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对于蒋仁杰的印象还停留于每次他们二人向第二幸存者基地申请各种物资的时候,蒋仁杰都会第一个出面加以阻挠。
而且他说的理由让他们两个嘴笨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变,白从某种意义上讲,蒋仁杰比胡首长以及他那个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的二公子,都要可恶的多。
他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没办法,想法子对付他。
蒋仁杰这个人一向不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看到顾丰年和顾婷这父女两个的时候一脸的熟稔。
“哎呀呀,这不是顾伯父和顾小姐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大踏着脚步向前想要去抓顾丰年的手和他握手。
他这手伸出去了,还不带顾丰年缩回手去躲避他自己便收回来了。
“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来的这路上遇到了些风险,所以有些狼狈这脏兮兮的样子,实在是不应该和您握手。”
要说这位蒋仁杰也真是个人物了,能屈能伸。舔居高位之时,便趾高气昂的如今落了下风,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就开始以他人的子侄自居了。
顾丰年很不想给他面子,可眼前这还有兴师动众要给自己问罪的人,他也明白,除了眼前这一位,他也没有别人能压得住他们。
“这有些什么的,我们这些火里雨里去的,成天和烂泥打交道,你不嫌弃我臭,那我才是要感激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竟主动走上前去,拉住了蒋仁杰的手。
蒋仁杰眉头一挑,转过身去,看着那一开始还趾高气昂呵斥着顾丰年的人:“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二公子手底下姓赵的那一个吧,名字我倒也记不清了,不过你本事倒也大的很,跑到这个地方来跟人家问醉了。”
赵理看着蒋仁杰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里面打起了退堂鼓,这上边的大佛斗法,底下的小鬼遭殃。
眼前的这一位就算再怎么落魄了,也是胡首长下令,绝对不许伤害,的人自己这种人真的能斗得过他吗?
左右他也没死到半路上,现如今又到这里来了,继续为难他们,对自己肯定没半点好处。
心里想着回去大不了就是挨一顿骂就是了,反正二公子也没想着在这里就能弄死这个姓蒋的。
于是乎,那张脸仿佛就跟掉了一百八十度似的,原本板着的一张死人脸,现如今挂了笑陪着笑脸对他说道:“属下也是担心您的安危,的确的确,这是我的过错,不应该为难人家来着,对不起了,顾首长,我这里给您赔罪了。”
顾婷是一千个一万个瞧不起这些小人的,可偏偏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就受制于这些小人,上头个顶个的难缠,因此倒也憋着自己的脾气,没有趁他认错的时候上去叫骂。
“好了好了,既然是误会一场,咱们倒也不必继续纠缠这些,毕竟后面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这样吧,你们先到后面去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再来商讨其他的事宜。”
顾丰年说道。
“那就有劳顾首长了。”
蒋仁杰一边说着,一边回过身来对程晓露说:“姐姐你身上受了伤,待会儿清理一下伤口,让陆先生帮你处理一下吧。”
“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也能处理的,好了好了,先走吧。”
顾婷走到前面给他们带路。陆江和顾丰年换了个眼色,便又让人把另外的那群人带了下去。
“顺便给了消息,不出意外的话,最后一批物资明天就能到,看样子应该是打通了关系,这背后少不了你的运作,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归根结底是后面的,这群人该感谢你们才是。”
陆江的心里其实还有些计划着程晓露,只是这时候被顾丰年绊住了手脚没办法赶过去。
等他和顾丰年说完之后再去看程晓露的时候,程晓露已经收拾妥当了。
他额头上撞出了很大的一块青脸颊也有轻度的擦伤,最重的伤也只是胳膊。
胳膊肘的地方撞到了岩石,擦破了皮肉,连骨头都露出来了。
为了方便伤口的包扎,穿了一个短袖的T恤,头发也都束了起来。
开门的一刹,程晓露抓住了陆江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
“我来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
程晓露稍稍给陆江让出一点位置,他便得寸进尺一般的挤了进去。
“我看你不像是来探望患者的去仿佛像是专门过来打劫的。”
或许是感情上起了些许微妙的变化,程晓露面对陆江的时候倒也没有那么拘束了,竟然也开起了玩笑。
“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正经人断断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这两个人相处的还算融洽,另一边蒋仁杰那里就不算太妙了。
顾婷一直认为自己和蒋仁杰之间是有仇的。
早在最开始的时候,父亲的手中还握有一些实权,第二军事基地的胡首长为了拉拢顾丰年,时常会举办一些所谓的宴会,而父亲呢,怕没有人照顾自己也会把自己带过去。
胡首长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说起来他的儿子是个蠢蛋,但是他的那个女儿却精明的厉害,不仅如此,这个女人也刻薄的厉害。
在印象之中蒋仁杰就好像是胡沉凤的一条狗。
相比较于在蛮荒土壤之中长大的顾婷,这两位可是真正的龙章凤姿。
一位小小姐,一位小少爷都生得十分精致,态度傲慢,即便是胡首长再三,生斥他们一定要对自己友善一些,嘴上说的都是什么姐妹兄弟之类的鬼话,这二位在看到他的时候,也依旧仿佛看到了一滩烂泥。
他的印象里还记得那孩童之时,这位蒋大少爷为了讨好胡小姐时,对自己的评价。
“她怎么能比得上你呢?你看她那一张脸好像是从锅底蘸了粉抹了个遍,那生了冻疮的十个手指头就是平民也比不上她这么惨。”
“不不不,她可算不上你的什么姐妹,她只不过是穷乡僻壤的野丫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