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和秦明二人,同为梁山五虎,其实原本实力相近。
秦明以力量见长,加上狼牙棒之悍勇。
在对付实力孱弱的敌人时,往往可以一击毙命。
而呼延灼的耐力,更为出众,擅于应付车轮战。
与实力相近的敌人交战,他的坚忍更容易找到对方的破绽。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明算是被呼延灼完全克制。
先前两次交手,又多有外界因素干扰,所以才两次都输给了呼延灼。
而今日,秦明虽怒火攻心,但却终于得以与呼延灼光明正大地一对一单挑。
一条狼牙棒,两把水磨鞭,不断触击碰撞,舞得叮当作响。
这一战,便是足足八十回合开外。
梁山阵中的朱仝、雷横,呼延灼阵中的韩滔、彭玘,以及双方麾下的士兵,全都看得呆愣住。
身为习武之人,有幸目睹这么一场平分秋色的恶战,真堪称是可遇不可求的荣幸!
但是,纵然秦明与呼延灼的实力,再怎么相近,终结的一刹那,也定会到来。
眼看着秦明已经体力不济,呼延灼心思暗动,故意卖了个破绽,使得自己胸前的罩门处,毫无防备的暴露在秦明面前。
秦明哪里会放过这等天赐良机,几乎下意识地挥动狼牙棒,奋力锤了过去。
但是,他的狼牙棒刚刚探出,呼延灼的双鞭,瞬间又合拢于胸前,如螃蟹捕猎般猛然一夹,随即奋力一挥,直接将秦明手中的狼牙棒,给挑飞出去,“当啷”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不好!”
朱仝脸色一变,焦急大喝道:“秦明哥哥,快快归阵!”
然而,秦明已经输招给呼延灼,再想脱身,又谈何容易。
“嗬!秦明,你虽本领高强,但和本将相比,还差得远呢!”
呼延灼冷然一笑,双鞭奋力的砸猛向前。
“乖乖下马受缚吧!”
眼看着呼延灼这一鞭,已经近在咫尺,就要将秦明击落马背之际。
远处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枚包裹着火焰的铅弹,腾射而来,直接精准地打在呼延灼手中钢鞭的鞭身之上。
这使得呼延灼手臂一阵发麻,钢鞭“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谁?!”
呼延灼脸色一变,猛然转过头定睛一看。
只见正是潘雪儿!
她如从天而一般,站在他的身后,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着火铳,火铳的枪口还冒着腾腾白烟。
“呼延将军,别来无恙!”
潘雪儿淡淡道:“小女潘金莲,这厢有礼了。”
得知呼延灼大军进犯梁山,并且生擒了黄信之后。
潘雪儿便当机立断,让众人返回山寨增援。
杨志、花荣等人虽然武功高强,但速度太慢。
由于担心秦明会因徒弟被擒而上头,导致自己也折在呼延灼手中。
潘雪儿便同戴宗一起,施展神行法,以最快的速度,先行赶回梁山。
事实上,果然如同潘雪儿所料一般,秦明在盛怒之下,第三次在呼延灼手上吃了亏。
幸好她及时赶到,于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救下了秦明。
潘雪儿不紧不慢的将火铳收起,淡笑着问道:“呼延将军,近来可好?”
“我好得很!”
呼延灼闻言,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潘金莲,本将今日奉来征讨梁山,生擒你这贼女回京交付皇上。”
“如若你知趣,就速速下跪归降,我可以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直接押送汴京,献出项上人头,确实是免受皮肉之苦。”
潘雪儿咧嘴一笑道:“但这份福气,我可无福消受。”
话音落罢,她从意识仓库之中,祭出了巨斧。
而后,潘雪儿直接徒步冲向前,抡圆大斧,对呼延灼展开猛烈攻势。
潘雪儿现在,掌握了王进传授的A级武学《风云斧法》。
与呼延灼这种虎级高手,也拥有一战之力。
虽然徒步对阵战骑,要占据不小的劣势。
但呼延灼刚与秦明鏖战八十回合,就算他是车轮战高手,体力也大为受损。
此消彼长之下,二人一时之间,打了个平分秋色,胜负难料。
“呼延灼,你这天杀的贼人!”
秦明心有余悸的出了口长气,急忙捡回自己的狼牙棒。
看着正在与潘雪儿缠斗的呼延灼,眼中流露出一抹冷冽的战意。
“金莲姐莫慌,我来助你!”
“呼延灼,受死吧!”
当即,秦明一勒缰绳加入战阵,与潘雪儿双战呼延灼。
身后军阵中的韩滔、彭玘见状,瞬间都面露愤慨。
“两个打一个,梁山泊算什么英雄好汉?”
“将军莫慌,我等前来相助!”
当即,韩滔、彭玘跃马向前,准备冲上前助阵。
然而,不等他们加入战阵,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林冲在此,尔等受死!”
只见继潘雪儿之后,又一道矫健的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
正是豹子头林冲,骑在了神行太保戴宗的肩膀上。
这一幕看着,多多少少有些滑稽。
连朱仝、雷横及梁山喽啰们,都看得有些啼笑皆非。
事实上,戴宗的甲马神行法,胜过潘雪儿的神速神通。
而他之所以慢了一步,正是因为要背着林冲,一同前来。
出发之前,潘雪儿便议定,自己和戴宗凭借速度优势,先行赶回来相助。
但是,戴宗虽然速度了得,但并不善于打斗。
就算及时赶回来,也是徒劳。
所以,潘雪儿便让他背着林冲赶回来。
老话说,马上林冲,马下武松。
林冲骑武松,天下无敌。
但是在潘雪儿看来,武松虽然力气大,步战实力强,但速度未必比得上寻常战马。
相比之下,还是林冲和戴宗的配合,更加合适,能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化学反应。
林冲骑戴宗,可胜孙悟空!
来到阵前,林冲直接从戴宗的肩上,纵身一跃,稳稳落地,随后亮出腰间的佩刀,怒喝一声,冲向面前的韩滔、彭玘。
韩滔、彭玘二人见状,便放弃支援呼延灼的念头,亮出兵刃,迎了上去。
一旁的朱仝见此,微微怔了怔,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贤弟,那汉子刚刚说什么?”
“呃……”
雷横挠了挠头,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是说,林冲在此,尔等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