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好说,好说。”顾长风冷冷笑道,那笑容里仿佛裹着一层寒霜,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目光中透着几分不屑与冷漠,“诚如萧兄所言,我的确不是个读书人。”他的声音平稳而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说完,他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缓慢而决绝,似乎有点不悦。
见萧青蝉眼中露出尴尬之色,嘴唇微微颤动,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他猛地摆手毫不留情地打断。
顾长风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他转过身去,留给萧青蝉一个冷漠的背影。
顾长风目光凌厉,犹如两道利剑直直地刺向远方,语气愤懑地说道:“萧兄,你瞧瞧现在这些文人,歌舞升平,无所事事。整日沉迷于诗词歌赋、宴饮游乐之中,对国家面临的危机视而不见,对百姓的苦难充耳不闻。国难当头,他们却还在这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简直是荒唐至极!”他边说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手指用力地指向远方,仿佛那些贪图享乐的文人就在眼前。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高亢,身体也随着话语的节奏微微颤抖,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
青蝉面露愧色,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和忧虑。
他低下头,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顾兄息怒,此事确是令人忧心。”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深深的无奈。他抬起头,望着顾长风,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顾长风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艰难挤出:“萧兄,你说这皇帝就应当有所作为,对这些文人加以适当引导。让他们知晓,国家如今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绝非是他们吟风弄月之时。”他紧皱眉头,双拳紧握,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捏碎。
萧青蝉微微皱眉,轻轻踱步走到船头,望着流淌的河水沉思片刻,然后说道:“顾兄,话虽如此,但也不能什么事情都要让皇帝去做啊。皇帝虽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也难以事无巨细,事事躬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理性的思考,同时一只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如今草原部族磨刀霍霍,边疆百姓水深火热,而这些文人却还在高谈阔论,写些无关痛痒的文章。他们难道不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顾长风越说越激动,额头上青筋暴起,如条条蚯蚓般蠕动。
他瞪大双眼,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双手握拳,身体前倾,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一股脑地倾泻出来。
“再者,”顾长风目光中透着坚定,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朝廷当广开言路,设立专门机构,收集文人的良策。对于那些有真知灼见、能为国家出谋划策之人,应予以重用和奖赏。如此,方能激发文人的报国之志。”他激动地来回走动,脚步沉重而急促,双手在空中有力地比划着,仿佛在描绘着心中理想的蓝图。
萧青蝉思索片刻,转过身来,面对顾长风,神色凝重地说道:“顾兄此计虽好,但恐会触动一些有心人的利益,引来反对之声。”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顾长风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国难当头,还顾得了他们的利益?若因些许反对便畏缩不前,那国家危矣!再者,对于那些顽固不化、依旧沉迷享乐之徒,当予以严惩,以正风气。”他猛地一甩袖子,眼神中充满了决然,仿佛已下定决心,不顾任何阻力。
“还有,”顾长风继续说道,情绪愈发激昂,声音也愈发高亢,“可在民间传颂那些爱国文人的事迹,让百姓知晓他们的功绩,以激励更多文人投身报国之列。同时,组织文人深入边疆,让他们亲眼目睹战争的残酷,亲身感受百姓的痛苦,如此方能让他们写出真情实感、鼓舞人心的作品。”他说到激动处,一只脚用力地跺了跺游船的甲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萧青蝉不禁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说道:“顾兄考虑周全,若能如此实施,或许能唤醒这些文人的良知。”他的声音诚恳而真挚,脸上满是对顾长风的赞赏。
顾长风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他缓缓抬起头,望着天边的夕阳,喃喃说道:“只盼朝廷能早日行动,莫要等到山河破碎,才追悔莫及。”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期盼,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眼神中满是对国家未来的担忧和迷茫。
此时,河面上的微风渐起,吹得两人衣衫飘动。那微风仿佛也感受到了他们沉重的心情,轻轻抚摸着他们的面庞。
两人在小清河上继续探讨着,心中对国家的未来充满了忧虑,也怀着一丝期望。他们的话语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如同这河面上起伏的波浪。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河面上,映出一片金黄。那金色的光芒如同希望的火种,却又带着几分即将消逝的凄美。
顾长风感慨道:“但愿国家度过此劫。”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感慨,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目光中透着坚定。
萧青蝉也说道:“要相信当今陛下,只要我们众人齐心,定能扭转乾坤。”他抬起头,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念。
看这萧公子的神态,那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执着,对这皇帝有着绝对的信任。
挺直了腰杆,目光灼灼,仿佛皇帝就是他心中至高无上、无可挑剔的存在。
一身华贵的锦袍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光芒,腰间的玉佩更是彰显着他的身份不凡。
双手负在身后,微微仰起头,尽显高贵气质,那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自信和骄傲。
顾长风也懒得与他争辩,冷笑着哼了一声道:“自古功过是与非,只留待后人评说。小萧你既然对皇帝有着超常的信心,那我就希望你的感觉无误,希望他为天下百姓造福了。”顾长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无奈,他双手抱在胸前,目光随意地瞥向一边,脸上的表情冷漠而疏离,仿佛对萧青蝉的观点毫不在意。
那俊美公子听到顾长风叫他小萧,显然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称呼,脸上瞬间红了一下,狠狠瞪了顾长风一眼。
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被触碰到了逆鳞。他一只手紧握着折扇,用力地收紧手指,指节都泛出白色,另一只手指着顾长风,大声说道:“你怎敢如此无礼!”
顾长风的脸皮厚如城墙,对他的白眼自然视如未见,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倒是他那个俊俏小厮,涨红了脸,捏紧了小拳头,像是要冲上来与他打架。那小厮怒目圆睁,牙齿紧咬,呼呼地喘着粗气,双脚不停地在原地踏步,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听顾兄的意思,对当今皇帝似乎很没有信心?”萧公子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望着顾长风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此刻怒发冲冠,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富贵逼人的气势,那威严的神态和凌厉的目光,仿佛在向顾长风施压。这种气势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具备的,想必是从小养尊处优,身处高位所养成的。
可惜顾长风有着一个现代人灵魂,对什么狗屁的富贵王霸之气一律免疫。
在他看来,萧公子的这点小心思,就如同邻家的小孩子斗气般幼稚可笑。
倒是他脸上浮起的那抹红色,让他整个人愈发的俊俏起来。那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为他原本就俊美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妩媚和动人。
“信心?”顾长风看着他笑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小萧,不要把希望寄托于那个皇帝老儿或别人身上,人,只能靠自己。”顾长风边说边向前走了两步,直视着萧公子的眼睛,目光坚定而毫不退缩。
“你——”听顾长风对皇帝没有一丝尊敬直呼皇帝老儿,那萧公子气的满脸通红,整个身体都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他指着顾长风道:“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出口?”他的声音颤抖着,愤怒之中连耳根都挣得通红,那原本白皙的耳根此刻如同燃烧的火焰。
晶莹如玉的耳垂上隐隐可见的两个细细小点显得明显了起来,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胸口上的两点也微微颤动着。
萧公子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你这无知狂徒,竟敢如此亵渎圣上,简直是罪不可赦!”他大声呵斥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同时挥舞着手中的折扇,似乎想要给顾长风一点教训。
顾长风却丝毫不为所动,轻轻耸了耸肩,双手摊开,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我说的不过是实话罢了。把希望都寄托在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身上,能有什么用?百姓的生活还得靠自己去努力改变。”
“你一个小妞,怎么这么关心,国家大事?”顾长风用调侃的语气突然脱口而出,点破其女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