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来,二人洗漱已毕。
梅一琳说:“现在还不到7点,我们把房间退了,去吃早饭吧!”
穆一星问:“你今天还上班吗?”
梅一琳说:“再说吧,给付隽治病要紧。”
二人退房交还了钥匙,结清了账目,梅一琳从院里开出自己的车,带着穆一星朝南驶去。
“梅姐,我们去哪儿?”
“昨晚我俩吃烤羊肉串的地方,那儿的小米粥可好喝了!”
“是嘛!我也喜欢喝小米粥,营养大,尤其适用于坐月子的女人。”
“坐月子的女人不是都吃鸡蛋吗?”
“你没坐过月子你当然不懂,光吃鸡蛋营养单一且过剩,应该注意多种营养有机结合,粥类、汤类、肉类、水果类都要相互搭配着吃。”
“嚄,你一个大男人对坐月子的事很内行啊,好像自己坐过月子似的。”
“我没坐过月子,但我伺候过月子,当然内行了!”
“唉……不知我这一辈子还能不能坐一回月子……听说坐月子很辛苦……”
“坐月子不辛苦,生孩子才辛苦。”
“哦,是么?”
“梅姐,脑子别走私,注意前面!”
梅一琳稳住了方向盘,不在说话,很快将车开到昨晚就餐的地方。
二人要了两碗小米粥、一份酱菜、几个小窝头,扫着过往车辆和匆匆而过的人.流,慢慢吃着。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鳞次栉比的高层建筑均沐浴在朝阳下,显得是那样的精神抖擞、富有生机。
穆一星望一眼昨晚曾去过的付隽所在的小区,对梅一琳说:“这里虽说离H中心较远,但建设步伐却不慢,过几年必定繁华起来,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在这儿买一套住房,省得长期住单位了。”
梅一琳说:“要买早就买了,还能等到现在?老马不让买,说连个儿子也没有,要那么多楼房干嘛?而且离家又那么远。
“我说住着方便。他说为图方便你就调回来,N教育局局长的位置可能抢不到,但做个副局长问题不会很大——你好歹也是个主座科员啊!
“我说我就是调动也不会去N县,还不如直接去省教育厅呢,哪怕去做个小职员也好。他说你去吧,走得越远越好,我可不拦你!
“我心里想,我走得越远,你和诗月希走得越近。给你们提供方便,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穆一星说:“你不想给他们提供方便恐怕也不行,因为不管你是留在H里还是去省里,离家都很远。”
梅一琳问:“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调回去了?”
穆一星点点头,说:“至少你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会收敛一些。”
梅一琳沉吟片刻,说:“我宁可做鸡头,也不做凤尾;既然现在N县没有我做局长的位置,我宁可不去。”
穆一星笑了,说:“梅姐说话有点矛盾了,刚才还说要到省里做个小职员呢。”
梅一琳也笑了,说:“我说的是气话,省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穆一星说:“凡事不能两全,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所以你对老马的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梅一琳微叹一声,说:“所以我才忍到了现在呀……不过——”她朝邻桌扫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昨晚我好歹报复了他一回,心里好受多了……老同学,我俩没采取任何防范措施,我不会……不会……”
穆一星轻轻一笑说:“备不住啊……喂喂,赶紧喝粥!”
……
两人喝完粥,穆一星说这里离母校很近,毕业十几年了也没机会去看看,不如趁着时间还早,到那儿兜一圈儿。
梅一琳同意了。
发动了车,朝南开。
梅一琳没忘刚才的话题,轻轻问:“万一我怀上你的孩子……怎么办?”
穆一星说:“只要你能怀上,我就加紧给你治病,让你保住孩子,顺顺当当地坐月子。”
“真的吗?”梅一琳欣慰道,“那昨晚我办得就对了。虽然我听说坐月子……嗯,生孩子很辛苦,但我也愿意,只是不知道孩子是该姓穆还是应该姓马。”
“有啥不知道的?姓马!”
“但那不是老马的孩子啊!”
“但你能确定能怀上我的孩子吗?”
“我是按假定怀上说的。”
“假定呀,那也应该姓马,不姓也得姓,必须姓!个中利害关系,你懂的。”
“看把你吓的,比我还胆小呢!好了,不说这个了,问个另外的问题,嗯……昨晚,你,感觉还,还好么……”
“感觉么……”穆一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沉吟片刻才说,“好像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过程……”她ho着脸说。
“梅姐,红灯!”穆一星急道。
梅一琳一机灵,赶紧踩了刹车,只差半米就撞线了。
穆一星埋怨道:“梅姐,驾车时应尽量少说话。”
梅一琳嘟囔道:“我很好奇,总想了解一下那个问题……”
穆一星望她一眼,微笑道:“我只是尽力地做好当仆人的义务,让主人高兴,别的地方不敢。”
“瞎说,我看你很老练啊……”
“过奖。”
“你知道么?我……甚至想跟你交换位子,从此以后,做你的仆人。”
“别介呀!我一个小小老百姓可当不起呀,马局长知道了还不把我踩死?呦,变绿灯了!”
车子没有直行,而是左转向,朝东拐向了学院路。
穆一星回头望望那座高大的广播电视大楼,除了略显陈旧外,整体外观依旧像从前。
穆一星说:“梅姐,我想起来了,刚才我们停车的地方,就是十几年前付隽在公共汽车上咬我手的地方,只是当时那儿没设立红绿灯。”
“是嘛!你怎么不早说呢?好让我也认真瞧瞧。”
“嘻嘻……我光顾回答你的问题了,那件事没想起来!”
“这会儿想起来也不晚,付隽跟我说她咬你以后,你俩走着去的学校,半路上她去了一回厕所,还让你陪着她。”
“有过这档子事——她还什么都对你说呀!”
“我俩是好姐妹,说说有什么妨碍?”
“那也不好,反正我觉得丢人。”
“你只是抱着她的防寒服站在外面,又没找墙窟窿偷窥,丢什么人?”
“你以为我是登徒子呀,我才不干这下三滥的勾当呢!呦——好像这儿就是那个地方了。”
“什么地方?”
“刚才说什么来?我陪着付隽上厕所的地方呗!”
“那我停停车,我也想去趟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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