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叹了口气,抬手一挥,一张古朴的水晶桌和两张雕花椅子凭空出现,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桌面上甚至还摆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虽然天使神现在的状态闻不到也喝不了,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他对着天使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吧,跟我讲讲你的故事。”
天使神微微一愣,她低头看了一眼那张椅子,沉默片刻,随后轻轻点头,优雅地坐了下来。
赤霄也坐了下来,端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茶。
天使神没有请求他救她,也许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也或许是担心付不起这个代价。
但这份临死之际想要为后辈找到出路的行为,值得他为之投下视线。
……
赤霄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口中弥漫,却掩不住他眼中的复杂情绪。
他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愤怒:“所以,你是在一场大战中被你所谓的修罗神王,还有几个跟你同样级别的神,联手坑死了?”
他此生最恨小人,若不是那个人…他们也不会!
天使神苦笑一声:“是啊,神界看似高高在上,实则与凡间并无二致,只是我从未想过,他们会如此不择手段。”
赤霄冷哼一声,周身骤然燃起炽烈的火焰。
他抬手朝着天使神像隔空一握。
刹那间,一丝丝蓝色的能量从天使神像中剥离出来,缓缓汇聚在他的掌心。
看见这股能量,天使神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压抑的恨意:“波塞冬……”
没想到,他竟然在她的神考中动了手脚,她现在太过虚弱,竟然都没有发现。
赤霄的五指猛然一握,那汇聚在他掌心的蓝色能量球瞬间崩碎,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看顾后辈这种事,还是要自己做才好。”
“你既然选择了她作为你的继承者,那就该亲自去引导她,而不是将这份责任推给我。”
托付给别人什么的……为什么不自己去做呢?
天使神微微一怔,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低声道:“可我已经……我的力量几乎要耗尽了。”
赤霄摇了摇头,火焰托举着他缓缓飞起。
“涅槃之火。”
他抬手一挥,炽烈的火焰如同有灵性一般,瞬间拥向天使神,顷刻间将她包裹。
火焰在天使神周围盘旋,却并未带来灼烧的痛苦,反而如同一股温暖的洪流,涌入她的体内。
赤霄悬浮在半空中,目光平静地看着被火焰逐渐包裹的天使神:“能否挺过去,迎来新生,就看你自己了。”
天使神感受着体内逐渐充实的力量,眼中闪过一丝震撼,她抬头看向赤霄:“你……为什么要帮我?”
赤霄摇摇头:“我只是看不惯有些小人罢了。”
“也幸好你的权柄中有火焰的力量,否则我也束手无策。”
但是这个世界很奇怪啊,总感觉她身上的权柄是残破的。
赤霄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淡然:“你还是专心涅槃吧,这可没那么简单。”
“涅槃之火虽能重塑神魂肉身,但能否真正重生,还得看你自己。”
他的话音刚落,包裹着天使神的涅槃之火骤然变得更加炽烈,火焰中隐隐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嗡鸣。
火焰中的天使神闭紧了双眼,眉宇间透着一丝坚毅。
赤霄说得没错,涅槃并非易事,稍有不慎便可能魂飞魄散。
但此刻,机会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唯有全力以赴,才能重获新生。
看着那团已经完全包裹了天使神的涅槃之火,赤霄懒洋洋地抬手一挥,一张舒适的床凭空出现在他身旁。
他毫不客气地躺了上去,双手枕在脑后,打了个哈欠,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也不知道还要多久,先睡一会好了。”
他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涅槃之火依旧在熊熊燃烧,火焰中隐隐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嗡鸣。
而赤霄却像是置身事外,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时间在悄然流逝,火焰中的天使神正在经历着脱胎换骨的蜕变,而赤霄却已经陷入了沉睡。
……
门外的千道流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急。
他已经在这里守了整整半个月,可赤霄和神祖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神祖有令,不许入内……”千道流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因为赤霄在斗罗殿,为了防止他看不到,魂师大赛也不得不延后,整个武魂殿上下一片哗然。
“天使神大人……”千道流低声自语着。
……
赤霄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扫过四周,发现殿中弥漫着浓郁的天使神力,空气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飞舞。
他转头看向天使神,只见她依旧被涅槃之火包裹,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显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啧,动静还真不小。”赤霄眉头微微一挑。
他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结界瞬间展开,将整个斗罗殿彻底隔绝。
外界的任何窥探、感知都被这层结界挡在了外面,就算是那个什么修罗神王也无法再察觉到这里的情况。
做完这些,赤霄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重新躺回床上:“好慢啊~我都快睡腻了。”
……
菊斗罗站在比比东面前,神情中带着一丝焦虑:“教皇冕下,魂师大赛已经推迟了半个月了,各方势力都在询问原因,我们是否要给出一个解释?”
比比东坐在教皇宝座上,她轻轻敲击着扶手:“继续推迟吧,等赤霄回来。”
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菊斗罗恭敬地低下头应声道:“是,教皇冕下。”他转身退下,直到离开大殿,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比比东看向斗罗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赤霄究竟在做什么?斗罗殿被封闭了,就连千道流那个老家伙也一直守在外面,究竟在筹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