就休息,这段时间你是最辛苦的。”
程晓露这段时间一直在不停的调整自己的能力,他们从前线送过来的那些异兽的幼崽的身体,发现了一种躁动因子。
这种倒动因子类似于受累发情期一样有规律可循,只不过受累发情期只不过是为了繁衍,而这种躁动却可怕的多是单纯的杀戮或者狂躁的表现。
用尽了所有的药物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他们却发现程晓露进化的能力对于这种东西是十分有效的,这无疑勾起了大家的兴趣,虽然知道程晓露拥有净化能力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个人,但是大家伙也都明白程晓露进化的能力,早晚有一天是瞒不住的。
只有尽可能的把所有的把柄都放在自己的身边,才不会让第一军事基地的那帮家伙们利用孙院士来伤害程晓露什么。
方建国思考了很久,他不知道孙院士继续放在自己手里有没有其他的价值,但是他明白,如果现在不解决蝉兽的问题,过不了多久第一军事基地应该就会被这些怪物攻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另一方面他也想过,如果以孙院士为威胁让陆江出面去解决这个事情的话,或许事情会更好解决一些,对自己也更有利一些,可是师出无名,更何况在这种紧急的状态下。
方建国最后还是亲自去见了孙院士,孙院士依旧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写写画画草纸扔了满地,都没有人过来帮他收拾。
“你怎么来了。”孙院士看到方建国的时候态度很不好,甚至眉眼里都是厌恶。
“来看看老朋友可你知道基地所有的人都看见,他死之前你是最后一个从他的办公室离开的。”
“不是说他是正常死亡,现在又非要靠压轴,这段时间我一直申请去见你,可是你们并没有给我任何的回应,现在怎么有时间了,突然又想见我了?”
“基地现在遭遇了很大的危机,外面被一群异兽包围,中过不了多久,可能基地就少不住了,现在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就只有陆江,他说唯有你出面才能请得动他。”
孙院士把头歪向一边去,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使得他整张脸一半明一半暗。
“他其实是跟你要人吧,是不是和你说要把我带走,可是你又不愿意提出让他把我带走,所以跑过来打算让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主动去帮你?”
“基地覆灭了的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自己也会死在这里,还有那么多普通人为你陪葬,你难道真的觉得这个样子是合适的吗。”
方建国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他看上去十分躁动,其实这倒也并不奇怪,他的脾气原本就不是很好的。
“我当然不希望基地会为我陪葬,但我也不希望我成为一个筹码让你永远去威胁他,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选择结束我的生命。”
孙院士把自己写满了一桌子的草纸,全部都推在地上。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答应他要么就鱼死网破看看他会不会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你和你的臣民在这里死去。”
方建国点头:“算你狠,我还是低估你,可是你没有没有想过,现在我们都被艺术包围着,想让你突出重围冲出去的话,那未免也太困难了。”
“没有什么困难不困难的,只要你现在向外发表声明,告诉他们那位院士的死和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并且要把我派遣出去。”
孙院士并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自己。她知害怕自己真的成为外孙女和怒江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