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回忆着诺曼.威勒这位师兄，点点头。
“别看他现在一副默默无闻的模样，实则就读于斯坦福硕士，是杜克.沃伦不可多得的弟子。”
靳传志解释：“他也许不是最优秀的学生，但却是这段时间最能和杜克.沃伦对上脑电波的人，相处起来让杜克.沃伦很是舒服。”
“而你，李闲，你不一样。”靳传志看李闲的目光格外认真，“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位受到杜克.沃伦邀请的年轻人。”
“你刚刚在问我想跟你聊什么，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杜克.沃伦这是在拿他最近的研究课题来考验你。”
“别看他现在似乎很在乎你，实则他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一旦发现你身上不值得他会立刻停止任何投入，这时候，你可以理解他已经在内心上淘汰了你。”
“那你的意见是……”李闲询问。
“很简单，”靳传志说，“别看我平日里喜欢和杜克.沃伦吵吵闹闹开玩笑，其实认真起来的话，我是非常期望你能够得到他的认可的。”
“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说不定你可以。”
“可以什么？”听到这里，李闲觉得莫名奇妙。
可靳传志停止了话题，似乎并不愿意跟现在的李闲过多分享：
“总之你听我的……当然，再不济你还有我。”
……
黯淡灯光下，李闲坐在凳子上查看自己的个人信息板面。
[姓名：李闲]
[等级：lv2（300）]
[数学能力：lv1——>lv2进度：85.4%]
[外语能力：lv1——>lv2进度：10.4%]
[工程能力：lv1——>lv2进度：87.5%]
[功能：获取点数功能、目标物体加点功能、系统抽奖功能]
[拥有点数：95点]
由于这段时间时常接触数学和计算机，[数学能力]和[工程能力]提升得很快，已经隐隐逼近lv2。
当然，出国后[外语能力]也提升到了10.4%。
“喏，这是靳教授让我带给你的。”
茱莉这女孩从身后出现，把厚厚的数学课本放到李闲面前，并嘱托：
“按照靳教授的说法，杜克.沃伦虽对你发出了研究课题的邀请，但并不意味着你就会他的东西，这已经是靳教授尽可能的帮你了，意思是让你尽可能的抽出时间看。”
“谢谢。”
李闲从茱莉手中接过课本，扫了一眼这些书上的名字……
《原始痴迷：黎曼与数学中最大的未解决问题》、《数论与素数分布》、《黎曼假说：维图索人的数学猜想》……
嗯，都是一些李闲很少见过的。
不过没关系，多多益善。
“虽然我能理解杜克.沃伦的用意，但我想他无异于脑袋坏了，居然会让你参与‘波利尼亚克猜想’这一课题。”
茱莉即将离开，“我在澳国立大学图书馆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当时所发表的那篇关于‘孪生素数’的证明，我简单看了下，哦天呐，完全看不懂，毫不迟疑把它扔在一边。”
茱莉诉说着她当时的感受，“所以李闲，你好好加油吧，没准对你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
说完她离开了，可刚走不久，靳传志也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
李闲问他。
“我发现茱莉这孩子很粗心，并没有把全部我让她带的书全带过来。”
说着，靳传志也把手头上的书本放到李闲桌上，“不过有一点她说的没错，杜克.沃伦这课题真的很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去到他那里之后他只是会简单给你一些试题，并不会涉及课题的核心。”
“但那家伙的试题也不简单，你看我给你找来这么多课本你就知道了。”
“可是，这么多书我怎么看得完？”李闲问。
“不着急的，只要我不说那家伙就不会催你，放心看。”靳传志说，“毕竟他就在斯坦福大学，总不能跑了。”
跟李闲告别后，靳传志也离开了这里。
李闲开始进入到学习投入当中。
由于要短时间内学习大量知识，并且时不时向靳传志请教，李闲不得不考虑用他上次抽奖的[无副作作用专注药剂]提升效率。
转眼间，一天就这样过去。
……
“沃伦教授，您似乎并不着急。”
斯坦福大学出来的树荫，不知什么时候，诺曼.威勒出现在了杜克.沃伦的身后。
杜克.沃伦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喃喃回答：
“当然，因为我知道靳教授那家伙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现在在尽可能的为李闲补习功课。”
“所以，我也给他一些时间，只要在暑假结束之前都可以。”
“你真的要出高质量题型考验他么？”诺曼.威勒问。
杜克.沃伦缓缓转过身，笑道：“当然。”
“有多高？”
“很高。”
“比你当时考验我时还高？”
杜克.沃伦点点头，见状，诺曼.威勒沉默了。
“不要难过，老师并不是偏心的意思。”杜克.沃伦当然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毕竟他是不同的，他只有一次机会。”
思来想去，诺曼.威勒始终想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同……
“你确定吗？”
这边，还没有回归澳大利亚的巴迪.享德森听到学生迪克逊的话，感兴趣起来。
甚至，他已经坐在了桌子上细细品茶美国这边的下午茶。
迪克逊也不迟疑，点头说：
“确定，那李闲和靳教授还没有回国，现在正安居在茱莉.艾林家。”
“这段时间，李闲一直在学习研究，前不久去过弗兰兹.莫里的实验室，现在又准备去杜克.沃伦教授的斯坦福大学研究室。”
“杜克.沃伦那家伙叫李闲去做什么？”巴迪.享德森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
“听说，是要让李闲尝试一同证明‘波利尼亚克猜想’。”
“哈哈哈，你这话把我逗笑了！”巴迪.享德森彻底绷不住，忍不住再问一遍，“杜克.沃伦那家伙邀请那本科生证明波利尼亚克猜想？”
“他脑袋出问题了吗？他也不想想当初他自己证明‘孪生素数’时花费了多长时间，波利尼亚克猜想是孪生素数之后更为艰难的猜想，让那个本科生去做什么？”
迪克逊沉默，想了好久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说：
“可能，杜克.沃伦是看在他能想出‘线性涡流P值’的份上吧……”
“搞笑！这两者能相提并论？”巴迪.享德森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又默默地叹口气，“算了，我一直觉得杜克.沃伦和那个靳传志不一样，是个真正的聪明人，没想到对于某些事情还是那么的愚蠢。”
“看来年纪大了啊，做的事情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迪克逊仍然试着说：“可是，我们上次也是这么认为靳传志无法研究出‘线性涡流P值’的，可最后是我们吃了亏。”
“不不不，”巴迪.享德森坚定摇头，“迪克逊你要明白‘波利尼亚克猜想’在数学界的重量。”
“你要明白它的难度是线性涡流P值这种课题远远无法比拟的，目前网上对于这猜想的资料也公开了一些，如果你去认真看看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还是简单跟你提一下吧，”巴迪.享德森回头看向迪克逊，“如果波利尼亚克猜想被证明为真，那将是数论领域的一个重大突破。”
“波利尼亚克猜想是一个关于整数解的一次性二次方程的性质猜想，一旦坐实，那素数分布和加速密码学甚至计算机安全领域都会出现历史高度突破，更不用提其他大大小小的代数几何、模形式理论等数学领域。”
“那将会是数学界的一次震撼，《数学期刊》上的头条！”
“如果愿意，甚至某些大学能直接让研究者临时毕业就读硕士都有可能！所以，你明白吗？”
迪克逊默默点头，“这么说的话，的确非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