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醉翁之意
第十三章 醉翁之意
第二天,十一还是拉着颜玉卿去逛街。昨天逛了琉城东边的高档商业区,今天要逛琉城西边的普通商品区。十一通常是在这里买些小玩意儿。颜玉卿兴致不高,跟着十一走了一段就喊累了。十一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带着他进了一个茶棚。店家看是老熟客了,不用十一吩咐,给他们两个端上了十一平时喝的龙井茶。颜玉卿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还是一口喝下去了。“十一,我们逛了大半个琉城,怎么还没看到琉家的铺子呢?”颜玉卿疑惑道。琉家作为琉城首富,理应在这里有铺子之类的。
十一抿了口茶,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跟前:“你是想问我的嫁妆是哪些吧?”颜玉卿红了脸,赶紧端茶灌了几大口,顺了气:“别胡说。我要你的嫁妆做什么。我记得以前在东城那里是有你们家的裁缝店。”看着颜玉卿局促不安的样,十一乐不可支。她介绍道,琉家以前是在东城有裁缝店,但是前几年琉二公子说,这个裁缝店亏本不赚钱,所以关店了。至于后来的事情,她也记不清了。她只说道:“我爹最疼我了。他说给我一半的琉家财产,自会给一半。况且我爹说了,琉家的男子自己要去挣家业,这琉家的家产目前也就是我二哥和大哥有份,三哥四哥五哥都没份。你放心好了。”十一自以为是地拍了拍颜玉卿的肩膀,颜玉卿默默地把茶水吞进肚子里,不再出声。
肖琦之见了美人第二面,还想见第三面。于是隔三差五的,就在大白天里头,登门拜访十一的住处。似水在这期间,收了不少好东西,什么珍珠玛瑙什么玉佩首饰的,似水全楼都摆在十一的梳妆台上。似水在十一身边久了,什么事情没见过。对于肖琦之的心意也略知一二,肖琦之谈吐文雅,龙章凤姿,温柔款款,且位高权重,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在接待王爷喝茶好几次后,终于在收拾茶具的时候,两个伺候的小丫鬟在一旁取笑道:“似水姐姐,我瞧着王爷是看上似水姐姐了,不然怎么专挑十一小姐不在的时候送礼,诺,最近还特意备了一份给姐姐呢。”似水平静的心海终于起了一丝波澜,连身边的小丫鬟都看出一二了。更何况在宅子里的其他人精。
在肖琦之第十一次敲开十一大门时,接待他的不再是似水姑娘啦。小丫鬟也是胆大包天,他接过肖琦之的礼物后,说道:“王爷,我们家的似水姐姐今天身子不适。恐不能见客了。”“那似水姑娘请了大夫没,大夫怎么说?”躲在屋里头的似水听着这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心头又喜又羞又忧。喜的是,有如此良人中意她;羞的是不知如何应对;忧的是他娶十一小姐为侧妃的话是否当真。若当真,那自己做他陪嫁也是可以与他在一起的,若不当真,那置十一小姐名声于何地。
在一一细问了情况后,肖琦之谨遵男女有别,也没乱闯女子闺房,立刻派人炖了补汤给似水。似水一勺一勺地舀着补汤,心里乐开了花。
十一不知自己后院起火,每日还是悠然自得地带着颜玉卿去玩耍。天气渐凉,她估摸着去山外和颜玉卿一起去郊外秋游也是一件美事。她和颜玉卿两人各骑了一匹马,哒哒地去看秋景了,顺带去看看嫁妆过得如何。住在乡下的嫁妆也欢喜着凉爽的天气,精神头越发足了,十一放心地在琉家别院附近的路上和颜玉卿观赏枫叶红花。当晚因为下雨,二人直接在别院休息。这可急坏了琉老爷。十一虽然不着调,但是夜不归宿还是第一次,琉老爷做父亲的看她没回来,当晚就彻夜不眠了;第二天一大早雨停了,十一和颜玉卿慢悠悠地骑马回来,琉老爷刚想叫住她,十一一句一回来就叫“我好累,谁都别来烦我”,琉老爷踏进十一闺房的脚立刻缩回来了;好不容易在府里呆了两三天,十一哪边都有颜玉卿的影子,就是想和十一说句话,也得先绕过颜玉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琉老爷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与日俱增的担忧也提上心头了。十一还没嫁给颜玉卿,就闹得满城皆知。前车之鉴啊,十一虽然现在在琉城没有什么名声,可是也不能雪上加霜啊,颜大人也真是的,说着要娶十一,连个下定的日子也没有,还有什么王爷这根墙头草,现在是准确无误地倒在了似水怀里。不过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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