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场？

“为什么？”布尼安想看看这位很有女王范的暴君徒弟是不是能沟通的对象。

“因为你的力量，让我看到了不一样东西。我想更深入的看清楚，那是我能变得更强的契机，我知道！”艾斯德斯开心的笑着，就像看到了最心爱玩具的少女。

至少从对力量的看重这点和那个暴君一样，不愧是师徒。

布尼安心中吐槽了一番。

然后坚定摇了摇头。

“不要。”

“为什么？”这次换成艾斯德斯不解了。

“没有动手的理由。”布尼安一摊手。

“没有理由？！”艾斯德斯的眼睛似乎快瞪出来了，“可是师父不是说你是恶魔之王？既然是恶魔，动手还需要理由吗？”

“我不动手需要理由吗？”布尼安下巴一挑，反问到。

“这……”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艾斯德斯一时间的确被问住了。

“正如你说的，我可是恶魔之王，动手或者不动手，完全不需要他人的同意。”布尼安平静的说着，“不要把我和那些被力量影响了精神的杂兵相提并论，更不要用人类的自我臆测判断魔王的行事标准。”

“受教了。”明白布尼安有意提点自己的艾斯德斯认真的欠身道谢。

“只因为你是幽香的徒弟。”布尼安轻轻点头。

“不过还是请和我打一场，那份力量，我无论如何也想亲身见识一番！”艾斯德斯却是话锋一转，再次回到了之前的话题，甚至将细剑拔出提在手上。

布尼安沉下脸，目不转睛的紧盯着艾斯德斯。

被布尼安有意释放出的压力压制的艾斯德斯不但没有退却，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看来是打定主意就算用激怒的手法也要打上一场。

还真是师徒啊。

想起当初红魔馆的事，布尼安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既然女将军纠缠不休，布尼安也不打算退缩，就看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选择吧。

“你口中的力量，指的是这个吧。”说着，布尼安一打响指。

一颗两颗冰球突然在他肩膀两侧凝结，散发着无边的寒意悬浮在那。

“就是这个！”艾斯德斯眼中精光一闪，同样运用自己的力量在双肩处凝结出两颗冰球。

不过却没有布尼安的那么规则，形状有些扭曲，偶尔还有些碎屑从冰球上落下。

“这是我的帝具【魔神显现·恶魔之粹】，操纵冰的力量！”艾斯德斯看了看布尼安的冰球，又看了看自己的，明显很不满意，“不过因为是过去从来没有人能掌握的帝具，根本没有可以参照的对象，到现在我也没法完全掌握。”

“所以你想参考我的使用方法？”布尼安猜到了她的想法。

“没错。”艾斯德斯毫不掩饰，“不用你教我，只要打一场就行，就当你在这里的房租。”

“假如你要房租，我可以另外给你。”布尼安一挥手，散去了冰球，“不过想要感受力量什么的，恐怕你要失望了。”

“为什么？”艾斯德斯感觉到布尼安并不是推辞，不禁皱眉问到。

“我的力量可不是【冰】，你见到的只是其中一种表现出来的形式罢了。”布尼安摇了摇头，“要是只会用冰，我这个魔王也太过名不副实了。”

“这么说也对。”艾斯德斯认同的点着头。

“比如说这个，我也能做到。”布尼安转身，手一挥。

这片应该是练武场的空地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直径三米的魔法阵。

“这是……异世界的东西？”艾斯德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魔法阵。

“可以这么说。”布尼安打了个响指。

魔法阵瞬间充能完毕，然后散发出漆黑晦涩的光芒。

只是看着那光，艾斯德斯就有种厌恶的感觉。

一秒钟后，魔法阵的光芒闪了一下后消失了。

出现在魔法阵里的，是一团没有形体的黑泥。

下意识的盯着看了一眼，艾斯德斯就感觉到有种不属于自己的情绪正不断从心底升起。

暴怒，狂躁，绝望……各种负面的情绪似乎都出现了。

慌忙的移开目光，感觉立刻好受了些，虽然还有影响，但已经能控制住。

感受着还未完全平复的内心，惊魂未定的艾斯德斯不由得出声问到，“这是什么东西？”

“帝都的黑暗。”布尼安一招手，那团黑泥立即缩成一颗黑色的圆球被他抓在手里。一边上下抛着黑泥形成的圆球，布尼安一边说到，“所有在这帝都中死去的人只要有着巨大的怨念，那份怨念就会汇聚在这帝都的某处，虽然人类看不到，但它的确存在着，化为笼罩帝都的黑暗，直到有一天将帝都完全摧毁才会消散。”

“就是这个吗？”艾斯德斯心有余悸的看着在布尼安手上被丢来丢去的圆球，“竟然只是看着就连我都能影响，这就是魔王的力量吗？”

“不，我只是把这些黑暗召唤出来，真正影响你的是凝结成这份黑暗的怨念。那是直接针对灵魂的影响，虽然你的力量比起常人很强大，没有立即变得疯狂心志也算坚定，但在10万人份的怨念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布尼安突然抓着圆球用力一握，让它爆成一团黑雾，违反常理的从指缝中流下，融入了地面中。

“我……不堪一击吗……”艾斯德斯失落的看着那些黑雾进入地面，再也看不到一点，“这就是师父说的，不同境界的战斗力吗……”

“艾斯德斯，你知道幽香有几个徒弟吗？”看着御姐将军这副样子，布尼安突然问到。

“师父并没有说过。”艾斯德斯摇了摇头。

“只有你一个。”布尼安点点头，“这说明了她看好你，认为你有着足够的潜力，所以不需要妄自菲薄。你所缺少的，只是进入更高一层境界的机会。”

“所以和我打一场！虽然没有师父的妖力，但是只要掌握了帝具，我一定能窥探到那层境界的！”艾斯德斯坚定的看着布尼安。

看起来更加坚决了。

不过布尼安却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