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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潘雪儿的这番话,戴宗和石秀两人的心中,不由得暗暗有些着急。

金莲姐未免,也有点儿太急功近利了。

对付祝朝奉这种老狐狸,应当循循善诱,一步一个脚印才是。

这三桩“惩罚”,几乎完完全全直接将意图和目的性暴露出来。

尤其是第三条,直截了当地说出要让他们投水泊梁山入伙。

以祝朝奉老谋深算的城府,又岂会看不出来端倪?

苦心积虑布下了这么一个局,怕不是就要因最后一句话,而功亏一篑啊……

然而,正当石秀和戴宗的心中嘀咕,寻思着该如何才能找补回来。

祝朝奉却没有丝毫迟疑,木讷的点了点头。

“小人遵命,小人一定按秦广王大人的命令照做!”

石秀:“???”

戴宗:“???”

不是……

金莲姐的这番话,都已经将破绽暴露的那么明显。

您老人家,还搁这秦广王大人呢?

以前总听人说,祝朝奉是何等的奸诈,何等的狡猾。

今日看来,简直蠢得可爱,傻得可以啊!

见到戴宗和石秀两人的神情古怪,潘雪儿不由得淡淡一笑,并没有过多解释。

祝朝奉傻吗?

答案当然是否。

如果他傻的话,就不可能打下祝家庄这么大一份基业,令治下的百姓对他深恶痛绝,却又敢怒而不敢言。

那么,为什么潘雪儿如此简单粗暴,单刀直入,直接拿他当成憨批对待?

自然是因为阎罗定罪令的魔力。

阎罗定罪令,作为强行逼供三件套中核心组件的存在。

其最牛批之处就在于——我说出的话,就是律法。

只要你犯了事,那么我说怎么罚,你就得认怎么罚。

我可以将偷了一根针的小偷,判处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也可以让杀了几百人的恶霸,只赔一个铜板,便抵消了他的所有罪过。

一切王法,都由执令者说了算。

在一定范围内,执令者的话,便可以取代皇帝的圣旨。

毫不夸张地说,立地判官笔和短命无常棒,都只不过是比较方便的道具。

而这枚阎罗定罪令,是真的拥有一令乱武的能力。

全看持有者,如何使用。

像是潘雪儿,短时间内,她并不希望天下大乱。

因为现在的梁山泊,一边收服着各方小势力,一边与朝廷对峙谈判,进退自如。

但是,如果天下大乱,群雄并立,甚至变成汉末三国那种乱局。

那梁山泊夹在各方势力中间,命运便扑朔迷离了。

所以,她仅仅只是将阎罗定罪令,当做一个配合立地判官笔的道具来使用。

换句话说,远远没有发挥出此物的真正的力量。

而若是这阎罗定罪令,落到那些狼子野心的毒士手中,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轻则律法变乱,礼崩乐坏。

重则激起民愤,烽火天下。

这些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潘雪儿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立刻将阎罗定罪令收入意识仓库之中。

这种危险的东西,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万一一个不小心,落到旁人的手中,那可就麻烦大了。

祝朝奉仍然跪在地上,如捣蒜般拼命磕着头。

潘雪儿给石秀使了个眼色,做了个动手的手势。

石秀瞬间会意,拎着短命无常棒绕到祝朝奉的身后,对准他的后脑勺,“刷”地就是一棒。

一棒下去,祝朝奉直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晕倒过去。

“好!”

潘雪儿见此,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欣然的拍手,点了点头。

“大功告成!”

石秀看着晕倒在地的祝朝奉,小心翼翼问道:“金莲姐,然后呢?”

“然后,咱们就可以等着看好戏咯。”

潘雪儿耸了耸肩,笑道:“等祝朝奉醒了之后,自然会按照我刚刚吩咐得那样,写信给另外两庄,约他们前来祝家庄打擂。”

“李家庄的扑天雕李应,祝家庄的一丈青扈三娘,皆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好汉。”

“这两个人,我水泊梁山都志在必得!”

看着潘雪儿成竹在胸的模样,戴宗和石秀两人,都忍不住暗暗咂舌。

原来金莲姐从一开始,就不仅仅只打着一个祝家庄的主意。

而是将这珠联璧合的三大庄,都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

这一刻,石秀的心中,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潘雪儿一介女子,能成为水泊梁山之主,令那么多英雄豪杰们都对她心服口服?

而且,在她接受梁山之后,直接让梁山泊如同乘上千里马一般,以日新月异的速度,发展壮大。

潘雪儿所凭借的,便是这大到吓人的野心,以及与野心完全匹配的能力啊!

……

潘雪儿使用地狱布景盒,将房间中的场景,恢复原样。

随后,潘雪儿又让石秀将祝朝奉,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戴宗来到门口,朝门外张望了一眼,瞬间有所察觉,给潘雪儿使了个眼色。

潘雪儿瞬间会意,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当即,潘雪儿使了个坏,故意将桌上的一只茶盏,“不经意”间的碰到地上。

只听得“哗啦”一声,茶盏瞬间便摔成了碎瓷片。

下一秒,大门便直接被“砰”的一声轰开了。

栾廷玉率领十几名庄丁们,瞬间冲了进来,怒声道:“尔等狂徒,休得放肆!”

潘雪儿、石秀、戴宗三人站在屋中,和栾廷玉八目相对,满脸懵逼。

栾廷玉见祝朝奉躺在床上,还板板正正地盖着被子,立马小心翼翼走上前,将手指放在祝朝奉鼻端一探,顿时老脸一红。

原来庄主,是躺在床上睡着了啊!

他还以为……

“栾教师,怎么了?”

潘雪儿看着栾廷玉,淡淡问道:“难道你怀疑吾,要加害你家老爷不成?”

“不!不!不!在下绝无此意。”

栾廷玉闻言,慌忙的摇了摇头,在屋中左顾右盼,观察片刻,小心翼翼道:“前辈,你先前不是说,在耳房中开坛做法,为我家老爷驱除邪煞吗?”

“为何……却丝毫不见做法的迹象呢?”

不等潘雪儿开口,身后的石秀,便脸色一沉,怒道:“此等关乎天机之事,你也敢问?”

“我家师父乃仙界高人,五百年才出一次山,今日来为你家老爷消灾,是给了祝家庄天大的面子!”

“尔等这群杀才,却如此无礼,真是自讨灭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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