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事情已经解决了。”付森做了决定,他不应该用他们之间纯正的情感让冉景怜去帮他演一出戏,付森撒谎了。
“哦。”冉景怜回答得很随性。
“就在你来之前。”付森继续撒谎,“这么远让你跑一趟,晚饭想吃什么,作为感谢,我请你吃饭。”
对于不高冷的付森,冉景怜果然很受用,只是,她今天可能没时间和他一起吃饭了。
“我晚上约了人。”
“啊,那真是不巧。”
付森点头,看已经偏落的阳光。
“不过我有个事情想请教你。”冉景怜从来没有这么正儿八经的和外面的人谈过生意,她平时去县城里和精品店老板都是随意发挥,毕竟是家里人,冉景怜无形中有安全感。
当陈冰给她介绍了自己的表叔后,冉景怜今天来贵阳一是为了见付森,其次,是和陈冰的表叔谈关于少数民族特色的,如果可能,看是否能达成合作。
“怎么?”
面对付森的疑问,冉景怜将自己织锦的事情以及今天来这里的事情告诉了付森,这个生意对于付森来说,小菜一碟。
可当他见冉景怜对于这件事如此用心努力时,他没有将自己的想法立马告诉她,如今的冉景怜在付森面前,就是曾经的付森,她有想法有目标,只不过在周遭的条件下相比,显得不是那么幸运而已。
“恰巧,我晚上也没什么事,如果可以的话,我陪你去。”
付森的承诺让冉景怜心里有底,她欢呼雀跃一把抓住付森的胳膊,“真的,太感谢你了。”
刘向南作为陈冰的表叔,向来对陈冰这样的年轻人很看重,一直想带他在身边,但陈冰却坚持自己的想法,驻守在自己的家乡。
刘向南是他们公司的市场经理,总部在上海,这一次,他将回来开拓贵州市场,少数民族特色商场在贵州还是第一家,融合了各种民族手工艺品以及食品。
冉景怜和付森见了刘向南,饭局过后,刘向南对冉景怜的织锦很感兴趣,但当他听到每个月所能提供的货源后开始犹豫,冉景怜的货源和她们商场货源比起来,太过于微不足道。
刘向南的犹豫是付森解决的,当他看到冉景怜对初涉商界的生涩到她在谈话间将事情的扭转性,他觉得冉景怜是有潜力的。
可最终,冉景怜终究不是商人,付森通过自己对冉景怜织锦的了解以及从刘向南口中对未来的发展,他很轻松的说服了刘向南,为冉景怜拿下了这份合同。
冉景怜打心里感谢付森,却也因此决心在付森这里取生意经。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陈冰就是你那个相亲对象。”
夜里,两人走在筑城广场上,不约而同开口,然而两人的想法,天差地别。
看来村里就是这样,陈冰和她笼统见过几次,大家都知道他是她的相亲对象,冉景怜看着车水马龙,又歪头看付森。
“对啊,今天见的这个人,就是他介绍我的。”
冉景怜没有隐瞒,而付森,脸上不好看了。
“看来他对你挺上心的。”付森不爽,朝前走着,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冉景怜没有发现付森的变化,和他并排而坐,“那是,朋友嘛。”
“你当他是朋友?”付森确认。
冉景怜没有看他,托腮抬头看月亮,“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付森嘴角闪过一抹笑意。
“真冷。”偶尔一阵风吹来,冉景怜脱口而出,“北京的这个时候怎么样?”
冉景怜没有去过北京,北京对她来说,是很神秘的大城市。
她随口的一句话,身上就多了件外套,冉景怜抬头,付森给她披衣服的动作还没完全收回。
她都没想着拒绝,外套上传来的香味让她很受用,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嘛,又一阵冷风,冉景怜将外套紧了紧。
霓虹灯下,他隐约看见付森衬衫底下的胸肌,这好看的男人,简直就像一颗行走的春药,她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将视线移开,不敢继续盯着。
“北京的气温应该和这边差不多,或许还会冷一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冉景怜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她看着零星的几个人,觉得也挺好。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风越来越大,地上偶尔还啪嗒响起了水声。
冉景怜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河流,再抬头看天,霓虹灯下雨势渐大。
“贵州这边的天气就是这样,大雨说来就来。”她刚说完,雨已经密集了。
付森起身时,冉景怜感觉到手上一热,整个手就被付森抓在了手里,大雨下,付森拉着冉景怜奔跑,他的衬衣已经湿透。
广场上仅有的人们已全部跑来,躲在了避雨的地方,行人较多,都挤在了同一处,大风呼啸,冉景怜被吹得头疼。
一堵肉墙顺势挡了过来,大雨再也淋湿不了她,风声和人们对天气抱怨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拥挤的人们让他们离得很近。
冉景怜抬头,付森的头发也都湿透,他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将她圈在风雨无法涉及的地方。
此时的付森,在为她遮风挡雨。
雨越来越大,又有人来到这个地方避雨了,不小心挤到了冉景怜,她整个身子朝前倾,落入了付森怀里。
原本想站直了身子,却发现无法动弹,付森像个骑士,将她护在怀里,冉景怜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男性独有的气息让她有些……喜欢,她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
感觉,也还好!
冉景怜在贵阳住里三天,一直等到刘向南那边的签约合同落实下来,她才回了木引村。
这三天,她和付森几乎除了工作的时间外,时常碰面,她和他相约去了青岩,又去了黔灵山,整个贵阳能去的地方,他们几乎都走了一遍。
冉景怜在心里上莫名开始对付森有了依赖,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感情,两人不是恋人,却又不仅限于朋友之间。
或许这种感情就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冉景怜回来将县城里预售一批货送完后,因为有了贵阳的保障,她准备和县城精品店停止合作。
或许这样不道德,但就像付森说的,总不能为了眼前的小芝麻就要放弃成熟的大西瓜,生意人,就要有生意人的决断,商场之上,无非就是利益问题,如果精品店给不了更大的利益,为何要放弃贵阳市场。
冉景怜磨磨唧唧在家里想了好几天。
最终给精品店老板找了停止供货的借口,精品店老板当然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后来在双方达成的协议下,冉景怜方供货可以不断,但至于是否能达到原来的量,这个不敢保证。
有赚的总比没赚的好,精品店为了自己的收益,也接受了这种合作模式。
然后这样的合作模式一旦达成,她才知道,导致了后续的一系列问题。
对于如今来说,制作织锦的主力还在冉景怜,王雅梦虽然有这个天赋,但始终时间不长,王雅梦在奶奶的帮助下,两人的制作加起来勉强能算一个。
但这样,人手问题还是不够。
冉景怜招人无望,再次去了村委会,谭支书当然愿意再次尝试帮忙,介于年轻人都不愿回乡的结果,也让冉景怜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冉景怜回到村子的时候,路过大伯家门口,犹豫了很久,始终还是进去了。
“大伯,你的手才好没多久,不能用力,我来吧。”冉景怜进去的时候,大伯正准备给她倒茶,冉景怜自己动手了。
“大伯,伯妈去哪儿了?”
冉景怜在大伯家坐了十来分钟,左右没见到伯母,这倒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唉。”大伯叹气,“贵贵突然说下个月要结婚,我那边工地上虽然刚结算了工资,刚把彩礼钱凑上,这一下子办酒至少又得一万块,我现在手不能干重活,只能在家里煮煮饭,你伯妈,去杨家的茶山帮忙了。”
冉景怜突然想起前几天伯母回来的时候背篼里还残留了几片茶叶,她当时没往那方面想。
“茶山?你是说,伯妈现在在茶山上打工?”
“是啊,杨叶亲自来请的。”大伯叹气,“她要不去茶山,贵贵这婚事怕又要耽搁,你说这冉景贵,做什么事也不和家里人商量,说要干什么就要干什么,也不考虑自己家庭。”大伯说到贵哥只能一个劲叹气,在他心里,冉景贵除了能延续冉家香火以外,没有哪一点是能比得上冉景怜的。
但这又是自己的亲儿子,冉家唯一的男丁,他能怎么办呢。
“贵哥结婚这个事确实有些突然。”冉景怜也不好说什么,冉景贵要做的事情,家里没人能够阻止,特别是结婚这件事,也是爷爷奶奶大伯伯母一直以来最操心的事。
“可不是。”大伯连连叹气,他们家庭条件如此,也只能尽力而为了,“这段时间,可苦了君香。”
在冉景怜的心里,伯母除了平时话多,除了封建思想重男轻女外,就像大伯说的一样,她是个好女人,家里大小事里里外外都是她一手操持着。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杨叶早不来请伯母,晚不来请伯母,偏偏这个时候亲自来,明显知道这个时候她的人手不够,而伯母又是村里唯一会织锦手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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