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她也不会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她也不会
这话说的......皇上望着天上才刚刚黑下来的天,哪里就晚了..
如此说来,他还真有些好奇,婳懿如此的目的是所为何。
“无妨,时辰尚早。”意思便是不打算给自己一个面子了?婳懿不可思议的望着皇上,心里莫名有种被皇上抛弃的感觉。
“就是,皇后才刚刚出月,今儿的席面可是皇兄特意为你安排的。”兼廉这厮是不怕事的,原本也是,这宴会才开始多久,怎么就能早早散去。
“对了,皇兄,方才你说的皇后为你绣的香囊,可是有比容妃绣的还好啊,她可是很聪明的,学什么都特别快。”泓晞对天发誓这话他的确是在帮着婳懿,原因便是杜若总说皇上宠贤妃,要让皇上知道婳懿才是那个最好的女人。
只是这话在婳懿听来便是寻衅滋事了,心想着有什么好看的,容妃的绣工是宫中一绝,连司制局的绣娘都自愧不如。
皇上没有注意到一旁婳懿的尴尬,只是一味的回味从前婳懿送给他香囊的场面,说起来,他也只收到过那么一回而已,“皇后给的东西自然不是俗物。”
纪风看皇上那一脸的满足,就知道他这个侄儿又一次的沉浸在婳懿的温柔乡里,早已知晓内情的他是有意无意的说道:“那是,从前皇上可是日日佩戴,不曾离身,那上面的绣着的鸳鸯还真是像极了皇上与皇后啊。”
兼廉细细回想从前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那个时候皇上确实有段时间天天佩戴着一个香囊,直到有一回入宫后自己好奇他是哪里得来时,婳懿当时的反应.......
“皇兄的那香囊可是粉色,里头还装着些玫瑰花瓣的那个?”皇上有些好奇,怎么兼廉知道的那么清楚。因为是那个时候婳懿嫌弃自己日日佩戴这个香囊没有男子气概,又说自己辜负了她的心意,日日拿出来容易坏掉,这才没有佩戴而是放在了盒子里小心保存。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是皇后说的吧。”
兼廉瞥眼看了下婳懿,看她正以一副威胁的目光盯着自己,其实她不这样自己或许还不会怎么,偏偏要如此的话,那自己只能是不客气了。
“怎么会?那香囊就是臣弟当初送给皇后的。”
皇上此刻的神情像是吃了黄连一般的难受,直到今日他才知晓自己所珍藏的所谓婳懿送给自己的香囊,竟然是兼廉那里得来,难怪他当时还想着玫瑰是兼廉最喜欢的花,原来如此啊。
泓晞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指着兼廉骂道:“混账!那香囊不是老子送给你的嘛。”
“那香囊你不是也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说得好像是你自己绣的一样。”兼廉也丝毫不客气,那个香囊的出处是京都某大臣的女儿送给泓晞,泓晞想着兼廉喜欢玫瑰便就送给了他,谁知转来转去,竟然最后到了皇上的手里。
皇上剑眉微挑,若非是现在人多,不然他还真要让婳懿看看得罪了他的下场是什么,竟然敢用别人送的东西冒充是她做的。
“皇后,你的账,朕晚点再与你算。”
婳懿生怕皇上会因为发怒而收回先前送给自己的铺子和庄子,她赶紧认错,人嘛,谁没有为了那两斗米而折腰的时候,“皇上曾说只要是臣妾碰过的东西都是好的,怎么现在新人胜旧人,就全然不记得了啊。”
从前婳懿便是用此刻这样看似‘伤心’的样子让皇上上当,现在皇上早就看穿了婳懿的心思,怎么能轻易的让她而得逞,“这不一样,婳儿,朕喜欢你自己绣的。”
可是我不会,怎么绣?还不是从前总是有人说自己无所不能,你又还给足了我面子,我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才会如此,婳懿心里怒骂,她实在是冤枉啊,还不都是皇上自己给误会了。
“可是,臣妾,”婳懿很想承认自己不会的事实,可是望着底下那些个想看自己出丑的人,她突然就坐直了腰板,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大声说道:“臣妾记得容妃与贤妃都送给您香囊了,皇上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还日日放在寝殿里呢。”
皇上自然是没有将婳懿的深明大义放在眼里,他寝殿里的香囊多着,因为他有洁癖也喜欢淡淡的香味,内务府到了时候便会在皇上的寝殿换上新的香囊挂上。
“皇后美人,这怎么能一样,你绣的与旁人的绣的怎么能同日而语啊。”泓晞这话是将婳懿的高帽子给彻底戴得死死的,杜若是没有看到过婳懿刺绣,连睿亲王都没有想到聪明如婳懿这般,竟然不会刺绣!
在他们这些男人看来,刺绣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的事情,就连一直咋咋呼呼的杜若都尚且会。
“宫里数容妃的刺绣最佳,贤妃的刺绣也是不错,你看裕元的衣裳多好看啊,皇上您说是不是?”婳懿双目放光,大义凛然的夸着二人的好。
杜若是瞧见过婳懿吃醋的样子,现在这样作为的婳懿,真是她所认得的婳懿?
皇上算是看出来婳懿就是个十足的骗子,他素手牵上婳懿的手,聪明的不再追究此事,毕竟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竟然如此,那就待会儿再同她算账!
皇上将婳懿搂着,语气温和的让人听不出一丝丝的不满,“自然,爱妃的眼光向来很好,你都说好的,必定是极好。”
有了皇上这样说后,就算是有心人再想说什么也知道是无用功的,其中要数纪风最为失望,他还想着要看看侄儿媳妇被皇上给训斥的模样,果真啊,欺君之罪也是可大可小的。
原来婳懿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她也没有想到的是,直到宴会散去皇上带着婳懿回到蒹葭殿时,才开始了自己的保护,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被皇上按到了床上,本来力气就不够他力气大的婳懿,怎么也不可能挣脱得到皇上的束缚。
“你,皇上,兼沂哥哥,你放开我!”婳懿被皇上压得有些难受,她越是挣脱的厉害,皇上便越是用力,直到看到婳懿的手腕都被自己给抓红,他才不忍的松开了手。
“你个小骗子!竟然敢骗朕!”皇上平生最恨有人骗他,即使这个人是婳懿那也不行。
“哎呀,什么叫骗嘛!那个时候我可没说那香囊是我自己绣的,还不是你自己误会,现在还来说人家。”婳懿望着自己被他抓红的手腕,颇为不满的说着。
皇上看婳懿还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便是更加的生气,“你当时可说的是特意为我给准备的!”
那个时候婳懿才刚刚嫁给皇上不过半年而已,正逢皇上生辰她手头又紧,哪里来的银子给皇上准备贺礼,便听说了潜邸正好有位美人要送香囊给他,她一听就想起自己那里正好有一个,便,借花献佛了......
“是啊,你不是还很高兴嘛,兼沂哥哥,现在你不喜欢了?”婳懿想该不会是有了贤妃送到,所有就不喜欢自己送的了吧?
“不喜欢!”皇上没有一丝的隐瞒,他确实不喜欢婳懿用别人绣的香囊送给自己。
“那臣妾明日就让司制局为皇上绣个好的来,就绣双龙戏珠好不好?”婳懿想皇上是天子,绣龙的话正好合适。
“谁绣香囊绣这个的?”皇上有些好笑,也正是因为这话,皇上是知道了原来婳懿根本就不会刺绣啊,“你该不会是不会吧?”
“这个比较大气嘛,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我只是还没有学过而已。”婳懿可没有说谎,她确实是没有学过刺绣,杀人打架的事情她常做,这样的事情她还真没有怎么做过。
皇上看她倒是没有隐瞒,而是有些狡辩的承认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可爱,其实就是什么也不会的她也一样的让他动心,原本心里的那点气也在这个时候全部消散,一把将婳懿拥进自己怀中,就如以往二人睡前一般的用蜜一般甜的话来哄着婳懿,“呵呵,婳儿的意思是可以为朕学习刺绣?可不要如你做点心一般。”
什么嘛,小气,这事情还记得!婳懿回想从前孝瑞皇后在一次中秋佳节时让潜邸的嫔妃做点心,这事情婳懿本不擅长,便将望春楼的点心放凉后,又亲自拿到笼屉里蒸热后,说是自己做的,这事情就是后来被皇上给知道,他也只是无奈的笑笑。
“那你还不是一样的吃了!”婳懿没有好气的回答。
“呵呵,婳儿亲手做的,朕自然不会嫌弃。”皇上说完便是熟练的覆上婳懿的红唇,一夜在二人无尽的缠绵与思念中度过。
翌日,皇上早早醒来,准确的说是皇上放过婳懿的时候天几乎已经快亮了,他怀里的人儿睡得很香,他也知道自己是又累坏了她,眼看再过一个时辰便是诸国王入宫的时辰,皇上见婳懿睡得这样香甜,这个时候让她起来估计也是困难。
当即他便临时决定,既然婳懿不能陪自己去面见诸国王,那就改一下时辰,让徐坚吩咐人将见面的地点改在喧仕殿,由诸亲王与纪风陪同。
至于后宫嫔妃,皇上以皇后晨起身子不适为由,便也就没有让她们陪同,这样的场合国母都不在,其余的嫔妃带谁都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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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早便到了喧仕殿来,他来的时候诸国王除却北辰以外,都已经早早在此等候,他们还是自皇上登基来朝贺时见过一回外,此外便是到了今日他们才得以相见。
不同以往的是,此番连诸国王的王子都来了这里。
“参见天朝皇上。”皇上今日心情不错,睿亲王虽不知为何皇上不带着婳懿一同前来,不过也看得出来皇上不像是有生气的样子。
睿亲王在诸国王一番寒暄后,便迫不及待的问了皇上关于婳懿的事情,今早他就听说婳懿身子不适,昨日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总是不会因为昨日那样的小事就惹得皇上不快?
“皇上,本王听闻今日皇后身子不适,可有什么大碍?”皇上倒是一点儿也不稀奇睿亲王会有如此一问,确实照着规矩和流程,这个时候该是婳懿与自己一同来此,可谁让她睡得太香,自己也不忍心打扰。
“也是没有什么大碍,太医说是皇后从前伤过身子,好生休养些时候就是了。”皇上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纪风回想着昨日婳懿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加上今日皇上这满面春风的样子,也大抵的猜到是因为什么。
睿亲王闻言倒是没有多说,是因为他知道婳懿医术极好,想来也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还算是让他感到欣慰的是,皇上还算是懂规矩,没有让后宫别的嫔妃来这里,不然,他就又要不满了。
“天朝皇后精通医术,想来皇后的身子也不用太过费神,便能很快康复。”说话的是位与皇上一般温润如玉的男子,与皇上相比最大的区别,便是他的眉眼间没有皇上那股掌控全局的野心。
此人正是东临国太子——顾延至,皇上从前便听说过他,今日也算是得偿所愿的能见到此人了。
“南瑞兄,这天朝皇上还真是会享受啊,我看这和苑极美,好生的精致啊。”闲来无聊的南弩国太子南瑞与一旁西京国太子诸葛硫玥相谈甚欢,二人很早便认得,今日也算是老友相见了吧。
“这和苑乃是焱帝所建,据说他可是个喜好游玩的皇帝,这和苑都是他一手设计建成。”南瑞曾来过京都,对这里也是有几分熟悉的。
“原来如此啊,南瑞兄对天朝的事情倒是比对在下要了解的多些。”诸葛硫玥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岁,加之西京也是惠帝在位的时候才将其收服,不比得南弩国是从天朝建国那年,便已经是依附于天朝。
“这些可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是诸葛兄年纪尚小,这才不知而已。”南瑞不是个好吃之人,面对眼前皇上让人精心准备的美食也不是个那么的感兴趣。
也是这时,北辰王,也是如今的北辰皇上正姗姗来迟,其实不怪他来得晚了,而是有人故意不让他来得这样早。
他来到殿中望着如今朝上坐着的皇上,看得出来虽然年轻了些,可也是个人中龙凤。不过殿中最为吸引他目光的人,还是那个曾经京都最为耀眼的少年,如今成亲后倒是越发的稳重了些。
“北辰王远道而来,想必路途遥远也是辛苦了吧。”这是皇上当众开口,毕竟如今北辰还不算是完全的脱离天朝,他不承认北辰皇上的身份也是理所应当。
对此,北辰王倒是没有介意,北辰依附天朝近三百年,从一个小小的边牧小国,一步步的发展成如今能让泱泱大国的天朝都为之忌惮的国家,也实属不易。
“多谢天朝皇上关心,此番一路前来瞧着天朝景色极佳,倒也不觉得辛苦。”北辰王在皇上的安排下,坐在原本的位置后,才开始光明正大的盯着纪风看。
纪风怎么会不知北辰王在看自己,他是最怕这个舅舅,原因无他,只因北辰王太过于喜欢自己,从而让他有些不自在了些。“多年不见舅舅,舅舅风采依旧。”
“先前朕一直在忙,连你大婚都没能来,为此你外祖可是与朕生了好大的气。”这也是北辰王的一个遗憾吧,终究他也是没能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外甥大喜时候的样子。
皇上有注意到北辰王的称谓,他当着自己的面自称为‘朕’,岂非是有要与自己平起平坐之意。
“朕记得从前先帝在世就有天朝与北辰联姻的想法,如今帝师娶了朕的妹妹,也算是了解了从前先帝的心愿,咱们与北辰也可共同繁荣。”皇上没有计较一时,他实在是清楚的很,现在根本就不是与北辰开战的好时机。
更何况,婳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北辰即便是脱离了天朝,两国就一定要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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