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似有一股暖流涌起,感觉暖意融融之余,又是说不出的愧疚,原本想要加害之人竟是这冰冷绝望的困境中,唯一给自己温暖的人,世上的许多事就是如此的讽刺!
我脸埋在双膝之间,喃喃地问:“我们会死吗?”
他柔声安慰道:“我们不会死的,他们若想杀我们,早在两天前就已动手,又何必大费周折将我们掳至此地囚禁。”
等待总是那么漫长,尤其是面对茫然无措的未来,下一刻是生是死无从知晓,如果终究难逃一死,我倒希望这一天早些到来,也好过在心急如焚中巴望,在无奈彷徨中煎熬。
我紧裹着外袍,斜倚在墙角,除了坐起来咀嚼那些硬如生铁的饭菜,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脑袋空空洞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时间的流逝似乎也已是另一个空间的事,与这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无半丝的联系,只依稀记得小窗外的天亮了七次,黑了七次。
天再一次黑了,无星、无月,又一天接近尾声,门外响起“乒呤乓啷”的开锁声,送饭的来了。我微微直起身子,唯有此刻我才有仍在人间的感觉。
门被推开了,两条人影随着跳跃的火光从从容容地进到了屋内,我虽看不太清来人的样貌,但也立刻知道并非送饭的人,他们手上既没端着饭菜,送饭的人也绝不可能散发出如此慑人的气势,莫非终于要来取我们性命了吗?
我盯看了他们一会,又倚回了墙角,面带微笑,随意道:“终于要动手了吗?这一天我已经等很久了。”
只听黑暗中响起女子的笑声,直如雨打荷叶,空灵轻逸,“哟!这丫头倒是有几分豪气。”说着自身后之人手中取过火把,一步步走了过来,在我面前蹲下,将火把凑到我近前,映着我的脸。
借着火光,我也终于看清了眼前人,面前是一张芙蓉秀脸,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风姿绰约,秀美之中更透着一股英气,丽若春梅绽雪,神如月射寒江,双目晶晶反射着火光,眼神凌厉之中却无丝毫杀意。
她将目光凝在我的脸上,接着,从身上抽出一方丝帕,在我脸上轻轻擦拭,然后又细细打量了我一会,抿着嘴角,轻笑道:“花容月貌,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我淡然回视着她,问:“为何要抓我们?”
“抓你们?”女子微微一笑,“莫将我等与怒雷山庄的人混为一谈。”
又是怒雷山庄,这已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我微怔了会,问道:“那你们又是什么人?”
女子悠然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将来自然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还欲再问,突听阴暗中另一人道:“绡儿,莫再闲话家常,办正事要紧。”语声轻柔却很稳重,是个男子。
“着什么急呀!”女子嗔道,随即转头去看着男子,“以前总是闻其名而不见其人,今日难得有此良机,吟风,你就不想看看这丫头生得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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