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对李锋投怀送抱的时候,李锋一直不上道,原本以为只是李锋没有眼光,现在看来,是李锋的眼光太高了。
两人站在一起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在嫉妒的催使下,余轻语的杀心更重了,然而脸上还是露出纯洁的笑容。
“姐姐好。”
陈欣澜疑惑的看了一眼余轻语。
“我是李锋的朋友,我叫余轻语,他应该跟你说起过我吧?”
陈欣澜摇了摇头。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找你有点事。”
陈欣澜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找我的吗?”
“我可以进去吗?”
陈欣澜往旁边让开位置,让余轻语走了进去。
余轻语进门之后扫视了一圈。
“李锋不是那么有钱吗,你们为什么还住在这里?”
“住在哪里不重要,主要是和谁在一起。”
陈欣澜给余轻语倒了一杯水,可是余轻语压根就没接,反而是拿出了一个摄像头放在电视机上,对准了陈欣澜的方向。
摄像头开机,余轻语对着摄像头比了个耶。
陈欣澜将水放在茶几上之后便问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轻语背对着陈欣澜。
“当然有事。”
“李锋杀了我的爸爸,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觉得我来找你是干什么的?”
说完,余轻语便转头,双目也在一瞬间变成了猩红色,嘴里的牙齿也锋利无比。
陈欣澜愣了一下,余轻语看着她冷笑。
“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人,我必须让李锋也感受一下失去至亲的滋味。”
陈欣澜平静的看着她。
“所以呢?”
余轻语哽了一下,随后转头看向电视机的方向。
现在的她已经狂化了,不仅双目猩红牙齿锋利,样子看上去也有些吓人。
可是陈欣澜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尤其是看向她的眼神里还充满了蔑视。
不知是不是错觉,余轻语觉得似乎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而暗中的那双眼睛也让她有些心慌意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像凝固了一样。
余轻语觉得心烦。
“你给我去死!”
说完,余轻语便朝陈欣澜扑了过来,锋利的指甲扫过陈欣澜的肚子。
陈欣澜一把掐住余轻语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余轻语的胳膊因为比陈欣澜的短,所以只能在空中比划,压根就碰不到陈欣澜。
余轻语心中愤怒不已,陈欣澜的双目也逐渐变得猩红,余轻语的动作停了下来,血液也凝固了。
在那一瞬间,仿佛她的心脏都不再跳动,自己猩红的眼睛在陈欣澜的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恐惧。
除了恐惧之外,她甚至想现在就跪下来。
此时此刻,“咚咚”,有两道心跳声传来,余轻语听得清清楚楚,其中有一声是陈欣澜的心跳,还有一声应该是来自陈欣澜的肚子。
余轻语脸色苍白,这两道心跳声就像是雷鸣一般。
在如此近距离之下,余轻语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产生了共鸣,好像马上就要爆炸。
此时,她才终于明白李锋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
陈欣澜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不能吵到邻居了。”
余轻语竟然听话的点了点头。
陈欣澜松开手。
余轻语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往后退,眼神中充满惊恐。
原本就是因为她打不过李锋,所以专门跑到了这里来,现在好了,自己又成了一个软柿子。
余轻语的眼中闪过不甘,看到陈欣澜转过身,余轻语忽然跳起来,朝着陈欣澜扑了过去。
“啪。”
陈欣澜头也不回,一只手精准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余轻语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浑身上下便瞬间干枯了一半。
忽然,陈欣澜捂住自己的肚子,松开了捏住余轻语的手。
余轻语低头便看到自己的胳膊已经成了皮包骨。
再转头看向电视屏幕的时候,自己原本饱满的脸蛋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头乌黑的秀发现在也近乎变成了白发。
一阵惊恐涌上心头。
余轻语看到陈欣澜正捂着肚子,立刻扶着墙站起来,快速的朝外面跑去。
此时的李锋已经和几个护法碰面了,现在已经来了三个护法。
段九歌、阿松和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三人都是半步化境。
另外还有一个护法正在路上,应该明天下午的时候就能到,到时候五个人一起出发。
给几人将住处安排好,李锋转身就要走。
段九歌好奇的问道。
“龙王要去哪?”
“去看一个笑话。”
回到小区,李锋便看到原本穿的时髦的大妈正踉踉跄跄的坐在小区的花坛边喘气。
将车停好,李锋便走上前去。
“阿姨,需要给您叫个救护车吗?”
大妈抬头看了一眼李锋,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但是随后又是无尽的恐惧。
“不用了。”
大妈朝远处走去,李锋点燃了一根烟,看了一眼大妈的背影。
“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抽完一根烟,李锋朝着楼上走去。
进了屋子,客厅倒是空荡荡的,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但是电视机上还摆放着摄像机,证明余轻语肯定是来过。
李锋顺手将摄像机拿了起来,想要看一下之前的视频,谁知卧室里竟然传出了声响。
走进卧室时,看到陈欣澜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珠,而且还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李锋连忙上去抱住陈欣澜,在陈欣澜的手腕上一搭,随后又摸了摸肚子。
“医圣说过你体内周三煞的保护气现在刚稳定下来,可以和你体内的力量达到阴阳调衡。”
“在短时间之内,要尽量地不去吸收别人的精血,不然会造成阴阳失衡,你体内的力量也会压制不住。”
“好在现在也没什么大碍,我给你揉一揉,你就靠在这儿吧。”
李锋拿过来一个枕头放在床头,陈欣澜靠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