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刘高和黄信两人,脸色俱是一变。
“花知寨,这等杀头的大罪,你可不能乱说!”
刘高眯着眼睛,冷声道:“否则,本官可要当真,派人详查此事了。”
“不错!”
黄信也跟着冷冷说道:“花知寨,你如此说话,让末将很难办啊!”
“难办?”
刚刚一直不声不响的潘雪儿,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冽的狞笑,猛然站起身来。
“那就特么别办了!”
说罢,潘雪儿便毫不犹豫的直接信手一挥。
瞬间将一桌残席,给掀翻在地。
谁也没有料到,刚刚一直文文静静的潘雪儿,一言不合。便直接将桌子给掀了。
看着碟碗酒盅,碎得遍地都是,刘高瞬间勃然大怒。
“你这妇人好生大胆,竟敢在本官的家宴上捣乱!”
“来人!给我将花荣拿下!”
话音落下,两侧的屏风,砰然而倒,十几名持刀的士兵,从里面冲了出来。
黄信神情一寒,毫不犹豫的从桌下抽出佩刀,挥刀砍向花荣。
花荣时刻做着提防,见黄信终于动手,立刻挥剑相迎。
二人掌中的刀剑,碰撞在一处,发出“嚓楞楞”的脆响。
花荣厉声喝道:“黄信,我以为你是忠直之人,没想到竟然与刘高狗贼,联手来害我!”
“花知寨,这可怪不得我。”
黄信闻言冷笑道:“要怪,就怪你目无王法,大闹江州,本将奉命,拿你问罪!”
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展开激烈的对决。
原本和睦融融的酒宴,瞬间,就变成了刀光剑影的战场。
刘夫人指着潘雪儿,尖声喝道:“你们这帮蠢货愣着做什么?先把这个妇人,给我抓起来!”
士兵们相视一眼,纷纷挥刀,冲向潘雪儿。
潘雪儿不紧不慢举起酒盅,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随即,抬头看着迎面冲来的十几名士兵,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戏谑的冷笑。
“想挑软柿子捏么?”
“那你们便找错对象了!”
说罢,潘雪儿挥手将手中的酒盅,扔飞出去。
下一秒,直接从意识仓库之中,召唤出巨斧,抡圆膀子,一斧挥出。
士兵们猝不及防,瞬间便都被扫翻在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这……这女人竟然也会武功?!”
刘高和他的夫人见此,脸色骤变,惶恐道:“她是从哪里,掏出这么大的一把斧子?”
“来人!快来人!”
上百名士兵早已在院内等候多时,随着刘高一声令下,直接一窝蜂地冲向大厅。
秦明、燕顺、王英、郑天寿四人,也早已做好了准备,此时纷纷亮出兵刃。
顷刻间,便将十几人砍翻在地,死死将门口把守住,不让一个杂鱼跑进去,耽搁金莲姐办正事。
此时,潘雪儿信步上前,如鬼影般,从刘高身旁掠过,食中二指扣在那妇人的咽喉处。
潘雪儿饶有兴味的看着刘高的夫人,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就酒宴上,你这妇人看着我的神情,便一直不善。”
“我从你的眼神中,读到了嫉妒、憎恨,还有恶毒,你说对吗?”
“我……我不敢……”
刘夫人闻言,浑身瑟瑟发抖,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道:“妹妹,你说笑了吧?眼睛是用来看东西的,岂会说话……”
“在眼瞎的人眼中,眼睛自然不会说话。”
“但是对我而言,眼睛比嘴,可要更加诚实。”
潘雪儿微微一笑,当即不再多废话半句,直接一斧头,砍断了刘夫人的脖颈。
对这种恶毒之人,心慈手软,无异于是割肉喂虎。
原著之中,宋江就是心存仁慈,救了刘高妻一命。
反而害得自己受尽皮肉之苦,险些丧命。
这种斩草不除根的事情,潘雪儿自然是不会做的。
看着自己夫人血溅当场,刘高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直接尿了裤子。
“黄都监,救我!快来救我!”
看着潘雪儿这杀人不眨眼的狠厉手段,黄信的脸色,也是骤变。
“你这妇人,好生大胆!”
“花荣,这清风寨内,除了刘高的庄兵外,还有我从青州带来的八百精兵。”
“今日,你和你的夫人,都得死!”
正当黄信拼命加紧攻势,想着赶紧击败花荣去助刘高。
突然,秦明大步流星的走到他的面前,摘下头上的斗笠,厉声喝道:“黄信,你休得放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黄信脸色一变,愕然道:“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他一瞬间的失神,使得自己露出了致命破绽。
被花荣抓住机会,一剑挥出,直接挑落了手中的佩刀。
“花知寨神勇!”
王英和郑天寿两人,早已准备好,直接从怀中,掏出铁索来。
他们冲上去,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黄信,五花大绑了起来。
身为统领的刘高和黄信两人,双双被擒,院内的士兵们,自然是纷纷放下兵刃,不敢再轻举妄动。
黄信神情冷峻,两眼死死瞪着秦明,咬牙切齿道:“秦明,我感念你对我有授业之情,一直敬你如师如父。”
“没想到,你竟然帮着这群贼寇,来暗算害我!”
“今日,你我的师徒情谊,一刀两断,你只管取了我的脑袋,去向那些强人。请功吧!”
秦明不紧不慢的走到黄信面前,淡淡道:“徒弟,并非为师想要落草。”
“而是当今世道混沌,奸臣当道,狗官横行,根本就不给好人容身之所。”
“你可知当初,我带兵前往清风山剿匪,却误中金莲姐的计谋,而兵败铩羽。”
“慕容狗贼知道此事后,便意图将你师娘,将我全家老小,统统灭门。”
“幸亏花荣贤弟及时带兵相救,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你说这般狗官,我还如何能为之,卖命效力?!”
黄信听得一愣一愣,愕然道:“师父,你……你说得都是真的?”
“那慕容彦达身为青州知府,岂会如此恶毒?”
“他是当朝奸臣童贯的门生故吏,自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潘雪儿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淡淡道:“黄都监,单单是秦将军的遭遇,或许还不足以证明当今世道,奸臣横行。”
“我潘金莲,同样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什么?!”
黄信闻言,微微怔了怔,愕然道:“你便是犯下谋反大罪,被一众好汉劫法场,而救出江州的潘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