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沉冤得雪
第一百二十六章 沉冤得雪
便就是因为婳懿的这一句,皇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原本郁结的内心一下子就舒畅了不少,“爱妃的意思是,贤妃此番事情是被人给谋害,只是宫里女人的事情,不会是事关两国?”
“这个,我想是吧,东临王要在这个时候对贤妃动手,也大可不必,太招人注意了些。”婳懿今日也是自那日事情发生后,头回来喧仕殿见皇上,倒是也不是皇上不见她,而是她心虚了。
那日她原本是要宽慰皇上的心情来着,毕竟皇上两回喜欢的女人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来,她一时好心想在皇上这里扮演一个贤惠,结果一开口没忍住就说了句,“对于闻人柔怀来,皇上也只是看见贤妃给的书信,而不是赤裸着身子被你给瞧见啊,这样看来,皇上心里是不是好很多了?”
当时皇上的那张脸黑得,连婳懿都有些害怕,趁着邪里要开始落井下石之前,她也赶紧寻着婧鸢醒来的理由逃离了喧仕殿。
“朕会让太医去医治,不管如何,她也是为朕诞下皇子的人。”
“那,皇上,可是要彻查此事?”婳懿突然抱着皇上问,皇上被她突然如此的举措,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查,朕自然是要查的,不过爱妃这是作何?”皇上一脸坏笑的望着怀中的美人,就知道她定是有事求自己才会如此。
婳懿皱着眉头,一脸懊悔的将自己送了吃的到关雎殿一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听后大松一口气,还以为是她又给自己惹了什么祸,这般小事,不过是婳懿担心正好自己送去的点心中被人给掺了毒。
“哈哈,放心,朕谅幕后之人也不会有胆子。”皇上宠溺的点了点婳懿的鼻尖,示意她宽心些。
不出半柱香,贺太医便来禀报贤妃的情况,说是今日送去的饭菜里被人放了断肠草的粉末,而关雎殿的宫人涟漪在茯苓的指缝里寻到有断肠草粉末的痕迹。
“那宫人呢?”婳懿在得知毒药不是在自己送去的点心里查到时,明显就松了一口气。
“回娘娘,侍卫已经扣下了。”徐坚如实回答。
“知道了,严刑拷打,朕要知道她幕后的主使是谁!这些时候又在关雎殿里做过什么!”皇上当即下令彻查此事,婳懿在一旁为皇上终于舒心一事,不知是该要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距离宴会开始前的一炷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徐坚便带着茯苓的供词来皇上面前,“回皇上,皇后娘娘,那宫人茯苓已经认罪,是她前些时候拿错了贤妃给的家书,因着担心被处罚这才没有说实话,但对于贤妃中毒一事她是死活不认,奴才也在她房中寻到断肠草,还请皇上发落。”
居然不承认下毒的事情?未免夜长梦多,婳懿当机立断的说道:“哼,这宫人还真是聪明啊,贤妃的书桌上写了那么多的字迹不拿,偏偏拿那张让人起误会的。真是混账!都已经有了证据,还不承认自己所犯下的事情。”
皇上眼看婳懿是有些生气,的确那宫人的说辞不可信,还有慎贵嫔那日的突然揭发,一切都甚是可疑,只是想着如今贤妃即无大碍,慎贵嫔兄长在前朝也是能用的,一番权衡利弊之下,皇上当机立断的做出决断,“徐坚,你让人好生伺候贤妃,等她在和苑将身子养好后再回宫去,至于茯苓,做事如此不小心,仗杀!”
“还有,慎贵嫔捕风捉影,褫夺封号,降为贵人。”婳懿有些诧异的看了下皇上,原本她也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降位慎贵嫔。
“皇上,褫夺封号乃大辱啊!”徐坚提醒皇上,准确的来说,是看出了皇上的心思,知道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重罚慎贵嫔。
也是因为有徐坚的提醒,皇上这才改了旨意,“既如此,那便降位吧。去给贤妃说下,朕宴会过后便去看她,朕的库房里有一把云天风剑,便赐给东临太子吧,就因为一个宫人做事不当心,连累了他被关多日。”
“皇上还真是面面俱到。”婳懿是在感叹如今皇上对于前朝后宫的处决,是越发的熟练。
“能得皇后夸奖,是朕的荣幸。”皇上素手摸着婳懿的耳垂,他有些时候没有见她,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纪风也带着杜若去了别苑的庄子里,邪竹也跟着一同去了,尤其是近来的这几日里,他有话也无处倾诉。
“皇上今日心情倒是不错,怎么?知道贤妃没有做背叛你的事情后,就这样高兴啊?”婳懿的语气醋里醋气的,这可让本就心情大好的皇上,更为的锦上添花。
“那是自然,朕是天子,不容许任何人背叛!”皇上笑里藏刀,当他的手从婳懿的耳垂,摸至婳懿的脸,甚至是脖子,以及更为深处的时候....
被婳懿给直接躲了开去,皇上的兴致被扫,黑着脸盯着婳懿看,那漆黑的眸子像是要将她给吞进去一般。
“皇上,宴席就要开始了......”婳懿不想皇上误会什么,这才好言提醒他。
“也好,摆驾吧。”皇上无奈眼前的美人不解风情,只能生闷气般的负手前行,由得婳懿跟在他身后到正殿去。
原本宫中流言纷纷,也让有心要看东临王笑话的人,因为顾延至的到来而打破了这些遐想。试问,若是顾延至真如传言一般的与皇上的妃子有染,那么皇上哪里还会让他来喧仕殿赴宴。
期间,皇上因着对东临王有愧,便是说话也比以往说得格外多了些。
慎贵人因自己言行有失而被皇上给降位,当晚没有一整个好脸色,就连萧贵嫔与她说话,都是一脸的不耐烦。
“这西瓜莲子羹不错,朕瞧着太子近日很喜欢吃。”任谁都看得出来,皇上今日心情很好。
连这今日上来的几道菜肴,皇上瞧着精致的,都让徐坚给贤妃送去,婳懿虽有吃味,却也难得的没有在意,想来还不都是自己给的机会。
这边喧仕殿里热闹喧嚣,在皇上的安排下,今日宫中乐姬为北辰皇弹奏了一曲《山鬼》,至于有何意义,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皇上想听了而已。
那头关雎殿因为皇上已经查明真相,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贤妃的气色倒是比方才要好了许多,涟漪也正在服侍贤妃服药。“其实,娘娘也不过是山楂糕吃多了,怎么皇上送来的菜肴,您都不吃啊。”
“本宫自幼便吃不得山楂,皇后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至于那菜肴,本宫一个身子中毒的人,不宜吃得太好。”贤妃的意思不言而喻,今日她也是要多谢婳懿,亏得她想得出来让自己以身犯险,若非是这样她也不能让皇上注意到自己这里来。
“也好,反正一会儿皇上要来看娘娘,奴婢瞧那茯苓定是给慎贵人收买的,那天便是她在皇上跟前举发的您。”涟漪在贤妃服药后,将甜口的蜜枣端到贤妃面前,她是知道贤妃自幼便是一吃山楂就会腹痛难忍,却不知还能以这样的法子来助贤妃脱离困境。
“方才贺太医说,皇后让本宫在和苑好生休养,待到本宫回宫后,如往常一般的给她请安就行,你说,皇后从来都不提拔六宫嫔妃,也不与人亲近,怎么皇上还能如此的喜欢她。”这也是贤妃最佩服婳懿的一点,从前她初进宫时听叶嫔说起婳懿的好时,以为她是好相与之人,慢慢的她也发觉,婳懿根本就不与六宫嫔妃往来,若非是规矩在此,她是连每日的晨昏定省,都是能免则免。
“皇后娘娘那样的出身,皇上就是想冷落她也难吧。”涟漪也是听到宫里人说,她才明白婳懿为何能在皇上跟前那么的得脸,就连太后她都是想甩脸子就甩脸的人。
“也是,看德贵妃即便是不得皇上宠爱,不也照样做到了贵妃之尊。”贤妃今日换了件嫩绿色绣有桃花的寝衣,虽是气色有些不好,不过也不影响,衬得她有了丝病美人的柔弱美。
当晚席面散去,皇上便是迫不及待的带着几丝愧疚来关雎殿看望贤妃,婳懿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只觉得有些讽刺,落寞的独自走在回蒹葭殿的路上。
懿帝五年八月十三,皇上携皇后在送别了北辰皇及诸国藩王,便启程回到了皇宫里,坐在马车上,婳懿一路忍不住的打开帘子望向外面跪拜于街上的百姓。
后日便是中秋佳节,街上的商铺都已挂满了灯笼,婳懿记得她头回到京都的街上的闲逛的时候,正是中秋当晚。
中秋当天,杜若因身子没有养好的缘故,不能前来宫中赴宴,她都不来,纪风自然是也不会来此。贤妃也因为身子不适需要在和苑休养身子,芷鹤与德贵妃一个因为生产后一直落红未见好,不能来赴宴,芷鹤则是因为尚未出月,同样的不能到九清宴。
一下子就少了这么些人,婳懿在看了礼单的安排后,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张仪依着规制准备就是,自然,远在宫外的杜若婳懿也不敢落下,特意让御膳房准备了她最爱吃的翡翠桂花糕与白莲糕。
也是在今日,皇上念着玉昭仪小产后,望着她那消瘦的模样,心生不忍便晋封她为良妃,同时与她一同得到晋封的还有庆嫔和楚贵人,二人分别晋封为庆婕妤与楚嫔。
最是让婳懿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会册封和苑的一名乐姬为官女子,赐居漪兰殿,该女子姓林,正是那天在喧仕殿唱《山鬼》的那位。
婳懿还依稀记得那人的模样,算不上是有多么的标致,胜在模样小巧,是皇上会喜欢的类型。
“这么说,皇上今晚会翻她的牌子咯。”临去九清宴前,婳懿气愤的是,自己竟直到现在才知二人的奸情。
真是都怪自己当时一心尽在玩儿还有贤妃的那里了,尤其是当她得知这位林官女子是邪里那日的安排,皇上才认得她的时候,心中便是更为气愤,直骂邪里那个叛徒,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才是他唯一的主母,真是怪自己平时对他也太好了些。
“徐熙,一会儿你亲自给邪里送去月饼,要看着他吃完,吃不完就让他去慎刑司做苦役去。”
绿歌和苏兰见婳懿这样介意林官女子的到来,二人便是忍不住的想笑,想想她先前义正言辞的帮着贤妃的时候,还以为她转了性子,不再如从前那般的爱吃醋了。
“怎么会呢,娘娘,今儿可是十五啊。”
“哦,这么说的话,那皇上一会儿就是来我这里,也是因为是十五的原因,而不是想我的原因啊。”
“娘娘,皇上不过是册封了位官女子而已,而且奴婢瞧她那日唱的《山鬼》,可是娘娘从前唱过的,林官女子如此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苏兰不愧是在婳懿身边多年的,一席话说得婳懿本来还吃味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不过是册封一位乐姬而已,婳懿明知自己早该习惯皇上如此,乐姬嘛,再怎么得宠,毕竟出身是摆在那里。
当晚婳懿原本以为会平安无事的度过,直到禧嫔与萧贵嫔二人共同舞了一曲,期间,蓝选侍难得的一改往日为二人助兴,也是到了今日皇上和婳懿才知晓原来蓝选侍的琵琶弹奏的这样好啊。
“臣妾恭喜皇上了,宫中嫔妃还真是个个身怀绝技啊。”婳懿看皇上一心都在欣赏几位美人的表演,瞧着眼睛都望直了般,忍不住的便举着酒杯当众调侃皇上两句。
皇上怎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尤其当他得知婳懿在赴宴前赐了咸味的月饼后,更是明白婳懿如何的在吃自己与林官女子的醋。“呵呵,都是皇后素日里调教有方。”
调教个鬼!这样的鬼话你也说得出口!
“是啊,臣妾幸得皇上体恤,也是亏得后宫嫔妃懂事,不曾给皇上惹麻烦。”婳懿与皇上当众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这样虚伪的话是听得泓晞与兼廉二人一阵反胃,“皇兄如今还真是变了个人一般,这样的鬼话他怎么能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
“哎哟喂,别提了,昨儿我刚和红娘喝酒心情好了些,今天叫这二位给弄得,不行了,我得出去透透风。”泓晞说完便直接就离去,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庆馨儿脸上的落寞。
庆馨儿心中明白,或许对于泓晞而言,能给自己的,也就只有荣耀了吧。
庆婕妤的位置正与庆馨儿坐在对面,她瞧见庆馨儿的脸色不是很好,方才泓晞与兼廉说的话,她都给听了去,想着如今二人也算是亲上加亲的关系,便还是要多关心一句,“世子妃今日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昨晚裕燃又在吵闹,吵得你都没法好生入睡了。”
“臣妾多谢婕妤娘娘关心,裕燃原先晚上是有些吵闹,近日也好了些,昨晚许是太热了些,总觉得身上闷的慌。”庆馨儿如今贵为世子妃,和亲王也有意退位,约莫是过了十月泓晞便会继任和亲王,到时候她也就是和亲王妃,能得如此殊荣,她也应该是要知足的才是。
就是不知为何,在昨晚得知泓晞去了红墨坊后,依旧难掩心中悲悯的思绪。
“婶婶与我一样啊,虽然现在是秋日,可一到了晚上还是会闷热呢。”裕琏性子温和,对待众人也都是一视同仁,这一点倒是比起婧和来要好上许多。
“不对啊,你不是一到秋日便会觉得身上凉吗?”婳懿听了裕琏说起后,尽管是如今裕琏的身子比从前好了不少,到底底子是那样的底子,最是怕冷的他竟然会觉得身上闷热。
“可是今年没有啊,帝师教了儿臣练习八卦拳,儿臣练了数月,倒是不似从前那么的怕冷了。”裕琏有在跟着纪风修习武功的事情,婳懿倒是知道,不过那些招式,不过就是练练基本的而已,以他的身子毕竟只能练来强身健体,要做到防身与人动武,实在是难。
“母后,儿臣今日想吃西瓜莲子羹,宴席开始前,您不是答应儿臣可以吃一碗吗。”婳懿笑看着裕琏,他从来都不是个贪吃的,就是不知先前在和苑许是太热的缘故,几乎是日日都要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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