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会吗?”阿飞猛然转过身,双手用力握紧了我的肩,“你会抛弃宇智波鼬,爱上我吗?你会吗!”
我凄然一笑,道:“倘若我不知道自己是替身,说不定真的会……”
他的面具逼近过来,咬牙道:“可是他们到底有什么好!他们只会装模作样,什么都没为你做过!就真的比我好吗!”
我别过脸,垂泪道:“大概,真正的凛是真的好吧,值得你这样骗我。”
他捏住我的下巴,独眼像个黑洞,“别说的好像你感动了一样,我把你当公主,你却非要……”
“别说的好像你真爱我一样!”我哽咽道,“没有人愿意给别人当替身!”
我轻轻捧住他的手,凄然道:“至少我是相信你的。认为你是我的退路,把你当我的靠山。以为我总可以回头找你,而你会一直对我好。”
什么靠山啊,退路啊,不过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它们的统称,叫备胎。
在和宇智波鼬确定关系后,我本以为自己绝不会再用女人的身份欺骗男人。可是没有想到,虚与委蛇,虚情假意的这一套却更得心应手了。
连把别人当备胎的话都能轻易说出口了。自己都吓了一跳。
想起了鼬,又平白的让演技里多了几分缠绵悱恻。
除他以外,其他的男人,都只能虚情假意,巧言令色。
毫无负担,不考虑后果。
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好女人。
好女人是骗不了男人的。我虽然没见过阿飞的真面目,但,他无疑是个男人。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咬牙道:“我不相信你!”
看吧,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距简直比太阳和月亮间的距离还大。若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非吃一记大耳光子不可。然而阿飞,他说着不相信,其实却恨不得是真的。
有时候不依靠美色也能轻易制服一个男人,我们做得到,却很难解释原理。
或者……这和男女差异无关,纯粹是因为阿飞前一段的感情经历。
不知他到底有多卑微。
也许我真该装作爱上他,深深的爱上他。以阿部仲绘凛的身体,假替那位琳的灵魂,让他对我神魂颠倒,随我予取予求。
可是宇智波富岳擅长的事,对我来说真是太难,太下作。
“相信或不相信,已经毫无区别了。我也回不到当初一无所知的时候了。”我黯然道,“不该告诉我真相的。”
阿飞的胸口一起一伏,室内只有我们二人不同的呼吸声。“真正的凛是什么样的?”我幽幽的问,“她和我像吗?你把我打扮成她的样子了吗?”
“不要再提她!”阿飞似乎有一瞬间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提起我的领子。
我又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楚楚可怜,还是心如死灰?干脆听天由命,阖上了双眼。
幸好他很快松开了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一脚踢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概要去找大蛇丸算账了吧!我从容的取出藏在身上的小瓶,取了一瓶浸泡神秘老人的龙女药水,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次,黑锅妥妥的扣在大蛇丸头上了吧。如果阿飞相信是大蛇丸向我泄露机密……想必也不会再怀疑我因晕倒而在意他藏在湖底的怪物了。
再加上偷到手的药水。把这个早就识破的秘密向阿飞摊牌似乎十分合算。
只是到底心虚免不了。直到回到村里,和小南的人接上头,送出了药水才稍微踏实一点。
院子里没有主人,女仆们嬉笑打闹。我走进大门时,先听见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有人笑,有人嗔。
只有石川倚着柱子,垂着头背人站着。
适容最先看见我,美丽的双眼瞟过来,嫣然一笑。
“决斗的具体时间已经确定了。”她尾随我进了屋,第一句话就这么说。
“什么时候?”
“后天,清晨。”她道。“据说暗部会去维持秩序,只有各个部门的长官才有资格观战。大约50人左右,其余人一律留在村里。”
我问:“谁给的消息?”
适容道:“大家都这么说,村里人都知道。”
后天啊,我轻轻透了口气,又问:“鼬呢?”
“自你走后就没见过他。”适容道,“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
可并没有,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交代适容:“如果他回来,让他一定来找我。”
她长长的嗯了一声,声音轻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无奈道。
她露出了一个洞悉一切的促狭笑容,道:“不信!”紧接着腰肢一拧,往门外走。
门外的阳光倒是很不错,她散落的发丝都被染成金色。适容扶着门框,忽又回头,眼波流转:“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扶额,依然这么不讨人喜欢。
鼬没有提过有什么任务,联系不上的时候,我就只能等他。在夜里点一盏灯。
悠悠长夜,百无聊赖,等得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