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风听得十分感兴趣,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能否讲讲这些秘密手势和口令?”
媚娘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她低声说:“我们以数字来代表身份:舵主为一,坛主为二,总坛主为三,护法为四,黑巾使者为五。以手势来区分,我示范一遍。”媚娘边说边做:“右手的拇指放在小指的第三个指节处,小指的指尖顶在无名指的第一个指节处表示舵主;如果小指的指尖顶在中指的第一个指节处,那就是坛主;如果拇指顶在无名指的第三个指节处,而小指和中指的指尖相互触碰,那就是总坛主;如果拇指和食指的指尖相互触碰,那就是护法;如果四个手指的指尖顶在拇指的第一个指节处,那就是黑巾使者。”媚娘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说道:“秘语很简单,难的是手势。如果他们问‘黄河之水天上来’,如果我是兰州分舵的舵主,我就会回答‘黄河之水兰州来’,这样他们就会知道我是舵主了。”
林一风哈哈大笑道:“这就像在演戏一样比手划脚的。”
媚娘一想到自己刚才手指乱比,有点像在演戏,不由得脸颊泛红,感到非常尴尬。
林一风轻松地笑了两声,又问道:“媚娘,你知道为什么那些蒙面人都被毁容吗?”
媚娘蹙眉说道:“这我不太清楚,除了队长以外其他都被毁容割舌,好像有一个地方专门训练那些杀手,我不清楚这件事,我的任务是注意兰州可疑的事或物,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林一风看这方面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他道:“那你们捉我又为了什么?”
媚娘道:“前几天为了你,我们折损了七名手下,我往上报,昨天上级已通知下来,要我收你为己用,否则就杀了你。”她苦笑一声:“我以为你会留在赌场,谁知道你竟跑得比谁都快。奇怪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捉你呢?”媚娘睁大眼睛望着林一风。
一风笑了笑道:“这种事我在八岁时就玩过了,你们还差得远哪!”他很得意的耸着肩头。
媚娘淡然道:“现在你怎么办呢?你真会留下来吗?”他伤感的望着林一风。
林一风:“不行,我还是要走。”
媚娘没说话,他知道一风要走,谁也无法留下他。
林一风又道:“媚娘姑娘我不会让你为难,你通知上级说我武功很高强,很难收归已用,要上级派人下来提我,然后我再从他们手中逃走,你不就安全过关了吗?”这项计划他在被捉之前就已想到:“说不定我还能摸上总坛将你爹娘救回来。”
媚娘紧张地说:“这样做不好吧!救我父母是另一回事,但我担心你会被他们抓住,逃不出去该怎么办?”
在经历了一整天的折腾之后,媚娘已经把林一风当做是自己的知心朋友,她不想把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林一风微笑道:“媚娘,你放心,逃亡可是我的强项。他们要想抓住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林一风说:“不要担心,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媚娘沉思片刻,说:“好吧,我不能留你,只好这样做了。你需要委屈几天了。”
林一风回答:“没问题,我能睡上三天三夜呢…哈哈………”他总是会大笑数声来庆祝一番。
媚娘已经飞鸽传书向上级报告。
一切已经落实,林一风过得非常惬意和悠闲。
这几天媚娘的脸上也常常挂着笑容。
一天、两天、三天,第四天到了。
三个壮汉把林一风带走了。
媚娘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口,望向天空,心中愁绪难平。最终她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起古筝,弹奏着悲怆动人的曲子。
马车已经出了城,里面被捆绑着的林一风已经准备着逃脱。
林一风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进入总坛或者其他地方,但他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对于寻找赵婉茹,他将其列为第一优先,而救媚娘的父母则只能是在遇到机会之后再去考虑。
黑巾杀手的威胁不是闹着玩的,林一风也十分清楚。凭借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最好的选择还是先躲开,免得被牵连进来。他会保持低调,直到时机成熟。
林一风早已准备好逃跑的工具——一把小刀片。
车篷里坐了两名黑巾杀手,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林一风夹在中央,另一人驾马车。四个小时过去了,众人都有些疲惫了。
林一风盯着这两名黑巾杀手,发现他们的眼睛半闭半开,不时打瞌睡。熟练的动作下,林一风从衣袖中掏出一把长仅两寸的薄刀片,刺在横木上,用手中的绳索一挂、一拖、一拉,只用了几下,绳索已被利刀割断。林一风暗自得意,左右手各多出两把飞刀,一腾身,他已如同猛虎出笼,快捷、狠辣地向两名杀手的后颈刺去。
“哦!”这两名黑巾杀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只是轻微地发出一声哀嚎,就已经命归黄泉。
林一风有些失望,心想:“这算什么高手?还不到一秒钟就翘了,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多憋几个钟头呢?”然而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瞬间就闪身翻身,飞身掠入林中。他自信满满地想:“这些人也只不过如此而已,我……”他还来不及想下去,就纵身一跃,已经飞入了山区。
“哪里逃!”这时,驾驶马车的车夫已经紧追不舍。
林一风见到先前那两位武功稀松得很,也以为这位一样差不了多少,他骂道:“死老头,你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在你们那位贱女人手上,我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她才将我交给你们这三个笨东西,哈哈………老天有眼你等着回去告诉那臭女人,那天她落到我手中我要把她买到妓院去卖春,要她千人骑万人压,方消心头之恨,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林一风想骂得愈凶,媚娘愈能脱嫌疑,也顾不得什么下流话都用上了。
“老夫劈了你。”黑巾杀手大喝一声又向前迫近三尺。
“嘻嘻……”林一风根本末将这名黑巾杀手放在心上,轻笑两声叫道:“臭老头,你是什么东西想劈我,你可知道我头上写些什么?”
黑巾杀手一再腾身紧追不舍他怒道:“管你写什么,给老夫站住,否则你死走了。”
林一风笑道:“难怪你如此不孝,连你祖宗都不认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打!”
一把飞刀已射向黑巾杀手右腿。
黑巾杀手暴喝一声已避开飞刀一个翻身有若大鹏展翅直掠林一风上空。
“哇卡!”林一风大惊,没想到这家伙武功要比其他杀手高出数倍,只这一跃已追了土来:“还是跑吧!”林一风心中想定,头也不回,狠命往林区直奔,其势之快有若一道闪光。令人无法看清身形眼花缭乱已极。
这一拉,又把黑巾杀手甩得甚远,然杀手身手矫捷,催赶之下,亦紧追不舍,他似乎欲得林一风而后始甘心,就如此,双方一前一后有若流星追月般直掠林区。
一出林区林一风登时大叫苦也,迎面而来则是垂直如刀削之陡壁横阻于前,这下跑功可无用武之地“妈的,怎么最近老是犯戒,老是狗屎运。”他有点后悔末练轻身术,这一折腾,他想往左窜,但为时已晚。
“哈哈……”黑巾杀手狂追而至,大笑一声阴恻恻道:“看你往那里逃”话音末落,右掌已抓向林一风肩头,其势如虹锐不可夺。
“我那个我!”林一风心中嘀咕不已,眼看来人武功过人,而且练的像是鹰爪之类,也不敢硬接,欺身往左,顺势射出五把飞刀叫道:“慢点,慢点老前蜚咱们有话好说,你也不必动粗,慢慢谈好吗?”地想这场架可无甚把握,能免则免,见风转舵来软的。
“有何好谈!”黑巾杀手怒骂一声“狡兔三窟”十指如钩已罩向林一风全身重穴。林一风一见对方不吃这一套,立时卯上了厉道:“混蛋哪!谁又怕了谁。”也不再躲避一招“仙人指路”左手上右手下,身形左倾,脚踩玄门八卦步一闪一掠,硬碰硬罩向黑巾杀手“百会”穴,这是拼命打法。
“来得好!”黑巾杀手左闪欺身右封势在探胸,身如灵舅,“砰!”“哇!”林一风终究功力不及对方,掌势硬被对方封掉胸口重挨一掌倒摔丈余口角已渗出血迹。有点狼狈。
“嘿”黑巾杀手再度欺身,有若苍鹰猎兔!直压林一风项上人头,存心要林一风毙命当场。
林一风惊魂末定,大难又来苦笑一声,一招“龙行虎步”霎时掌影如墙,有若旋轮钢刀挟以万钧之势封向敌人。双万一触“啊!”林一风胸前衣服尽被抓悴,幸未及肉,而黑巾杀手连中二掌,可叹林一风功力不够空有奇奥招式也无甚用处。
就这样,双方夹缠不下,林一风亦被击得遍体鳞惕,满身是血,但他就是不倒,狠命的缠上了。
转眼数十招一周,林一风难以抬架“你奶奶卖西瓜!”他大吼一声探出匕首,不管敌势如何凶猛,当头就砍,端个是拼命三郎。
“哈哈哈……”黑巾杀手狂笑数声望势如山,不退反进,双手一拖一带一击,林一风“哇!”一声惨叫又摔向后方,立时胸口一虔,血气翻腾不已,鲜血已涌出嘴角。
“给老夫躺下…”黑巾杀手乘胜追击,出手之狠之快,匪夷所思,只见他电射林一风,双掌尽吐,硬是来个泰山压顶,其势之猛实喝罕见。
“啊!”林一风打疯了心,不顾伤势,匕首已划出“倾城剑法”之拼命绝招“星辰大海”霎时幻超无数寒芒,待得狂风大作,其势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乃势一带,存心来个玉石俱毁。
“哇!”双方这一触,林一风挨了一掌倒飞出去。他刚刚将黑巾杀手的右臂砍了下来,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林一风倒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不已,仿佛醉酒一般。黑巾杀手失去了右臂,疼痛欲昏,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强忍痛苦一步步向林一风靠近,看起来就像一个恶魔,让人毛骨悚然。
林一风勉强挺起胸膛,捏紧匕首,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此时此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伤势,只想着要摆脱这个杀手。他的内心充满了决心和斗志,他就是放不下这口气,这种气势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
黑巾杀手看到林一风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他的右臂已经失去了,功力也打了折扣,已经无力再战。而林一风连中数掌,却越打越勇,锐不可当。如果再继续打下去,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他犹豫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反身向退路掠去。
林一风松了口气,心情终于轻松下来,嘴角微微翘起,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抬起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不屑地说道:“这个死老鬼的出手真是狠毒无比,我吐了不少血,算是受了比老家伙还重的伤,需要十天才能恢复,还好捞回了一条手臂,否则就算是折本了。”
林一风伸手掏出老头给他的药丸,连吞十颗。老头说过,受伤需要马上治疗,中了老头的诡计,被老头抓住,注定是要走上江湖的。但是江湖之中处处危机,他随时可能被人暗算,连死亡的样子都未必知道。林一风有些埋怨老家伙的算计。
休息片刻后,林一风四处张望,找到一个小山洞开始进行疗伤。他先用金针刺遍全身穴道,再涂抹金创药膏治疗伤口,最后用石头封住洞口。林一风深知受伤后要尽量避免进一步受损,这也是他能够长命百岁的原因之一。
洞口被封好后,林一风吞下两颗药丸。老家伙说过,受伤必须马上治疗,但他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也不确定需要多少药量。不过,他相信吃多一些总没有错。他找了两块石头垫在头下,开始运功疗伤。
运行一周天,林一风身上的瘀血已经慢慢化为液态,并随着血液的循环被排出体外。功行二周天后,他开始觉察到自己胸前各穴道散发出淡淡的红色雾气,这是因为瘀血已经转化为气体,顺着穴道排出身体。雾气越来越浓密,直至十二周天一周后才逐渐消失。林一风此时已经醒来,但并没有起身。他重新拿出三支金针,调整好身躯姿势,然后一一插入“天突”穴、“神庭”穴和“百会”穴。他环顾四周,意识到第三支针插入后自己将会昏迷,但他也知道这样可以催化所服用的丹药,帮助自己更快地康复。林一风是一个急性子,只有治好伤才会甘心。
幸运的是,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金针被插入了“百会”穴三寸深处,预计需要三到四天才能够将其从穴位中逼出。在这期间,他必须保持清醒,直到金针离开穴位才能放心。如果有人轻轻一碰,他将立即丧命。林一风不仅不害怕死亡,还喜欢用生命来开玩笑。
日复一日,时间匆匆流逝。几天后,林一风的金针开始缓缓后退,直到第三天中午,金针落地了。林一风也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先取出金针,检查伤势,发现全身红润,掌印已经消失,刀伤也结痂了。他再运转内力,感到自己精力充沛,内伤已经好了九成。他欣喜若狂,不禁仰天长啸,声音如狂涛拍岸、万钟齐鸣,回荡在山间,震得四周回声不绝。
“西瓜个大冬瓜,真是妙啊!没想到老头的丹药果然见效,哈哈……”林一风发出一阵狂笑,他的身体仿佛失控一般,舞动着手脚,冲出了洞口。“砰!”一声巨响,碎石四溅,林一风已经飞身跃出洞口,如同一头狂龙冲向海面,张牙舞爪,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啊……”他长啸一声,将身上的郁气抛向了天空,恢复了自在爽朗的心境。
林一风来到了打斗场所,扫了一眼四周,满意地说道:“他们果然又派人来找我,我才不会那么傻呢!哈哈……”他轻松地笑了几声,然后向山下飞奔,很快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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