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姐,饶命!饶命啊!”
眼看着潘雪儿手中的大斧,高高举起,就要手起斧落斩下他的人头。
李二狗吓得直接尿了裤子,再次“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道:“小人都是被那段五相逼,所以才在此打劫钱财,杀人害命。”
“求金莲姐大人有大量,将我当成个屁,把小人给放了吧!”
“呵!放你可以,但得你帮我办一点事情。”
潘雪儿眯着眼睛,略一思忖,咧嘴笑道:“想活命的话,就跟我走吧!”
“走?”
李二狗闻言,不由得愣了愣,随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去哪里?”
“去西城县!找你们段五爷去!”
潘雪儿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道:“我要跟他,好好地聊上一聊!”
……
西城县,县衙内。
一名膀大腰圆的男子,正斜歪在罗汉床上,躺在一名侍女的膝头。
男子看着三十来岁的光景,身肥体壮,满面红光,一看便知是个富贵之人。
他便是段三娘的弟弟,西城县侯,段五。
此时此刻,侍女正用纤纤玉指,小心翼翼为段五按摩着头部穴位。
段五正眯缝着眼睛,似乎很是享受似的,发出阵阵惬意的呻吟声。
“小花啊!你这按摩的手艺,可是越来越精湛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佯作伸了个懒腰,实则是将手按在侍女的胸口处。
面对突如其来的揩油,小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尖叫一声,抽出了膝盖。
段五的头“当啷”一声,落在了罗汉床上。
瞬间,段五当场勃然大怒,道:“贱婢,你找死!”
说着,就听到“啪”地一声,段五伸手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毫不留情抽在小花脸上。
小花白皙俊俏的脸蛋儿,多出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瞬间满脸的委屈和惶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五爷息怒,小花……小花知错了!”
“呵!到老子这里干活,还想当贞洁烈女?真是又当表子又立牌坊!”
段五挥了挥手,冷笑喊道:“来啊!将这贱婢扔到大街上去,把她的手脚打断!”
“诺!”
两名侍卫闻言,直接从外面冲进来,一左一右的架起小花,将她拖向门外。
小花声泪俱下,哭喊着哀求道:“五爷,小花知错!小花知错!求你饶了小花吧!”
然而,段五却仍满脸冷笑,哪里有半点儿怜香惜玉之意。
像这种稍稍有些姿色,又故意卖弄矜持的女人,他见得太多了。
他府上的侍女和丫鬟,每月能领五两银子,比其他大户要多好几倍。
所以,许多穷苦百姓,但凡自家女儿长得有几分姿色,都会纷纷抢着往他那里送。
这些年来,段五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
动起手来,自然也不会留什么情面。
小花前脚刚被拖走,李二狗后脚便从外面走进来,一脸讪笑道:“五爷,俺回来了!”
段五闻言,瞥了李二狗一眼,随后淡淡问道:“二狗,今天的行情怎么样呢?劫了多少银子?”
李二狗听到这话,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五爷,今天我们有些倒霉,一文钱都没有劫到……”
“什么?!”
段五听到这话,顿时怒目圆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怒道:“一文钱都没有劫到,你他娘的还敢回来见老子?”
“来啊!把这废物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别!别!别!五爷息怒!”
李二狗闻言,忙不迭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五爷,我们虽然没有劫到银子,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刚刚回来的时候,我们在路上,抓了一个好货色……”
“女人?”
段五闻言,不由得微微皱眉,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老子不是跟你们说过,咱们只劫财,不劫色吗?”
“女人这东西,老子见得多了,能有什么花样?”
“那些揭不开锅的穷鬼,都主动把自己的女儿往我床上送,何必还要费劲去抢?”
李二狗听到这话,急忙的点了点头道:“是!是!是!五爷乃是风流浪子,自然是阅女无数。!
“但是这个女人的长相,属实是太过惊天动地了。”
“小人跟了五爷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不少美女。”
“但是从前的那些美女,与这个女人一比,简直就都是胭脂俗粉,俗不可耐!”
“哦?”
段五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眼中流露出一抹兴奋道:“仔细说说,这个女人有何特殊之处?”
“美!实在是太美了!”
李二狗一脸笃定地说道:“小人即便是做梦,都没有梦见过这么俊美的女人!”
“即便是范中正、李公麟画上的美人,都不及这位美女万一!”
“眉黛春山,秋水点瞳,长发及腰,唇红齿白,皮肤白嫩得像雪一般,偏偏清纯之中,还带有几分妩媚。”
“小人可以拿性命担保,只要五爷见了这个女人,保证会尝到前所未有的滋味,拥有前所未有的体验!”
李二狗的这一番话下来,饶是段五也听得一愣一愣,脑海之中,也是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然而,饶是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到究竟是怎样绝世倾城的佳人,才能符合李二狗这般描述。
当即,段五顿时激动得内心直颤,“咕嘟”一声,吞了口口水,迫不及待道:“二狗,如果这女人真有你说得那么好,那老子一定会重重地奖赏你啊!”
“去吧!赶快把这女人带进来,让老子好好欣赏一下!”
“呃……这个嘛……”
李二狗闻言,却是话锋一转,一脸讪笑道:“五爷,这个女人吧,没法带进来……”
“什么?”
段五听到这话,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二狗闻言,急忙解释道:“五爷您有所不知,这个女子虽然是个穷苦女人,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有,但是气节却颇为贞烈了得。”
“她跟我们说,五爷身为西城县侯,是淮西之地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
“她虽愿意献身于五爷,但是也要保全自家名节。”
“所以,既不能进入城内,也不可被人看到。”
“如果我们非要把她绑回来,她宁可咬舌自尽,也誓死不从。”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暂时将那女人,送到了城外一家比较偏僻的客栈内,让她在那里等着侍奉五爷。”
“五爷,您看,要不要咱们先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