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ra2系统启动……系统自检完成，无异常……”
“嘀嘀！检视计划文件……计划文件正常……”
“嘀嘀！检视宿主状态……宿主状态正常……”
“嘀嘀！检视mod文件……mod文件正常……”
“叮~执行程序：唤醒宿主。”
罗军立即睁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一下子坐起来：“卡尔斯鲁尔？”
门开，白发齐腰的卡尔斯鲁尔进来：“提督，有何吩咐？”
“我睡了多久？”
“七小时又二十分，现在是六点四十了。”
“不是十七小时？”
“不是，提督您正常地睡了一晚上。”
“噢，弄早饭吧。”
“是。”
待卡尔斯鲁尔离开，罗军眨眨眼，晃晃脑袋，见系统界面还在，和以前一样以头部做基准，浮于眼前：“果然变了，不在绿海区也能看到界面了。”
“对，不需要使用电脑，我能直接看到你的状态。”
听到熟悉的女音，罗军知道以前的系统助手上线了，心道：“你吸收核心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比如残存的意识之类？”
“有战斗技巧、对敌经验、海图情报之类的信息，没有活着的东西。有问题吗？”
“没有。”罗军按住某个念头：“我现在情况怎样？”
“你的体力为零，不能使用卡片，身体状况良好，没有伤情病痛，可以说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就好。”
“初级权限有了，想拿中级权限吗？”
“中级权限是……系统和身体结合吗？”
“对，我发现一个入口，似乎是指向某个捷径，拿下它可以获取中级权限的进度。”
“危险吗？”
“不清楚，它上面有一条提示：‘我设计它，参照了某个人造兵器，恰好它的驾驶员与某个舰娘同名’。”
“某个人造兵器的驾驶员，与舰娘同名？”罗军歪头想道：“应该是我知道某个舰娘的名字，通过她能知晓某个人造兵器是什么。”
“那正好，让你的女孩们列出她们知道的名字，看名字寻找答案吧。”
“好。”
吃完早饭，依埃姆登的安排，在会客室里开周会，与八个女孩、五位少女见了面，报了平安。
“有件事打扰一下。”临周会散了，罗军又道：“我想知道一位舰娘的名字，但不知道她叫什么，你们能否把你们知道的名字，都写出来？不需要太多，够用就行。”
柯尼斯堡扬扬眉毛：“是哪一位梦中情人么？”科隆接道：“很重要吗？”罗军面对或审视、或好奇的目光，连连摆手：“不是哦，我得到一个提示，某个舰娘的名字是一个线索，可以引出后面的答案或是下一个提示。”
“这个好办。”博士上前：“我知道我所有日系舰娘的名字，我写日系的。”埃姆登也道：“我也是，我写我德系的……您们继续做事吧。”她挥挥手，让女孩、少女们散了。
提督办公室，埃姆登在罗军的座位上默写名字，博士和罗军在一旁闲聊。
“提督，我前几天想到通讯上的问题。绿海舰队是不是在绿海区里，不会有通讯延迟，或是通讯距离过远的问题？”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吧。”
“根据尤里-凯恩留下的公式，理论上在绿海区里传递信息是没任何损耗的，也就没所谓延迟、距离过远的问题。同样，以绿海能量做来源，在绿海区里可以无限续航，持久输出火力，看起来很强，但设计余量很小，没有可持续发展和可持续进化的可能……”
博士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大意是“绿海能量体系不全，有数量没质量，有广度没深度，像一盘散沙”，最后说道：“说到底，它缺少某个东西，不能合成强大的个体，只能以‘数量’取胜，这便是绿海舰队的优点和缺点。”
“对。”罗军点头：“舰娘可以升级变强，它们不行。”
“嗯……”博士见埃姆登写完了，过去坐下默写名字：“那边的绿海区在持续扩大，如果不能利用绿海区能量，抹平我们的劣势，我们将在绿海区寸步难行，所以你是关键，我需要你提供更多的资料。”罗军接过埃姆登递来的名单，一边看一边回道：“我知道的少，很难提供更多的资料……”
埃姆登写的名单不多，像“德意志”、“俾斯麦”、“齐柏林”三个是认识的，“兴登堡”有点印象，其他什么“m计划”、“舍尔海军上将”、“斯佩伯爵海军上将”、“希佩尔海军上将”等等，都毫无印象。
大概……可能有吧……不都说德国有黑科技么，像人物名字的有不少，或许有一个是驾驶员，驾驶过某个大杀器？比如“基洛夫空艇”的原型“齐柏林空艇”？罗军又看了三遍，埃姆登低声：“没有吗？”
“没印象。”罗军把纸还给埃姆登，去看博士写的名单。博士写得潦草，有一列是日文，一列是中文。
“扶桑……山城……伊势……日向……金刚……雾岛……赤城……加贺……祥凤……瑞凤……高雄……”罗军越看越是皱眉：“名字都是好名字，但这么多，哪个是我要找的驾驶员啊……”
博士写得很快，又写出“爱宕、摩耶、鸟海、北上、大井、五十铃”等名字，看得罗军牙疼：“博士，有多少啊？”博士哗哗默写：“两三百个吧。”
“这么多！？”
“我们前世的所属国是海上岛国，海事关乎生存，船自然很多。”博士答着，又写下“晓、响、雷、电、绫波、敷波、长门、陆奥、大凤……”
“你写的船我知道一些，像赤城就是偷袭珍珠港的……‘五十铃’这个，我印象里是卡车的名字……”
“五十铃是重工企业，自然有造车的产业。”
“像‘晓’我知道是一个和平组织……”
“晓的寓意自然是好的。”
“像‘雷’和‘电’我知道是一个系的，那‘响’是什么？”
“它是自然现象的名字，于是跟‘晓’、‘雷’和‘电’并列。”
“绫波和……什么波？没啥印象。”
“她们和吹雪是同属‘特型级’型号的驱逐舰，在出厂时属于新锐战舰。敷波战绩平平，绫波倒是轰轰烈烈的，在某个夜晚单身闯入敌阵，以一对六战死击沉两艘驱逐舰，重伤一艘驱逐舰，得了‘所罗门鬼神’的名号。”
“一对六啊……”罗军想象某少女浴血狂笑，举刀冲锋的形象：“她很凶吧。”
“和白雪一样，也是个温柔、认真的孩子。”
“哦……”罗军继续往后看：“长门……这个我知道是‘晓’组织的首领。”
“有空，我听你说说那个故事。”博士手上不停，又写下“大凤、龙骧、古鹰、加古、青叶”等名字。罗军看着，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有一个念头总是要拉他往回看。
“有什么漏过去了？”罗军的目光回到开头，依个往下默读“扶桑……山城……伊势……日向……金刚……”
某白眼睛的少女和大猩猩在脑海里路过。
“赤城……加贺……祥凤……瑞凤……”
两座不明古城和两只鸟儿一晃而过。
“高雄……爱什么……摩耶……鸟海……”
某大富翁地图上，趴着一只萨摩耶和一群鸽子，头上冒出爱心。
“北上……大井……五十铃……”
某山里乡村绿意盈盈，果香满园。
“晓……响……雷……电……”
封神榜里的四位天王腾云而过。
“绫波……和什么波……”
白发红眸的少女和钢铁机械在一起。
“长门……陆奥……”
有圈圈眼的红发男子，拿着奥利奥饼干。
“不对！”罗军脑中灵光一现：“刚才想到什么！是那个驾驶员！”往回一看，目光定在中文名字——“绫波”上面。
“找到了！是绫波！”罗军手指“绫波”二字上面：“是‘绫波丽’！”
“绫波？”博士抬头停笔：“她指向的是答案，还是下一个提示？”
罗军深呼吸缓和激动的心情：“既是答案，也是提示。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悲伤的故事？”博士放下笔，来了兴致：“讲讲吧，我想知道那故事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