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干净整洁的不大的小村子。
整个村子被密密麻麻的树包围着。
一条老式的青石板,铺成的道路直接通向村庄,这种道路现在已经非常的罕见。
从这路面上看,最少有几百年的痕迹。
李宏伟得意的介绍着。
“这个村庄就是赫赫有名,苏东坡后代的村子。
这村子里的人随便提溜出一个人都知书达理。
不管老幼随口都能吟出几句诗词来,特别让人佩服的就是那书法。
我之所以认识苏弘毅,就是被他门上贴的两副对联所震惊。”
李宏伟的思绪回到两年前。
那是刚创业,举步维艰的时候。
李宏伟那天心情烦躁,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随便开着车出去闲逛。
一种感觉让他突然驶向一条乡间小路。
不知开了多长时间,突然发现一个青石板道路,于是顺便就开了进去。
李宏伟突然闻到一股特殊的酒香味儿,顺着的气味儿,李宏伟把他的车停到这家门跟,。
整个村子几乎都是一样一模一样的建筑物,都是那种古老的房屋。
墙壁上能显出岁月留下的青苔痕迹。
石头砌成的院墙,爬满了野生的藤条。
这气味就是从这家传出来的。
大门垛上有两条横幅,显得格外的醒目,显然是刚刚贴出来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放屁也要砸脚跟。
有一个横幅,懒得生气。
这字儿写的是龙飞凤,一看就是有一定书法的功力。
李宏伟直接敲开了门。
主人是一个长胸露怀,手里摇着蒲扇的汉子。
这满脸的胡须,多日没有刮胡子了。
汉子打亮了一眼李宏伟,马上问到。
“你是从哪里来的外乡人?
我早就声明了,我不再给人看病。
再说我没有行医执照,属于非法行医,我不想再被人告状,再被人抓进去教训一顿。
你不要动不动说医者仁心者,拿这些话来套我。
我给你看了病,然后你一转眼举报我。
我又得进几天拘留所。”
李宏伟陪着笑脸。
“你闹误会了,我不是来看病的。
我是闻到酒的香气寻找过来的,我就想从你这里买点酒喝。
这价钱随你开口。”
汉子一听这话,两只眼睛放出热烈的光芒,一伸手热情的让着。
“不是我吹牛,这百里之内没有人能酿出我这种美酒。
听你这口气也是一个懂酒的人。”
伸手让李宏伟坐下。
“我现在就给你倒酒,不好喝了不要钱。”
然后转到后院里,一转眼回来了,手中拿了一碟子咸菜和花生米。
另一只手端着一个葫芦瓢,里边盛满了酒。
李宏伟感到特别的惊奇,这种喝酒法是头一次见到。
李宏伟借过瓢来,慢慢的品了一口,连连称赞。
“真是少有的美酒啊。
这茅台酒我喝过一次,但是你这滋味却是别具一格。
也是那种酱香型的。
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偏低点的价格。
以后我就常年从你这里买酒。”
这汉子一听非常的高兴。
“每斤10块钱,你要喝着好,我就长年供给你。
看你这个样子是城里人,不知道你是做什么营生的。”
李宏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又问道。
“你这门外的对联格外的有意思。
可是我看了半天,始终不明白里边的内容。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大哥你的高名大姓。”
汉子爽朗的笑。
“李宏伟,你我之间一见面就感到投缘。
山野村民哪里有什么高名大姓。
这个村儿叫苏家村,我的祖宗就是苏东坡大诗人大文豪。
多少年来,我们一直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我叫苏弘毅,你问我为什么写这幅字的,说起这件事能欺诈我的肚皮。”
苏弘毅年轻的时候,经常去道观里,那是母亲让他每年送一次米。
那年10岁的时候,道长突然摸着他的手指,并且说他骨骼清晰,就准备传授他一手手艺。
苏弘毅跟着道长就学会了一手绝活,就是接骨头,那是一绝。
一双柔软的手指头,凭着敏感能摸出骨头断裂的情况。
慢慢的,苏弘毅的名声在外。
关于诊费,那就是看你的情况,给多了不嫌少,没有钱只管走人。
后来有人建议苏弘毅,最好在镇子里开个医馆。
于是苏弘毅在这阵子里租了间房子。
这诊所一开起来,马上名声大震,前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这接骨的人并不是很多人,有的时候也会很清闲的。
这一天正在闲坐之中,突然有一辆车停到门跟前,从车上走下几个人。
这些人一下来,其中一个领头的直接声明。
“我接到举报,说你没有行医的资格。
我们是县里卫生局的,前来调查一下你在哪个地方上过学,请把你的学历证件掏出来。”
苏宏毅陪着笑脸,就把道士传授事情讲了一遍。
“我的接骨法属于民间手艺。
并没有上过正规的学校。
从看病以来,我没有接错过一件骨头。
而且我这接骨现在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你们可以调查。”
这负责人直截了当对旁边的人说。
“把这个医疗点封了,属于非法行医,你必须缴纳一定的罚款。”
苏弘毅一看解释不通,只好狼狈的又回到村中。
反正自己名声在外,不愁没人上门看病。
这一天又来了一个骨折的病人,那是外地来的远方客人。
是坐着一辆面包车过来的。
受伤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的父母一同坐车来的。
只见这个父亲焦急的问着。
“听说你是个神医,你给我儿子看一看,能不能接好了?”
母亲在一旁补充道。
“我儿子腿折了以后,住到了市里的骨科医院。
大夫看了以后说是需要截肢。
大夫抱怨我们为什么看的这么晚,现在已经出现了血液堵塞坏死的情况。
情况相当的危机,需要马上截肢,否则的话会危及生命。
我儿子年纪轻轻,要是截断一条腿这不是成了残废人?。
一个好心的病友悄悄告诉我们,说苏家村有个神医。
于是我们马上跑到你这里求你了,务必保住我儿子的腿。
你需要多少钱?
首付我们就掏出10万块。”
苏弘毅首先检查了伤腿的伤者的左腿。
这腿已经变成了黑紫色,脚趾头都黑了。
苏弘毅用手摸了摸断腿的地方,马上明白断裂的情况。
“大夫说的没错,必须得截肢。
那是医院的看法,我这里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