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闻此话,众头领闻言,顿时齐齐脸色一变。
李逵满脸兴奋,激动道:“哈哈哈哈……这些鸟蛋,总算是来了!”
“金莲姐,你给俺几百兄弟,俺铁牛来打先锋!”
“来一个俺剁一个,来两个俺剁一双,保证将这些进犯梁山的鸟蛋,统统捏碎了!”
“铁牛,休得胡言!”
戴宗呵斥了李逵一声,面露正色站起身,抱拳道:“金莲姐,此次朝廷是动了真格的,万万不可小觑。”
“那呼延灼,乃是开国名将呼延赞的嫡派子孙,使一对水磨钢鞭,有万夫不当之勇。”
“此番他统率大军前来,凭我梁山弟兄,恐怕难以匹敌……”
“戴院长,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秦明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我已经与那呼延灼交手过两次。”
“若不是运气不好,我当初便能直接一狼牙棒将他脑袋砸碎,又何至于有今日的麻烦?”
“哦?是吗?”
潘雪儿挑了挑眉,饶有兴味的问道:“不知道秦将军,说的是哪一次?”
“是在梁山泊那次,还是在江州那次?”
“呃……”
秦明挠了挠头,顿时满脸尴尬。
自己当初两次和呼延灼的交手,战绩确实不怎么好看。
一次被呼延灼半路偷袭,直接一鞭子打下马来。
若非潘雪儿及时赶到相助,兴许他就要直接死在那呼延灼的鞭下。
另外一次在江州,算是公平的正面对决,他也同样不是呼延灼的对手。
其实,秦明的武功,真不算差。
至少他自诩,在现在的梁山泊上,自己便是独一档的武力担当。
即便身为将门之后的花荣、杨志,都不是他的对手。
偏偏自己就那么倒霉,遇上了天杀的呼延灼。
跟呼延灼这两次交手,算是他人生最耻辱的两次失败。
偏偏这两次失败,潘雪儿还都在场。
让他将牛逼吹出口,心中便后悔了。
万一金莲姐当着兄弟们的面,将自己的牛批揭破。
那从今往后,他这个武力担当的老脸,还往哪搁?
“秦将军,不可轻敌!”
好在,花荣开口打了圆场,沉声道:“那呼延灼即便再是勇猛,我梁山上有这么多高手,晾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真正麻烦的是,呼延灼手下有一支精锐,名为连环马!”
“不错。”
杨志闻言,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道:“当初洒家在京城时,曾有幸见过一次。”
“这所谓连环马,便是一群全副武装的重骑兵,以铁索连在一起。”
“其部队人披甲,马覆铠,冲锋起来,如若蛮牛般,势不可挡。”
“我梁山虽有骑兵,但多以轻骑为主,如若沙场对垒,势必要吃大亏。”
听着杨志、花荣各抒己见,潘雪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梁山上,虽然还没有军师。
但至少,有这些经验丰富,久经沙场的兄弟。
有他们在,自己便无惧于天下。
“所以,要战胜呼延灼的关键,便在于如此破解连环马。”
潘雪儿眯着眼睛,沉声问道:“不知诸位兄弟,有何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皆满脸犯难,缄默不语。
杨志、花荣、秦明,虽都久经战阵,但毕竟都是朝廷武官出身。
安民剿匪,戍边抗外,尚且算是拿手。
但是,连环马作为自己人的武装,他们自然没有研究过破解之法。
穆弘、张顺等人,都是民间豪强出身,对兵略并不精通。
燕顺、王英等人,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连环马是个劳什子玩意儿。
正当众头领一筹莫展,全都束手无策之际。
汤隆眼睛滴溜溜一转,咧嘴一笑,走上前。
“金莲姐,我倒有一条妙计。”
“嗯。”
潘雪儿闻言,点了点头,微笑道:“我也有了一条妙计。”
“听说东京金枪班,有一位金枪教头,名唤金枪手徐宁。”
潘雪儿眯着眼睛,沉声道:“这徐教头有一手钩镰枪法,精妙绝伦,神勇无敌。”
“用这钩镰枪来对付呼延灼的连环马,诸位兄弟认为可行否?”
杨志等人闻言,微微一怔,顿时一个个都面露欣喜之色。
“金莲姐,好主意啊!”
花荣欣然道:“我也早就听说,这金枪手徐宁的钩镰枪法,独步天下。”
“他的钩镰枪之上,装有倒钩倒齿,可于旷野之上,钩断马腿,对付骑兵的效果,极为出众。”
“若我们能将金枪手徐宁,请至山上来,拜托他调训出一支金枪队,那破呼延灼的连环马,便易如反掌了!”
花荣除了小李广外,还有一个绰号,为银枪手。
对于与自己名号相近的金枪手徐宁,自然是极为熟悉。
杨志、秦明等人,皆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唯独汤隆脸色复杂,表情略略的有些尴尬。
原本他觉得自己犯下了偷酒的罪过,正好借此机会,来将功折罪。
但没想到,金莲姐竟然也知道金枪手徐宁的钩镰枪,克制呼延灼的连环马之事。
并且,还先他一步说出来,将他到手的功劳,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师父,这位徐教头的名号,我倒是也曾听说过。”
史进略一迟疑,说道:“不过,人家徐教头,和我王进师父一样,都是圣上钦封的八十万禁军教头。”
“而且,我听说徐教头家中,还颇有家产,坐拥良田千亩,金银万贯。”
“这等人才,在朝中锦衣玉食尚且享之不尽,又如何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帮助我们这群梁山贼寇?”
“嘿嘿嘿……大郎,你放心吧!”
汤隆摆了摆手,笑呵呵道:“这个,我自有主意。”
“金莲姐,你有所不知,这徐宁家中……”
“我知道!”
不等汤隆说完,潘雪儿便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笑道:“这徐宁的家中,有一件宝甲,名为雁翎甲。”
“相传,这雁翎甲乃是徐宁的祖辈流传下来的宝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徐宁将此甲,视作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倘若我们能够想办法,将这件雁翎甲,从徐宁的府里面,给偷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