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迪那苍白无助的神色,叶准的心中如被刀割一般。哪里会再跟魏公子废话,抬手便是一耳光扫了过去。
在众人的惊呼当中,魏公子如被火车撞中,斜刺里便飞出了数米开外,躺在地上,已是人事不知。
本来,以叶准现在的性子来说,如果魏公子针对自己的话,他也许只当一个笑话听而已,定然未必动手。可是这个魏公子偏偏作死,要去惹安迪。这已然扒中了叶准的逆鳞,让他如何忍耐得住?
魏夫人跟魏家小姐呆立了一会儿,突然醒悟过来,指着正要走出灵堂的叶准和安迪大叫起来:“人都死到哪里去了,给我把他们往死里打——”
叶准回转身来,将墨镜摘了下来,冷冷一笑,道:“是吗?你真确定要动手?”
叶准的身份在**还能有谁认不出来?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魏夫人的瞳孔一缩,哪里还敢叫人动手。要知道,叶准实战功夫大师的身份早已名扬中外了,就算是魏夫人这样的家庭主妇也早有耳闻。因此,只能指着叶准,结结巴巴道:“你——你敢欺侮我们孤儿寡母?我要报警,我要通知新闻媒体。”
“随你。”叶准一挥衣袖,半搂着安迪,向外大步而去。
魏夫人见叶准已然走远,不由得愤怒叫道:“快,给我报警——”
“嫂夫人,还是算了吧。”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劝道,“叶准现在如日中天,跟上层的关系也极深,你又何必再去惹他。”
“你眼睛瞎了吗?”魏夫人愤然道,“没看见,那个叶准已经打上门来了,我儿子现在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你说我惹他?”
众人的目光转向地上的魏公子,这个家伙在地上已躺了几分钟,可是魏夫人却只顾得愤怒生气,全然没有去照顾的想法。这儿子真是亲生的?
被魏夫人一呛,那名男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转身便走了出去。他好言相劝,只是看在去世的魏国强的面子上而已。却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领情,反而还被骂了一顿,他还有何颜面待在这里?
众宾客相互看了一眼,纷纷转身离去。他们能成为魏国强的好友,自然都是精英人士。跟**高层接触得也很是不少,当然知道叶准现在的地位和影响力。如果魏家做死,硬要跟叶准对着干的话,他们又何必陪葬。
“你们……”魏夫人见原本济济一堂的宾客瞬间便已只剩下小猫三两只,连忙招呼道,“你们别走……”
“嫂夫人。”最后剩下的几人当中,一名年约五十的男子站了出来,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听邓兄的劝吧。他不会害你们的。”
邓兄显然就是最开始被魏夫人呛走的那位中年男子。
“可是,我们被人打上门来了,还不敢出声的话,魏家哪还有面子。”魏夫人不甘地道。
“没有面子,总比家族毁灭了强。”这名男子摇头道,“而且,对方只是来悼魏史,并没有找死的想法。是贵公子先惹到了他,才引发的的冲突。真说起来,道理也未必就在你这里。”
“全叔,你到底是帮谁的。”魏家小姐尖声叫道,“怎么处处为那个叶准讲话。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戏子,最多开了一家小公司而已。真当他能一手遮天了?”
全叔看了魏家小姐一眼,他虽然不喜对方,却不也想跟这个毛躁的小丫头一般见识,只是等待着魏夫人的反应。
魏夫人总算是跟随魏国强摸爬滚打了数十年,心思自然不是她女儿所以相比的。沉默了一会,魏夫人沉声道:“全叔,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不会再去招惹他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去不去招惹他。”全叔摇了摇头,对这个看不清形势的女人也无语了。可是看在魏国强的面子上,还是要多说几句,“而是对方被你家公子扫了面子,会不会这样放过你家了。”
“不会吧。”魏夫人吓了一跳,“我儿子挨了打,他还想怎么样?”
这时,魏公子总算是从懵懂之中醒了过来。叶准那一耳光,还是留了五分力,不然的话,就不会只是昏迷几分钟的事了。
“妈的,敢打我。”魏公子在昏迷当中自然不知道情势,摇了摇头,稍为清醒一点,便大骂了起来,“老子找人弄死你。”
全叔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魏国强留下的这几个奇葩也真是无语了。
“嫂夫人,话我已说明白了,你们到底想怎么做,我也不敢插嘴。”全叔拱手向魏国强的灵柩行了一礼,转身便走,“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想清楚。”
魏公子这才看清,满堂的人几乎已经走光了,只剩下自己舅家几人。
“他们到哪里去了?”魏公子吃惊地问道,“马上便要开追悼会了,人怎么都不见了?”
魏夫人也冷静了下来。她知道,来宾当中,不乏一些身份高贵的人,更有几人可以说一顿脚京城都要颤三颤,却在事发时候都选择默然退去。从此可以知道,叶准的身份绝非外面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戏子和普通商人那么简单。
想清楚之后,她浑身一个寒颤,上前一步,重重一个耳光,打在了儿子另一边脸上。那未受过风吹雨打的小白脸上,迅速浮现五只手指印。现在倒好了,跟叶准留下的巴掌印一左一右,正好成为一对。看起来倒没那么刺目。
“妈,你打我做什么?”魏公子抚着脸,惊问道。
“我打你做什么?”魏夫人怒道,“我们魏家马上就要败在你手里了。我没打死你,已算对你好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事?”魏公子还没清楚过来。
“你给我马上找叶准认错赔罪。”魏夫人指着门外,怒道。
“我打他做什么?”魏公子疑惑道,“我又没得罪过他。”
“哥——”魏家小姐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上前跟自己哥哥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