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浩跟着明天行来到了一处一望无际的湖泊。在湖泊的北边从远处望去有两座黑墨色的大山矗立着。在山的中间湖泊还在延伸但已经看不见边际。
在湖的中间有一座小屋想来那就是明天行的小屋了。这时的白浩露出一双充满童真的眼睛看向明天行然后用稚嫩的声音问道:“那就是师傅的家吗?”
明天行用一种嫌弃的眼光看向白浩然后说到“别用那种眼睛看向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张脸后面说不定是个和我一样大的人。”
听到这白浩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师父并不喜欢他。
两人走到湖边只见明天行用手轻轻一划一艘小船便驶了过来。明天行两人便上了船。不久便抵达了湖中小屋。这小屋很,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没等白浩仔细观察明天行一把抓起白浩将他扔了进去说道:“你什么时候悟出剑意什么时候再出来。”然后便扬长而去。只留下明天行一人在屋里。
“这个师傅也是真有意思,说是师傅却什么都不教。”白浩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闪过一丝失望。“系统你说这剑意该如何才能悟出来。”
“知道自己为何练剑便可知剑意。”
“知道自己为何练剑吗?那我不是一辈子都悟不出剑意了吗。我练剑本身就是系统让我选的。”
“那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想清楚自己为何练剑。”
“现在吗?”
这时白浩陷入了沉思“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为何要练剑,但好像在我来之前这副躯体的主人选择了剑。他本来便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也一定知道这剑是最弱的那他为啥还要选呢?”
就在这时白浩突然感觉脑袋头疼欲裂然后两眼一黑,白浩的意识在记忆漩涡中浮沉,他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蜷缩在祠堂角落。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少年脖颈的淤青上切割出菱格花纹——那是白日里被嫡系子弟用藤条抽打留下的伤痕。
“外族的杂种也配姓白?“记忆中的嗤笑声尖锐刺耳,七八个锦衣少年围着原主踢打。断裂的竹剑被踩进泥里,剑柄上歪歪扭扭刻着的“浩然“二字正在开裂。
画面突然跳转到雨夜。6岁的原主跪在宗祠前,雨水顺着他青紫的嘴角淌成血溪。祠堂内传来家主冷漠的声音:“觉醒仪式,你选鞭作伴生器。白家不需要剑修。“
“我选剑。“少年抬起头,肿胀的眼皮下眸光如淬火铁,“三百年前白家先祖以剑开宗,为何如今——“
“放肆!“威压碾碎膝盖骨的声音格外清脆。少年呕着血仍死死扒住门槛,指甲在青石板上犁出十道血痕:“我选剑...我选...“
记忆在此刻扭曲成猩红色漩涡。白浩突然看到月光下的禁地山洞,原主颤抖着割开手腕,用鲜血在石壁上临摹古籍中的剑阵。当东方既白时,少年胸口浮现出半枚残缺剑印,而洞外传来嫡系子弟的狞笑。
“原来是这样。“现实中的白浩在小屋中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指尖正无意识勾勒着记忆里的剑印。丹田处的天煞剑突然发出悲鸣,剑鞘上浮现出与原主胸口如出一辙的纹路。
“这便是原主选择剑修的原因吗?还真是固执呢!”白浩叹了口气说道:“不过6岁便有如此魄力,好小子,那我就带你的这一份活下去。”
就在这时白浩的身上突然分离出了一个淡蓝色的灵体。“哥哥谢谢你!”
“白浩抬头看去才发现这是幼年白浩的灵体。”
“哥哥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也能感受到我心中的不甘的话,那我也就无憾了。”
“等等,我知道你的祖先同样也是剑修但为什么非要由你来扛起这份责任呢?”
“因为多年前家族的一位老者和我说过剑曾经是白家的骄傲。”
系统光幕轰然炸开:【检测到宿主灵魂波动异常!正在匹配记忆碎片...契合度99.7%!】
【隐藏任务激活:剑魄归宗】
【任务提示:宿主继承的不仅是躯体,还有原主未竟的剑道执念】
月光忽然变得粘稠如血,小屋墙壁上的霉斑开始蠕动。白浩看到那些斑驳痕迹组合成三百年前白家先祖的剑道传承图谱——正是原主临死前用血描绘的阵法。
“原来你早就找到了答案。“白浩抚摸着墙面剑痕,指尖被凌厉剑气割得血肉模糊,“被夺走剑印的夜晚,你其实已经摸到了剑意门槛。“
丹田剑鞘突然剧烈震动,原主残存的执念化作血色剑气喷薄而出。小屋内的时空开始错乱,白浩看到两个重叠的身影在月光下挥剑——原主在雨夜禁地演练的招式,正与此刻自己的动作完美契合。
当剑锋第七次刺穿月光时,系统提示音与三百年前的雷鸣同时炸响:
【太虚剑体共鸣度突破30%!】
【觉醒剑意:浩然】
白浩的瞳孔化作银白色,周身浮现出三百道虚幻剑影。小屋屋顶被剑气掀飞的瞬间,他看到湖面倒映着自己与原主重合的身影——少年脖颈处的淤青正化作剑纹,嫡系子弟留下的伤痕此刻变成最锋利的剑痕。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白浩对着水中倒影喃喃自语。天煞剑突然自主出鞘,剑锋掠过他脖颈时,那些象征屈辱的伤痕尽数化作璀璨剑印。
湖对岸的明天行突然捏碎酒葫芦,残缺的剑骨发出龙吟般的共鸣。老人蒙着灰翳的眼球倒映着冲天而起的剑柱,嘴角终于露出真切的笑意:“白家老鬼,你当年种下的剑种,到底还是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