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的风范胆略不减当年。”侯承远哈哈大笑,勒转马头,扬手道,“请吧。”说完,引玉衡往城门而去。
我忙拍马赶上,道:“我随你们同去。”
两人同时驻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我,我只眼神坚定地回视着他们。侯承远与我相知多年,玉衡更是我一体同心的夫君,知道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我的主意,便也没有反对。
片刻,三人复又策马缓缓入了并州城,穿过东门,径直奔了校场。
校场中央,玉衡与侯承远相隔数丈立马对面而望,我则于场外静观。每次他二人相持,我总是心意难平,可不知是何缘故,这一次却甚是心安,只觉二人之间仿佛少了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呢?略略寻思,脑中忽有灵光一闪而过,对了!是敌意!侯承远如今对玉衡已无当初的敌意。
对峙半晌,侯承远率先开口:“李兄,你向来料事如神,不妨预测一下,你我此战最后谁胜谁负?”
玉衡秀眉微微一挑,浅浅而笑,“侯兄枪术绝伦,勇冠三军,并且以此为傲,今日有此一问,倒叫在下好生意外。”
侯承远亦是笑,“若是以前,我自信能胜你一筹,可自从那夜亲眼见你举手之间便击杀东瀛志能便二十四人,便不再像以前那般自信了。不过,却令我更加好奇,好奇我和你究竟谁更强一些。”
玉衡想了会,淡淡道:“你我若倾力一战,两日之内,不分胜负。”
侯承远问:“那两日之后呢?”
玉衡答:“两日之后,皆会因力竭而亡。”
侯承远略作沉默,道:“这么说,此战注定难分胜负?”
玉衡微笑着颔了颔首。
侯承远面无表情,默然端坐马上良久,忽而仰天一笑,只将手中秦王槊用力顿地,插在地上,似有罢战之意。
玉衡疑惑,问:“侯兄不是要与在下比试么?这又是何意?”
侯承远道:“既然斗则两败,再战又有何意义?”默了默,笑起来,“武斗没有结果,不如比些别的?”
“侯兄有何提议?”
“斗酒如何?不过,李兄好像戒酒多时。”
玉衡微笑应道:“侯兄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到底。”
侯承远翻下马背,吩咐左右取来烈酒数坛,摒退了四下,偌大的校场只剩了我们三人。他自执一坛烈酒在手,又拎了一坛抛给玉衡,然后转头瞧向立在场边的我,笑问:“芸儿,你可愿凑这个热闹?”一面说,一面取了坛酒递向我。
我凑到跟前,从他手中接过酒坛,含笑道:“清儿还小,我原本不该饮酒,不过,既是你这个冠军大将军相邀,我自然不能驳了你的面子,姑且勉为其难地陪你饮一巡。”
侯承远听了,不禁笑道:“好一个勉为其难,若不能喝,不必勉强。”
“我有分寸。”说完,捧着酒坛敬他。
三人一碰,各自仰头喝起来。我自身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如今又顾念着要哺育慕清,是以一小口一小口喝得很谨慎。而玉衡和侯承远都是海量,喝了不多久,一坛酒就只剩下了半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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