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借机算账
第一百四十七章 借机算账
眼看孙嬷嬷将皇上都给搬了出来,秦夫人和闻人侧妃的脸色便是更加的难看,禧贵嫔也在这时才略带回忆的口吻开口说道:“怎么你说的这些,本宫好像没有什么印象啊?”
“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也敢这样与本宫说话!仔细本宫禀明了皇后,说你以下犯上!”禧贵嫔被人给说中了心事,自入宫后,她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得过短暂的独宠,后面都是要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皇上才肯看自己一眼。
就连自己的位份都还是婧和一次次的与皇上求情,才换来的如今的一宫主位。
孙嬷嬷正要开口的时候,庆妃很是乐意见到禧贵嫔生气的样子,她已经知道了方才这里发生了何事,勾勾嘴角道:“禧贵嫔这是做什么!本宫还在大老远就听到你这样凶,这儿还有那么多孩子呢。”
任谁也没有想到,庆妃会在这时出现。
秦夫人是鄙夷的看了一眼禧贵嫔,这个女儿好在不是她生的,平白无故的长了这样的一副面容,却还是不能得皇上宠爱,被庆妃给压制也就罢了,连一个小小的乳母都敢蹬鼻子上脸的说她不得皇上宠爱。
“臣妾给庆妃娘娘请安,今日本是婧和公主设宴,怎么娘娘还得空来了?”禧贵嫔今日不想在秦夫人和闻人淮姝的面前丢脸,她是好不容易才到了今日这位置,不能再让她们给看扁了去。
庆妃只是笑笑,又走上前看了看一副看好戏模样的婧和,语气同样也是不卑不亢道:“本宫听说今日裕燃入宫,正好有些时候没见了,便带着裕麟来凑热闹,公主不会怪罪本宫不请自来吧?”
“怎么会?是儿臣没有思虑周到,险些忘记庆娘娘算起来也是裕燃的姨娘呢。”婧和是没有丝毫要怪罪庆妃的意思,确实也是如此,人家裕麟和裕燃即是表兄弟,也是堂兄弟,这样的关系婧和本就没有理由要来阻止。
庆妃在得了婧和的首肯后,便是坐在了婧鸢的一旁,瞧着孙嬷嬷还在那里站着,她又继续道:“裕燃,来,让姨娘看看你,瞧你今儿定是热到了,小脸还红彤彤的。”
孙嬷嬷在庆妃说完话后,便是牵着裕燃的手走到庆妃面前,庆妃瞧着裕燃的衣裳后背都是汗水,这儿九曲亭又是水帘又是冰块的,这样下去裕燃若是经历这一冷一热的,定是要得风寒。
庆妃此时望向闻人侧妃的目光有些不善,分明今日天这样热,连大人都不愿意出来一趟的,何况是本就怕热的裕燃,庆妃也知不是好直接怪罪侧妃的时候,便略带怒气的指责裕燃的乳母道:“你好歹也是长公主亲自挑选的乳母,怎做事如此不当心,今儿天这样的热,你还给他穿这样厚,是想让他又长出来那难受的痱子?”
乳母被庆妃这话给吓着,今日裕燃的衣裳本就不是她负责,而是裕燃房中的云香,她看了眼闻人侧妃被她一眼给瞪了回来,便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自己认下这苦果,一遍遍的恳求庆妃的原谅,“还请娘娘恕罪。”
“瞧你这话说的,你是长公主千挑万选的,本宫若是罚了你,岂不是要让长公主心中不快?”庆妃是看着乳母实在是懦弱的很,她方才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提醒她,让她仗着杜若的势来说话。
就像孙嬷嬷仗着婳懿那样。
“奴婢不敢,还请娘娘莫要怪罪。”乳母是个老实人,只一心的照顾裕燃,旁的心思是一点儿也不敢有。
尤其是在听得庆妃的指责后,更是害怕到不敢多言其他,一个劲的求着庆妃,让她莫要怪罪在自己身上。
庆妃瞧着她这样懦弱,心里头便有了要给裕燃换乳母的想法。
婧和瞧着庆妃不满裕燃的乳母,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与她说道:“庆娘娘,何苦为了个奴婢动怒呢,若是你觉得不满,就让父皇在内务府从新选一个就是。”
庆妃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可,这是长公主亲自选的啊。”
“也是,公主你就别再说了,这位长公主成日里仗着有皇后撑腰,可不是庆妃怪罪就能解决的事情。”禧贵嫔也顺势在这个时候给婧和上眼药,她是知道婧和一直是最瞧不上婳懿的人。
婧和也不知是为何,经历上回在养心殿一事后,她便是再也说不来任何婳懿的坏话来,张了张嘴也不知是要说什么。
正当几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裕燃不知是为何,突然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倒了下来,还好孙嬷嬷眼疾手快,连忙将裕燃给扶住,又赶紧的让侍宴的宫人去太医院传来太医。
“裕燃!”庆妃也没有想到裕燃怎么会突然就晕倒,她心下有些不安,想着离这里最近的地方便是春禧殿,只能先求得婧和的同意,让裕燃先去她那儿休息会儿。“婧和公主,这里只有你的春禧殿最近,不如就先让裕燃在你的偏殿处休息会儿,让太医看了再定夺也饿不迟啊。”
婧和是没有什么意见,倒是闻人侧妃当时就不干,怒的说道:“婧和如今有着身孕,若是被裕燃过了病气可如何是好?不如还是先让人将裕燃送回和亲王府吧,那儿也方便些。”
庆妃眼下只担心裕燃的身子,何况九曲亭本就是御花园的深处,离宫门口这样远,裕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都尚且不知,便是没有了方才的耐心,有些生气的说道:“所以本宫才让裕燃住在偏殿,哼,侧妃这意思是裕燃就是昏迷不醒也算不得什么?”
“如今和亲王替皇上出征,裕燃作为王府唯一的世子,若是再这个时候身子有个什么好歹,本宫看你如何向皇上和王爷交待!”庆妃说罢便让人将裕燃给抱走,她有些不放心,还特意让紫妝为裕燃打伞跟着一同前去。
闻人侧妃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秦夫人的一个眼神就给制止,劝她莫要太过了些。
众人是泱泱一行人都齐聚在春禧殿中,等待韩章为裕燃诊脉的结果。
而就在众人等候期间,不出意外的话,婳懿也在这时收到晓峰的传信,好巧不巧的带着婧陶来了春禧殿。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庆妃也没有想到婳懿会来得如此之快,在看到她来了之后,心下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些。
婳懿今日本是不想出来,要不是得知裕燃昏迷,她原本也只是想让人替自己传个口谕就好了,偏偏天不遂人愿啊。
“都起来吧。”婳懿瞧着裕珐和裕麟都还在这里时,又望着今日这天犹如在火焰山附近般的火热,有些不忍的说道:“将八皇子和十皇子都送回钟祥殿去吧,这样热的天怎么还将他们给带出来了。”
闻人侧妃是见着婳懿就心烦,尤其是如今她还挺着肚子,一想起若是她为皇上诞下皇子会威胁到裕琏的太子之位时,便是心里的厌恶又徒增了几分。
“是,还请皇后娘娘恕罪,今日臣妾也是听闻裕燃入宫,又得知婧和公主在九曲亭设宴,想那儿最是凉爽,便带着裕麟出来了。”庆妃是个实诚人,从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婧和是久不见婳懿,那日她想去给婳懿请安,却被徐熙给拦在外头,说是天儿太热了,这些时候连嫔妃的晨昏定省都给免了,她的自然也是一样。
婳懿是早知九曲亭一事,一来便挺着肚子坐在偏殿的主位上,婧鸢本就担心裕燃的情况,一直就待在身边没有离开过,看到婳懿突然到来,她有些惊奇的说道:“娘亲,你怎么来了?不是最近太热,你都不愿出门吗?”
“陶儿说想你了,我就只好带她来寻你,没成想才刚刚走在半道上,就听到裕燃昏迷的消息,都是怎么伺候的啊,说话吧。”婳懿三言两语就将矛头对准了闻人侧妃,她原本是想来九曲亭胡搅蛮缠一顿,再寻个由头指责闻人淮姝,顺便再将秦夫人给赶出皇宫去。
谁知,竟然就出了这样一回事,她是一路上都在担心,若是裕燃有个什么好歹,她要如何向泓晞教导啊。
韩章也在这时为裕燃诊脉完,来到婳懿跟前与她如实的回禀裕燃的情况,“回皇后娘娘,世子是中了暑热,待微臣开两副退热解暑的药,再休息几日便好了。”
“还请皇后娘娘为裕燃做主,伺候他的乳母实在不堪重用,今日臣妾去九曲亭的时候,见着他小脸潮红,身上都是汗,这大热的天,裕燃本就怕热,还故意给他穿了这样多的衣裳。”庆妃一听韩章所言,率先一步开口,她聪明的是没有将罪责都推到闻人侧妃的身上,而是那位乳母的身上。
婳懿是知道,那乳母是杜若亲自挑选,想来人是不会有错,便让绿歌将那乳母带来询问。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乳母一直低着头,她是自裕燃出身起就一直伺候着,从未出过差错,今日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一回事。
婳懿没有开口,而是绿歌代为问答:“今日可是你负责给裕燃更衣?”
乳母闻言摇摇头,不过她一直低着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绿歌倒是也不急,而是等着她想起来再说。
闻人侧妃不想乳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婳懿给拿住了把柄,到时候等泓晞回来就真的不好收场。
“皇后,这乳母枉费长公主信任,依臣妾看定是她做事不当心才害得裕燃这般,真是可怜了他小小年纪哦。”闻人侧妃说着便用手擦了擦眼角,有没有泪水的婳懿是没有看见,不过模样确实是装得挺怜惜裕燃的。
婳懿在逗着婧陶和婧鸢,似乎是没有将闻人侧妃说的话给听进去,一时她的脸上没了光彩,当即就暗了下来。
秦夫人在看到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婳懿给无视,就是心中再怎么不满,也要佯装一副指责闻人侧妃的模样,“你还说呢,若非是你今日想着王妃处理府上事宜繁忙,加之世子又久不见婧鸢公主,将他给带进宫里来,世子怎会有如此遭遇?”
“是,还请母亲恕罪。”闻人侧妃被秦夫人给指责后,她也委屈的低下头来。
婧和在一旁瞧着有些于心不忍,她连忙上前忙着侧妃,替她说好话,“外祖,您就不要怪罪姨娘了,也是我不好,不该去王府接裕燃来的。”
婳懿看婧和连这样的小伎俩都看不透,心下对她有些失望,好歹也是皇上的女儿,怎么会这样就轻易被人给利用,婳懿也没有立马就戳穿她们母女之间的把戏,而是用长辈的口吻问婧和:“你今日出宫了?”
“是,外祖说她在宫中住的时候太长,怕被人说闲话,儿臣便想着要在九曲亭设宴为她践行。”婧和一直就很听秦夫人的话,在听到她这样说之后,心里肯定是有过多的不舍。
婳懿在听到秦夫人说怕被人说闲话的时候,是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秦夫人还真是懂事呢。”
秦夫人不知婳懿这是何意,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随即恢复以往的贤惠道:“臣妾在宫中打扰多日,幸得皇后不曾怪罪,自然是不敢辜负了皇上和太后的厚爱。”
“你这话是在说本宫对你没有厚爱?”婳懿今日本就是来寻秦夫人的麻烦,自然是她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会成为婳懿口诛笔伐的罪证。
秦夫人也深知自己方才那话有不对的地方,一副生怕会被婳懿给责怪的委屈模样,当场就跪在婳懿腿边,求饶的道:“臣妾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意思,还请皇后娘娘莫要误会了臣妾的意思。”
“瞧你,本宫又没有要怪罪你的地方,你这样,可是会吓着本宫的。”婳懿的意思是在警告秦夫人,让她别耍花招,不然她一会儿装着肚子疼,传到皇上那里,秦夫人可就不好说什么了。
秦夫人怎会不知婳懿所言是何意,连忙跪得离她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去,闻人侧妃和婧和看着秦夫人这般委屈,是心有不忍,禧贵嫔则是难掩心中那幸灾乐祸的喜悦。
“皇后,外祖又没有说别的什么,你就不要再怪罪她了。”婳懿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然觉得婧和今日对自己说话,比之以往来要客气不少。
莫非是婧和突然醒悟,终于觉得不是自己害死的她母后?不对不对,婳懿赶紧摇头,将心中的想法给压下去,有些疑心就像是心中的那根刺一般,一旦扎下去,拔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
“你有着身孕,还是坐着吧,免得一会儿伤到了自己。”婳懿承认自己就是再不喜欢婧和,也不可避免的要为她的身子着想,同样,也是为了皇上的外孙着想。
好歹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外孙,怎么也会格外的珍惜些。
禧贵嫔很是懂事的将婧和给搀扶坐好,她算是看明白今日婳懿到这里来的目的,她已然是做好了打算,只要自己不说话就是了。
“绿歌,那乳母还没有说?”婳懿话锋一转,看那乳母还是一脸愧疚的低着头,看她这样心中就来气,怎么杜若当时就瞧上了她了。
“乳母说,今日为世子更衣的宫人另有其人,此外,清晨的时候,侧妃闻人氏说早上有些冷,还特意让云香为世子多添了一件衣裳。”之所以如今乳母肯说了实话,是绿歌在婳懿与秦夫人说话的间隙,小声的提醒她要是她一直不开口,就是杜若也救不了她。
乳母是有自己孩子的人,若非是家中清贫如洗,她也不至于会在才刚刚生产完就放下家中尚在襁褓的孩子来给裕燃做乳母,杜若对她好,她都是知道,更是清楚若是今日之事都被按在了她的头上,怕是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保不住了。
“冷?”婳懿冷笑的看了一眼闻人侧妃,这如今七月份的天是热的连早起时皇上想抱抱她,都要被她给推开的时候,怎么会还冷?
“皇后有所不知,王爷临走前,担心世子怕热,特意让人在世子的房中做了水帘,还凿了两个地洞呢。”地洞顾名思义便是在地面的角落里凿上两个洞,夏日炎炎的时候地底的寒气从洞里窜上来,屋子便也就不会如此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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