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中枪的人倒吸口凉气。
“帮别人的时候先管好自己吧。”
冬至漠然地抬起手接住射来的子弹，接着手一挥，弹头被扔在地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开枪的人一脸惊骇，但没有放下已经打空的手枪。
仿佛这把枪还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
“杀你的人。”
冬至踏出一步，猛然出拳。
拳劲打穿他的胸膛，将人体内搅的一片混乱。
“你这怪物！”
剩下最后一个完好无损的人恐惧的大喊。
另一个人肚皮里涌出的鲜血将他的手浸湿。
“随你怎么说吧。”冬至走到他面前，顺便拧断了那个中枪人的脖子。
“我问你答，你就有资格活着，听懂了吗？”
冬至面无表情拍了拍这个人的脸。
男人年纪不小了，脸上的稚嫩褪去。
脸庞逐渐变的刚毅而又老成，留着小平头，看起来孔武有力。
一个看着还在上学的孩子，拍了拍一个将近三十多岁人的脸，竟然毫无违和感。
“这是蝰蛇的地盘吧？”
“对，对。”
平头哥面色苍白，嘴唇哆嗦的回答。
他害怕极了。
他能感受到这个半大的少年内在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生物。
“这块地方是干什么的？”
“用来储存拐卖来的孩子。”
平头哥几乎有问必答。
不远处那个唯一向着冬至拔枪的男子正七窍流血。
空气中弥漫着腥味，死亡的腥臭蒙住了他的眼睛。
“嗯，和我想的一样。你们门口一个人，值班室里两个人，还有你们三个人，剩下的呢？”
冬至看见这个房间里有好几个睡袋，他们这几个人用绰绰有余，所以一定还有其他人在。
“还有两个在那些孩子那。”
“孩子在哪了？”
“在地下室。”
冬至点头，从他腰间拔出手枪，缴了他的械。
“带我去地下室，不然就让你脑袋开花。”
冬至晃了晃手枪威胁。
他不怎么会开枪，他自他身的威胁可要比手枪大多了。
“是是是，别开枪。”
脑袋上冰冷的触感，让平头哥有些发怵。
他举起双手掌心空无一物。
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走。”
冬至下达命令。
平头哥别无选择只能照做，努力将颤抖的腿伸直，带着冬至去找地下室。
“门在这里。”
平头哥将冬至带到了这个宽阔的房间的角落。
这里同样有一扇门。
门上也有铁锈，但看着没刚才那扇门那么多。
“你们都不把这弄干净吗？”
冬至有点好奇和嫌弃的问,这地方除了铁锈就是灰尘。
就连空气中也充满了陈腐的味道。
“这不能太引人瞩目。”
平头哥回答。
冬至上前拽了拽门。
门没动。
应该锁死了。
和这里的门一样。
但看着不太坚固的样子。
总之，冬至在平头哥惊骇的眼神中如法炮制，将门从门框上整个拽下来。
门发出中气不足的哀鸣。
“这门还挺耐用的。”
冬至感慨手上不轻的重量。
这自来水厂还挺皮实的。
丢下门，冬至推着平头哥让他先进去。
平头哥乖乖照做，没反抗。
门后是一直向下的楼梯。
黑黑的，没什么光。
就和通往地狱一样。
说不定真的通往地狱。
两人一前一后往下走。
这里的空气变得潮湿又闷热。
让人不舒服。
楼梯尽头是一道长长的走廊。
“你们这老大是谁？”冬至一边走一边问。
“我不知道他真正名字，只知道他叫野狗，是我们老大。”
野狗，蝰蛇。
都这么喜欢动物吗？
看起来山阳市需要一个动物园了。
‘听站长说最近D级人员很缺的样子’
冬至情不自禁的想到。
走廊的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
“你好。”
他主动打招呼。
但冬至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意思。
随手撕毁了和平头哥的协议。
嘎嘣。
平头哥的脖子一百八十度旋转一周。
平头哥的眼睛瞳孔很小，眼白大于黑色的部分。
但此时，他的眼睛里瞬间充血。
无数的细小血管就和红色的蛇一样爬满了他的眼白。
砰。
平头哥还算是魁梧的身体倒在地上。
对面那个男人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么发展的。
呆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真残忍，我一直以为你和他应该达成了某种协议，他才敢把你带到这来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和邻家大叔一样，但多了一点点的贵气。
这种声音的人一般会出现在上流社会。
听声音应该是个帅大叔。
他站的地方很黑，但冬至可以看清他的脸。
是个脸部线条很硬朗的大叔。
皮肤黑中带红。
很瘦，但还挺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