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愁略有些发愁地看着前方的旷野,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行进方向。
距他带着第一军团在外制衡异族已经半年了,形式却一点也没有转好。
城都内线光耀的虫子们一直牵扯着他们大部分的精力,甚至借着动荡在各个城邦内大肆宣传发展教徒,搞得他们疲于应对。
异族显然和光耀组织有着十足的默契,双方彼此积极地互相配合着行动。
也不知道王盛那边怎么样了?莫千愁略有些出神地想着。这段时间他太忙了,忙到没有时间去看一眼拒北城的状况。
不过,是王盛的话总能处理好的吧,莫千愁心中想着。
正在莫千愁看着远方有些出神之际,远处有一暗子十分急促地被御兽带着来到了军营前。
“什么?真的吗!”
“收到,马上通知。”
“加急。”
层层传递的消息几经周转,有条不紊而又比以往更加快速地传递向莫千愁所在的位置。
“元帅,异族...异族撤军了!”
“具体什么原因?确认了吗?”莫千愁转过头,心中心思百转。若是异族真的莫名撤军了,这可是他们反攻的好机会。
跟那群光耀的臭虫也可以好好算笔账了。
“确认了,说是因为千韧城消失了。”
“消失了?”
“是的,现在异族那边消息都传遍了。说他们违背了以往定下的规则,天灾之龙代表神的旨意降怒了,消息分布范围极广,不似作假。”
“荒谬。不管如何,传我军令,全军出击,缀着对方消磨他们的战力。”
“是。”
莫千愁唤出泰坦,一个提身纵跃奔向高空,借由高空视野看到了正在撤退的异族军团。
“还真的撤军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消失的千韧城?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千愁来不及细想,开始紧急阻击撤退的异族军队,努力消耗他们的尾部残留队伍。
相较于莫千愁这边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心情十分兴奋的大军,异族这边几乎人人忧心忡忡,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本来他们掀起战争的底气就在于能够完好地攻克千韧城,随后依托千韧城进可攻退可守,任凭他们发挥。
结果现在后方老家突然传来消息和他们说,千韧城消失了。
到底什么叫消失了?为什么不说清楚?凭什么就消失了!
一方士气鼓舞奋勇追击,一方士气低落仓促逃跑,结果可想而知。
异族留下了至少三分之一的大军,直到和其他地方同样撤退赶来的军队汇合,才终于摆脱了莫千愁他们的日夜追击。
逐渐汇合的异族大军就在千韧城的废墟中扎了营,等待其他军队全部汇合。
直到看到化为废墟的千韧城摆在了异族面前,他们才真正相信接受发生了什么。
“月山呢?月山在哪!”
有一穿着繁琐华丽的疤脸老人咆哮出声,想要问问这个临时城主,就是这样守护城池的吗?
名为月山的青年男子灰头土脸地从人群中走出,俯身抱拳道:“请族老息怒。这边的惨状您也亲眼看到了,不是我不尽力。”
“实在是,实在是我做不到啊。”
“我从未见过有御兽能拥有这种力量。它的魔力仿佛无穷无尽,不存在用尽的可能。”
月山述说着自己的所闻所见,努力地想要将当时的无力感表达给众人。
“哦?无穷无尽的魔力?你确定?”
疤脸老人走上前,认真地看着月山。
“我确定,族老。那御兽当日是追击力独来的,一路上消耗的魔力暂且不说。追上力独之后,它和力独还进行了一番战斗。”
“随后,力独败退。我听那少年突然说了一句,什么极境,暴血,随后他和他的御兽形象大变,魔力直接在他们周遭沸腾形成了实质,实在是...”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
疤脸老者举起手打断月山说话,竟瞬间接受了他的说法。
月山见他面色有异,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试探着问道:“族老,莫非你知道这种力量?”
疤脸老者抬起头看着远方的高山,叹了口气,面带唏嘘:“若真是像你说的,那少年说了极境两个字,那边怪不得你了。”
“极境,所有御师的最终追求。若不是经你说起,我还以为这种力量只存在于历史之中。”
“极境的使用条件,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只因为曾经有一个叫朱诺的人使用过这种力量,因此才会有零星的记载。”
“据说,极境以情感为能量源泉,使用者的情绪越浓烈,催生的魔力就越多。”
“族老,竟然还有这种神奇的力量?为何之前从未听你说过?”
“你以为是我藏私?”疤脸老者严厉地看了月山一眼,随后叹了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怎么激发这种力量。我问你,你连一种力量的获得方式都不知道,更谈何去使用他?”
“这...”
疤脸老者逡巡了一圈,再度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是我们输了。”
“派人跟议会联系,商量投降事宜。所有族人退入北境,在情况明朗前别再行动。”
“另外,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个使用极境的人!”
而就在疤脸老者的命令发出没多久,议会内部传出一道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消失的王盛,问出这种力量的来源!”
...
两方人员的和解十分的顺利,在异族赔偿了大量的资源后,长达一年半的战争还未迎来彻底的爆发,便没头没脑的结束了。
但好在,没有人不喜欢和平,不是么?
平静的日子似乎正在归来,心惊胆战的光耀组织人员迅速销声匿迹,生怕迎来七大城邦的联合清算。
让他们庆幸的是,战争虽然结束,却没有多少目光注意到他们。
整个御兽大陆在迎来难得的和平之后,发出了共同的声音。
“王盛在哪?”
而在寒冷的北境,有一青年认真地挖凿着冰川,在给他的爱人制作冰棺。
一缕微弱的橙色火苗在她的爱人胸口静静燃烧。
既维持着她身体的温度,也维持着青年心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