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扬起黄沙往风不渡飞奔,身后的刺客却紧追不舍。马车在树林行路不比纯粹的马匹,霜乌的鞭子都快甩断了也依然摆脱不了他们。
他的身上也负了伤,鲜血淋漓的伤口来不及包扎,与身上软甲粘在一起变得血肉模糊。失血过多后,霜乌的脸色越发苍白,手里的缰绳也渐渐松了力度。马车开始颠簸起来,但每次颠簸都牵扯着他的伤口,让他从意识模糊中清醒过来,如此反复。
“霜乌,你怎么样?”似是感觉到霜乌的不对劲,西岚王掀开马车帘,一眼就看见了脸色苍白的霜乌。
“陛下,您不能出来!”霜乌挡在西岚王身前,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刺客。
西岚王却二话不说,一把夺过缰绳,反手将霜乌推进马车。“躲好,别死了。”
“陛下……”霜乌本就体力不支,只靠着保护主上的毅力才坚持到这。方才一阵推搡更是费了他好大的力气,这下被西岚王扔进马车,直接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坚持住,风不渡就在眼前了。”西岚王看着近在眼前的城池,心中多了一点希望。
就在他刚刚调整好马车状态的时候,身后的刺客也借着刚才的间隙靠近了马车。他们毫不犹豫的抽剑刺向马车,逼迫西岚王改道。
霜乌现下已经无法反抗,只能一边驾车一边闪躲,眼睁睁看着马车被逼上小路,离风不渡越来越远。
两伙人拉扯之间,西岚王行路的正前方忽然亮起了一束蓝光,那束光冲破云霄,虽说在白日并不耀眼,但西岚王却像是看见了希望。
那是他们当初计划阻截秦渊婚礼的信号,西岚王一眼便认了出来。“陆羡鱼!”
与此同时,西岚王的马车也冲出了密林,西岚王远远便见着一伙人拦路。他本以为是陆羡鱼,直到他们架起了削尖的拒马,拿起长枪对准他,西岚王心中最后的希望才终于破灭。
马车逐渐停了下来,刺客马上近身,他们将连接马车的绳索砍掉,让西岚王立刻失去了逃命的手段。狼狈的西岚王被失控的马车甩出几十丈远,途中似乎都能听见自己肋骨断尽的声音。
“噗——”西岚王吐出一口鲜血,抽出随身的佩剑勉强支撑起身体。
只片刻,那些刺客就似马蜂涌上来,抽剑围住西岚王。
但他们只是将他围了起来,不进攻,也没有交谈的意思。
忽然,人群被撕裂,一个带着面具穿着宽大披风的人走了出来。
“西岚王,好久不见。”
陆羡鱼掐着手中的竹简,身边躺着昏迷不醒的白露。自秦渊成婚,他已在她身边守了三个月,但白露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他原以为白露只是力竭昏迷,但白露身上残留的力量让他不禁做出别的猜想。
他手里的竹简流淌着温润的光芒,这说明竹简的主人无恙,可他看着昏迷不醒的白露,又不像是无恙的样子。
“这到底是为什么?”陆羡鱼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他想要解惑也不知该去问谁。
忽然,陆羡鱼摩挲竹简的手一停,转身搭上白露的手腕。白露的脉搏在他手上跳动,平稳有力,但偶尔停顿之间却夹杂了一股让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力量。
“父亲!”
他说的父亲,便是陆江楚。那个创立了白家之后便销声匿迹的家主。
熟悉的力量流淌在指尖,陆羡鱼还是不敢相信,他再次确认了白露体内残余的力量,几次三番之后才终于接受了现实。
“这么说,白露并不是力竭,而是被陆江楚用了什么法术之后才一直昏迷。”
陆羡鱼一拳锤在墙上,他不理解陆江楚这么做的原因。
“主公,属下有事禀报。”门外的人敲了敲门。
“什么事。”
“我们的人在边境跟丢了西岚王,他被秦渊世子的人追杀,中途路过风不渡便被另一伙人劫走了。”
“另一伙人?”陆羡鱼思考了片刻,“知道是什么人吗?”
“这……属下无能,那伙人行迹诡秘,为首的人更是警觉异常,属下不敢靠得太近。但是属下见他穿了一身道袍,应该是个道士。”
“道士?”陆羡鱼更加疑惑了,“派人在风不渡那一带查查,找到西岚王的踪迹立刻告诉我。”
“属下得令。”
与此同时,秦渊也收到了西岚王被劫走的消息。
东青听到消息后气愤不已,但秦渊却很冷静。
“知道是什么人吗?”秦渊问。
下属摇摇头,身上带着血迹的衣物还没来得及换下。
“现场还有别人吗?”
“西岚王的护卫重伤昏迷,现在关在郊外的庄子里等候发落。”
“护卫?”秦渊回忆了一遍,终于想起了那个在府门前说“侯府待客之道耳目一新”的人。
“我记得他叫霜乌。”
“对,当时西岚王还说他有什么意外就让他回家找他哥哥来着,应该是挺信任他。”东青还沉浸在几个月前的记忆里,秦渊却已将这句话听进了心里。
“将他放了吧,撤一部分守卫,做的自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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