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当着众人的面,暴毙而亡。
算起来,宇文成睿的崛起,虽说有宇文阀的影响,可实际上,他率领家族来扬州时,却也是真的凭自己一刀一枪拼出的势力。
在场一众家主,纷纷在心中将宇文成睿与自己的本事进行对比,随后,再没一个胆敢乱动乱说。
另一边,宇文智及连着打出两招,却都连赵风的汗毛都没碰到,已经气得濒临崩溃,结果又瞧见自家子侄被杀,整个人瞬间便没了理智。
“赵风,我要杀了你!”
他嘶吼一声,手中长剑迅速变招,而后以剑施展刀法,竟是使出了一剑破空般的气势。
不过这在赵风眼里,终究还是不够看的,他摇摇头,一脸惋惜之色,手指间轻轻一弹,便又是一颗豌豆被弹射出去,直接磕在宇文智及的剑上。
咣当一声过后,宇文智及只觉得手掌酸麻,正欲重新运气出招,却豁然发现,自己一向视若珍宝的名剑,竟然出了一个极大的豁口。
宇文智及心中心疼不已,可却也明白,自己即便施展全力一击,只怕也没法伤到赵风分毫。
他闭上眼,猛地吸了口气,似乎做出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赵风今日,也是存了借着宇文阀的势力,来震慑扬州众人的心思,所以瞧见宇文智及不动,也没急着出手。
他寻了根廊柱,斜倚着,那幅模样看起来,丝毫不像正在作战,反而有些像是看戏。
一众扬州本地的高手,见了这一幕,纷纷摇头,这些人虽说嘴上不敢说,可心里其实却都仍在想着,赵风未免过于托大。
正常情况下,习武之人的本事,除了天赋外,还得需要多年积累;因此即便如今赵风声名在外,众人还是心中存着,他过于年轻的成见。
赵风对此,早就看了个通透,不过他也并不在乎,相比之下,反倒是婠婠显得颇为不满。
但今天是赵风的大事,她自然不敢乱来,免得抢了赵风的风头。
“宇文家的人何在?”
话音未落,忠义门的各处屋脊、廊沿上,便都出现了一大批的黑衣高手。
这一幕,着实吓到了不少人,有些胆子小的,直接便不顾形象,缩到回廊下面,避免战斗起来,牵连自己。
赵风撇撇嘴,嘀咕道:“我能不被发现,你觉得,我会没发现他们?”
听到这话,宇文智及脸色微变,但转念一下,就又安心了。
在他看来,赵风这话,多半还是在误导自己,毕竟,自己这次可足足带来两百多人,即便赵风真能发现,也根本没法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将他们覆灭。
也就是说,赵风或许说得是真话,但不动手,却并不是因为有信心,而是因为根本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宇文智及冷笑道:“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等会儿你是否还能继续故弄玄虚!”
赵风见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原本的嬉笑彻底变成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