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冲自幼便出生在东京,长在东京,后来直接上了梁山,从未去过大名府。
但对玉麒麟卢俊义,他也是久有耳闻。
江湖上,都传言说,河北玉麒麟,武艺称三绝,枪棒天下无双!
原本,林冲还对卢俊义的本事不甚了解,想要提醒他孙安武功了得。
但是,见卢俊义仅仅一枪力劈而下,便直接将孙安两把钢刀中的一把给砸断之后,林冲便又很知趣地闭上嘴巴。
孙安武功高强,那是对于自己这个实力不如他的弱者而言。
对卢俊义来说,干掉一个孙安,和自己杀死一个小兵,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你……你便是传说中的卢俊义?”
孙安被劈断一刀,只能凭借单刀与卢俊义周旋。
如果他在如日中天的全盛时期的话,兴许还可以和这个男人过上几招。
但此时此刻,他刚与林冲交手一百余合,惯用的双刀又变成了单刀。
面对卢俊义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势,自然是没有丝毫抵御招架之力。
“你个混账,竟敢单枪匹马跑来救人,真是辱我太甚……”
“快上!杀了他!杀了他!”
眼看着自己拿卢俊义不下,孙安恼怒地咬了咬牙,直接连声大吼,想让自己手下的士兵们一拥而上,用人海战术,将卢俊义拿下。
然而,一名身材魁梧的伍长冲上前,举起大刀,正准备背后偷袭卢俊义。
一道锋利的箭矢,从远处腾射而来,直接“扑哧”一声,刺穿了伍长的胸膛,将他整个人钉死在了树上。
下一秒,五百余名梁山喽啰们,由燕青率领杀出。
林间胡尘滚滚,旌旗摇动。
这些喽啰们又都是远道而来的生力军,加入战斗之后,瞬间展现出勇猛异常的战斗力。
一时间,孙安麾下的一千精锐被节节压制,死伤惨重。
卢俊义和燕青两人随后走上前,将林冲搀扶起来,一脸关切的问道:“林教头,你没事吧?”
“在下无碍!”
林冲满脸激动的说道:“你便是大名府的卢员外?林冲久仰大名!”
“没想到卢员外,竟然也加入了梁山!真是天佑我梁山,必成大业啊!”
听了林冲的话,卢俊义不由得微微怔了怔,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解释反驳,而是站起身来,沉声命令燕青道:“小乙,你照顾好林教头!”
“我自去擒了那孙安,这伙贼兵便不战自溃!”
孙安刚刚松了口气,还不等歇息两分钟,便见卢俊义再次长枪白马,朝自己猛冲而来。
他的几名亲兵们见此,直接冲了上去,意图阻挡卢俊义的去路。
然而,这些人却直接被一枪一个,轻松挑死,连两秒钟都没拖住卢俊义。
孙安牙关紧咬,当即只得再次提刀上马,拍马与卢俊义交战。
战着战着,他还勉强能坚持,却发现自己身边的士兵们,已然是兵败如山倒,仅仅厮杀了几个照面,他手下的一千精锐,便已折了三百。
倘若再继续僵持下去,他的这点儿亲兵们,便全部都完了。
“哼!林冲,该着你运气好,今日老子便饶你一命!”
孙安咬了咬牙,厉声大喝道:“鸣金收兵!”
“撤!,撤军!”
当即,他冲在最前,大刀挥舞,将梁山军的重围撕开了一条口子。
剩余的六百多名将士们,急忙跟上,同孙安一起狼狈奔逃出去。
林冲见此,脸色一变,焦急的喊道:“卢员外,一定要追上孙安,不可让他逃回晋宁城!”
“呵!放心!”
卢俊义闻言,微微眯起眼睛,随后一脸自信的笑道:“你们在此休整,卢某自前去追杀!”
说罢,卢俊义便直接一挥马鞭,挥枪追杀而去。
看着卢俊义那孤身追杀的背影,林冲不由得愣了愣,随即一脸愕然的对燕青说道:“这位兄弟,你……你快带人去支援卢员外啊!”
“孙安麾下还有六百多人,岂能让卢员外一个人前去追杀?”
“林教头,放心吧!”
燕青闻言,却丝毫不慌不忙,十分自信的笑道:“溃逃之师,何惧其多!”
“这群人都已经是惊弓之鸟,将无斗志,兵无战心。”
“凭我家主人一人,便足以将给他们尽灭。”
林冲听到燕青这话,脸色略有些复杂,但也只能点了点头。
看来,还是自己的目光太浅显了!
虽然同为武将,但卢俊义和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孙安颇围而出,率领残兵往晋宁城的方向逃跑。
但是,刚逃出不到一里地,便有随从上来报信道:“将军,敌人追上来了!”
“什么?!”
孙安闻言,脸色一变,惶恐问道:“敌军有多少人追杀?”
随从如实禀报道:“只……只有一个人!”
“一个?”
孙安闻言,先是微微松了口气,但随即,便再次心中一紧,问道:“是那个玉麒麟卢俊义吗?”
“是!”
随从点了点头,道:“正是那个卢俊义!”
“草!”
孙安听到这话,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咬牙切齿道:“传令,所有人不许接战,只管全力逃跑!”
“只要撤回晋宁城,咱们便安全了!”
如果换做旁人,一个人前来追杀,他肯定会笑其狂妄自大,然后出手将其灭掉。
但是,来者是卢俊义,孙安便笑不出来了。
他刚刚才与卢俊义交过手,知道这个男人,拥有狂妄的资本。
这头玉麒麟,是真有能力凭一己之力,将他们全部都杀光的。
一开始,士兵们还听从孙安的命令,一个劲地专心撤退。
但是,跑出二、三里地后,便开始有点控制不住局势了。
卢俊义骑的马,乃是自家养的良驹,身法矫健,速度极快。
而这些士兵的坐骑,都只是普通的马。
且经过刚刚一路追杀的长途跋涉之后,体力早已严重受损。
所以,此时此刻,哪怕士兵们的马鞭抡出火星子,也根本跑不过卢俊义。
眼看着双方的距离,被一点一点的拉近,卢俊义距离他们最后的那个人,只有寥寥数米之遥。
只要再逼近一点点,就可以直接挥枪刺杀。
士兵们一个个惶恐之余,暗暗将心一横,咬牙切齿道:“既然跑不过他,咱们便杀了他!”
“对!这家伙再是悍勇,也不过区区一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弟兄们!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