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不管这钱是怎么丢失的,槐花治病的225元,那是我和后院的老太太用来养老的,既然你家有这笔钱,应该不需要我解释太多了吧?”易中海已不想继续扮演好人。
“许大哥,你的亲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是不是应该跟她们说明一下情况?”许父顺着易中海的目光,终于注意到人群中的谭氏和娄晓娥。
他心中暗自焦急,急忙拉上许母前去应对。两百元的事情相对较小,但如果婚事因此受阻,那损失就大了。
“好了,大家都别在这儿围观了,回去吃饭吧。”知道易中海最近情绪不佳,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去招惹他。
直到围观的邻居们都各自散去回家。易中海手背在身后,步履沉重地往中院走去。
面对即将到来的清算,秦淮茹脸色苍白,心中明白,这个家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秦淮茹,别说我没给你留退路。为了筹集槐花的资金,我甚至不惜与院子里的人翻脸,如果不是老太太的介入,我恐怕连立足之地都将失去。”
易中海毫无顾忌,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领着秦淮茹走进了家门。涉及到金钱,贾张氏总是避之不及,因此并未随行。
“是的,我知道,如果没有一大爷您的扶持,这个家恐怕早已无法支撑至今。”
“这种话就不必说了。我明白,贾张氏的钱并非被窃,我们和傻柱对你们家的资助,大部分都流入了她的口袋,这事想起来都让人愤怒!”
秦淮茹被一大爷的严厉话语惊住了。这个大院对她来说,开始显得有些冷漠而陌生。连一大爷都不再讲那些礼节性的话了。
“别怪我说话直接,槐花的事情,是你们没有照顾好。出了问题需要帮助,我们伸出援手,毕竟同住一个院子。”
“但结果呢?这钱扔进水里还能听到响声吧?我也就不追究了,但连后院老太太的棺材本你们也敢动?”
“一大爷,我真的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秦淮茹含泪诉说自己的委屈。如果她能还得上贾张氏的钱,家里也不至于陷入如此的困顿。
秦淮茹因卷入经济纠葛而心烦意乱,她察觉到易中海看她的目光中似乎带着不同寻常的含义。
即便是病倒住院,秦淮茹也清楚,从贾张氏那里要钱无疑是异想天开。
“您放心,我会劝说家婆,尽量早日归还债务。”从一大爷家出来,秦淮茹就显得心神不宁。
易中海似乎有所不同,她感觉到他那异样的目光,刚才的对话似乎别有深意。
只是她没有时间去深究,棒梗的情况还未知,想要从贾张氏手中拿到钱,恐怕比登天还难。
以前,家庭的经济状况不为外人所知,她还能靠眼泪博取同情,拖延时间。但现在,知道内情的人怎会容她继续拖欠?
秦淮茹垂头丧气,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她一个女人家,该如何支撑这一切?
不久,贾家传来了争吵和女性的哭声。到了用餐时间,争吵暂时平息,但很快又再次响起。
整个大院都被这不和谐的气氛笼罩。然而,没有人愿意插手他们家的纷争。
幸好许父许母和谭氏都去派出所处理许大茂的事,今晚怕是无人能安眠。
但这一切,对李建国来说似乎都无关紧要。“哥,这鸡……”欣怡盯着桌上的鸡汤,眼睛瞪得大大的。
“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把一只死鸡丢在我们家门口。我检查过了,鸡是被人掐死脖子的,但还是能吃的,别担心。”...
李建国将一条鸡腿夹到欣怡的碗里,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什么,“哥……”
“你们要多吃点,咱们家已经有一天没开荤了,瞧你,丫头,都瘦成这样了。”
“哪儿有,韩春明说我最近还长肉了呢!”李建国嘟囔道:“难怪他四十多岁了还孤家寡人,真是自作自受!”
“哥哥,你刚才说什么?”李建国回复道:“哦,没什么,快吃吧。”
“但这鸡汤我们喝不完啊,哥哥,给冉老师送点去吧?”李建国想了想:“对,冉老师。好主意,听你的。”
有人高兴有人忧,许父不知从哪儿来的关系,花了大把的票子托关系,终于把许大茂从局子里捞了出来。
“无事生非”这罪名,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许大茂之所以能洗脱报警不实的嫌疑,全因当初那份关键的现场勘查报告。
既然没有盗窃迹象,那所谓的丢了两百块钱自然成了无稽之谈。“爸,我真的是丢了两百块钱,你们得相信我!”
这句话在许大茂被拘期间,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结果是,真正作案的逍遥法外,而报警的人却身陷囹圄。
许大茂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冤枉,许母笑着转述了谭夫人的承诺,所谓的“四大件”,即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
当然,如果条件不允许,一切可以从简。但至少,大床、大桌、大衣柜这三件套是必不可少的。
仅这三样,至少也要花上一百五十块。结婚是家庭的大事,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许家和娄家都在紧张地筹备儿女的婚礼,不遗余力地避免与贾张氏发生冲突。
“妈,如果我们能从秦淮茹那里拿回那笔钱,岂不是白白赚了两百块?”许大茂的话让许母恍然大悟。
“是啊,我怎就没想到?娄家自愿给钱,与我们何干?难道贾家那孩子偷的钱我们就这么算了?我们追回自己的钱财有何不妥?”
“你说得对,这是原则问题。但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娄晓娥尚未过门,我们还需谨慎,今天的事情已经让谭夫人不开心。”
“大茂,你得多往娄家跑跑,这段时间也该收敛一下你的脾气!”许大茂点头称:“好”
原本今天是该去处理棒梗在少管所的事宜。但秦淮茹不敢再请假,那意味着工资的削减。她身上的债务如同重担,让她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