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扈家庄和李家庄,对付起来,自然是有些麻烦的。”
潘雪儿摸着下巴,微笑道:“但也仅仅只是麻烦,并非无法对付。”
“我们祝家庄,不是还有无敌的栾教师,在此坐镇吗?”
“只要他出手,必叫什么杜兴、扈成之流,吓得屁滚尿流。”
祝朝奉闻言,却是露出一脸愁容道:“可是……现在扈家的扈三娘,还有李家的李应,都还没有出手呢!”
“他们两家还有所保留,我们便底牌尽出,这岂不是败兆么?”
“当然不是!”
潘雪儿闻言,一脸自信道:“吾昨晚夜观天象,见福泽之气,笼罩中星,乃大吉之兆。”
“评论栾教师的本领,必然能先败杜兴,再败扈三娘,再败李应,一举摘下这场擂台比武的桂冠!”
有了前辈的这番话,祝朝奉的心中,便有了谱,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栾廷玉,却是满脸苦逼,嘴角微微抽搐不停。
这个女人,是真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扈三娘还算好说,即便刀法再怎么玄妙刁钻,终究也只是一介女流。
自己对付起来,不算太过困难。
但是那扑天雕李应,武功之高强,在整个蓟州,都是赫赫有名的。
凭自己的本领……能是他的对手吗?
“栾教师,你只管放心去战便是!”
潘雪儿看着栾廷玉,十分自信的笑道:“吾观你今日红光满面,异彩当头,正走运呢!”
“今日擂台之上,你定然能大出风头,一举建功。”
“就算你一时疏忽,不小心败在了李应的手上……”
“还有吾在这里,给你压阵了不是?”
有了潘雪儿这句话,栾廷玉的心中,这才算是稍稍有了些底。
当即,栾廷玉神情一凛,回头抄起自己的铁棒,瞬身箭步冲至擂台上。
“杜兴,你莫要太过猖狂。”
“栾廷玉在此!”
栾廷玉一上台,瞬间,满座都为之一惊。
刚刚上台比试的,不论是祝龙、祝虎,还是扈成、杜兴,都只不过是小打小闹。
而此时登台的栾廷玉,才算是真正的一号人物。
他是祝家庄的第一高手,掌中铁棒蓟州无双。
今日这场擂台最终的胜负,很大一部分概率,都要由他来决定。
见栾廷玉登台,杜兴不由得面露凝重之色,不敢有丝毫疏神大意。
“没想到小人略施拙技,竟惊动栾教师登台,真是受宠若惊啊!”
“不必客气!”
栾廷玉脸色淡淡道:“杜兴,你不仅是李家庄的大管家,更是扑天雕李应的亲传。”
“方才数回合便击败我庄二公子,足见名师出高徒。”
“栾某不才,特来向你讨教三合。”
“请!”
“请!”
二人彼此道请,随即,瞬间逼近,扭打成一团。
杜兴作为梁山七十二地煞之一,确实是好武艺。
但是,栾廷玉可是在《水浒传》原著之中,有“万夫不当之勇”之称的猛将。
打落欧鹏,生擒秦明,活捉邓飞。
这璀璨的战绩,便注定栾廷玉的实力,至少达到八骠级别的水平。
杜兴的实力,与栾廷玉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
眼看着十几个回合下来,杜兴便渐渐开始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李应皱了皱眉,正想登台与栾廷玉较量。
突然,扈家庄那边,却有一道曼妙的倩影,先行上台。
正是一丈青扈三娘!
就见得,扈三娘手执日月双刀,纵身一跃飘逸上台,朗声道:“杜管家,下台稍歇!”
“请容晚辈,与栾教师讨教一二!”
杜兴闻言,顿时面露感激之色,然后擦拭掉他额头上面的冷汗。
台下的潘雪儿,见此,也是不由得饶有兴味的点了点头。
“这扈三娘,讲究啊!”
“方才杜兴上台对付祝虎,挽回了扈成的颜面。”
“现在,在杜兴即将败于栾廷玉之手的时候,扈三娘便登台相救。”
“如此互帮互助,才叫三庄联谊嘛!”
面对扈三娘掌中寒芒凛凛的双刀,栾廷玉的眼中,明显流露出一丝忌惮之色。
但现如今,自己几乎已经代表祝家庄的最后颜面,根本退无可退。
栾廷玉只得颔首抱拳,淡淡道:“在一丈青面前,栾某岂敢言教?”
“扈三小姐,请!”
当即,杜兴下台歇息,栾廷玉手握铁棒,与扈三娘展开一场凶杀恶斗。
兵器谱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栾廷玉的铁棒,舞动起来,势大力沉,虎虎生风。
但扈三娘的双刀,却更为凶险,刀刀都直逼要害。
二人实力相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眨眼间,六、七十回合过去,都没有分出胜负强弱。
“好精彩!”
石秀的两眼,看得直冒精光,忍不住赞叹道:“这个女子虽然体魄不及栾廷玉,但在技巧和刀法上面,竟还要更胜一筹!”
“拥有如此好武艺,这女子可真了不得!”
潘雪儿在一旁抱臂而立,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还用说嘛?
一丈青扈三娘,那可是《水浒传》原著之中,妥妥的第一女将。
要颜值有颜值,要武功有武功。
最终,却被许配给矮脚虎王英,绝对是许多人心中义愤填膺的意难平。
今日亲眼目睹了扈三娘的本事之后,潘雪儿更坚定了一定要收下她的念头。
当然,潘雪儿可不是想像《水浒传》原著中的宋江那样,用扈三娘来讨好王英。
而是要让扈三娘,统领自己麾下最精锐的女兵,成为大宋最强悍的骑兵之一。
到时候,大战一起,便如万绿丛中一点红,直接凭借一战,便帮助梁山泊扬名立万,都不在话下。
潘雪儿思忖的功夫,栾廷玉和扈三娘之间,又斗了三十余合。
一百个回合的死斗下来,重兵器的优势,发挥起来。
二人刚刚的攻击,都未能对对方造成实质性伤势。
但是,扈三娘接了栾廷玉数十棍,早已震得自己双手虎口,阵阵发麻。
反正栾廷玉,却是越战越勇,攻势愈发加快,越来越咄咄逼人。
渐渐的,扈三娘就开始气力不支,招架起来,无比吃力。
“遭了!三娘要输!”
扈家庄的众人见此,一个个都无比紧张,连大气都不敢粗喘。
祝家庄则都满脸激动,呼吸都不敢大口,生怕打扰到了栾廷玉的发挥。
眼看着栾廷玉招式加紧,扈三娘完全失去胜算。
李应终于缓缓站起身,作为压轴登场,缓步走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