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会出卖我呢?”
“难道会是李景隆那家伙?不应该啊,朱棣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燕王,他还远远没有那个能力能收买掉我身边的人,何况一国之国公!”
“莫非是那些之前因为贪污案件查办的旧臣吗?如果是那些人或是那些人的党友,他们可能会有这个能力,有这能力来我身边只为挟持一个人,这远远达不到他的目的!”
“如果是为了杀鸡儆猴,威胁我...”
躺在床上,思考着白天的那些事,一只手抚摸着包扎伤口的布匹。
内阁
朱元璋看着锦衣卫呈递上来的报告,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并没有当着锦衣卫面前发作,只是将这封信放在了桌子底下!
看着下方站着不动的二虎,朱元璋突发奇想,不由问了一句:二虎,你觉得当今皇太孙的能力怎么样?
身为朱元璋亲卫的二虎不明白朱元璋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他回答道:当今太孙殿下为诸皇孙不及也!
“哦?”从侧边走下高台,来到二虎前面,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从那点看出来诸位皇子不如太孙?”
“属下认为太孙殿下无论是智还是勇都是诸位皇孙无法匹敌,太孙的勇可以说是他在北伐之战中的发挥,可是他的智却很少有人知道!”
“说说!”朱元璋找了个台阶坐下,,示意他继续说!
“太孙的智从他获得大功不求封赏,反而带着自己一帮子从北伐之战中立下功劳的将领离开了朝廷这个漩涡,让自己从功勋将领与百官之间的争斗之中脱离出来!”
“你这么帮太孙说话,你不会是得了他什么好处吧...”
“属下不敢...”吓得他赶紧跪在地上,面前这名和蔼老人脸上挂着笑容,下一秒变成了严厉的表情,二虎被吓得不敢起身,背后冷汗直冒,官服都被汗渍打湿!
严厉的情绪逐渐恢复成那张笑脸,二虎怎么也不敢再替朱允炆说好话了,刚才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感到了从朱元璋哪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杀意!
那股杀意不强烈,杀意却很纯粹!
二虎不会怀疑这位会不会念在自己的功劳上不杀自己,那么多功勋宿将只是贪污了账款,现在人头都被浇筑在应天府的城墙里,自己没有功勋宿将那么大的功劳,犯了事情也没有人会保自己,除了眼前这位皇帝陛下,没有任何人跟自己有过关系,一旦面前这位要自己死,那自己可真的得“死翘翘”了!
“咱家不会怀疑你,你替咱家做了很多事情,咱家怎么舍得杀你,刚才只是试探试探你,你怎么连试探都被吓成这样...”朱元璋亲自过去将二虎扶了起来,二虎这才站了起来。
“陛下...”二虎眼中有泪,随手抹了抹,把眼泪擦干,向朱元璋说:“陛下,属下当年是陛下身边亲卫,陛下怀疑属下,属下觉得陛下怀疑的对,属下不应该擅自议论太孙,恳请陛下让臣下去自领三十大板,以做惩戒!”
“嗯,去吧!”
朱元璋没有留他,让他离开了!
望了一眼窗外,问道:现在几点了?
身边的宦官小心翼翼说:“陛下,现在已经凌晨了,快要开早朝了!”
“给我更衣吧!”
“是,陛下!”
换好衣服,朱元璋带着一份奏折上了朝!
百官早早在殿前等候,朱元璋坐上皇位后,身边负责传话的宦官开始了传唤流程!
百官依次入朝、换鞋、依礼小步快走到达自己位置、跪坐,朝廷百官井然有序!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朱元璋拿出那封奏折,咳了一声后说:“咳咳,诸君,不知道诸君知不知晓什么是只按官印,而不写官文与任何所收赋税的数额与各地情况的事情!”
朝廷百官心中“咯噔”一下,他们整个人都慌了,不少官员昏了过去,宦官及时将这些人抬出大殿!
“启奏陛下,空印是官吏为了方便传递信息,空印,就是在文书上预先盖上印章,需要用时再填写上具体内容。每年各布政司、府、县都要向户部呈送钱粮及财政收支、税款账目。户部与各布政使、府、县的数字须完全相符,分毫不差,才可以结项。如果有一项不符,整个账册便要被驳回,重新填报,重新盖上地方政府的印章。为了方便,各地官员就会随身携带地方官印,到了京城后写完需要上报税额才会盖上官印!”
二虎在大殿上将事情经过都一一说了出来,各部尚书都有些站不稳了,吏部尚书甚至大腿打颤,只是官服遮住了看不出来!
“哦,还有这种事?”朱元璋“故作疑惑”的说!
二虎见朱元璋配合自己,看着底下那群心如死灰的大臣们,一狠心将名字报了出来!
各部“尚书”、“主事”均有签字放行,在这句话出来后,朝廷上各部四品以上大员心头一震!
那群功勋宿将也乐得看文官们的好戏,不过此时的文官们已经没有心情跟武官们争吵,心中只有“空印”这两个字!
“你们朝廷高管难道不知道一旦这些空白文书落入民间或是下层小吏手中,那么那些小吏就可以用这些东西欺压百姓,各部尚书可知罪否?”
“陛下欲治罪这些空印的官员,是唯恐奸吏得到空印纸,弄虚作假危害老百姓,但这是不可能的。”
“你是何人,居然敢质疑朕的决策?”
“下官名叫郑士利,为湖广按察使佥事,官拜五品!”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空印文书为朝廷法律所不容,你帮助罪犯辩论,罪加一等,锦衣卫何在?”
“属下在!”
“抓人!”
整个朝廷上面大批官员被抓,郑士利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