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花先开有些不解,随即打开荷包,只见里面装的乃是些许茶叶。
要知一绝戏馆的馆主,可是一位视茶如命之人,而我的这些茶叶,也是精挑细选,一等一的极品,你带上去见馆主,必然马到成功!
高骞直截了当道。
原来如此,他竟有如此嗜好!
花先开听完,收好荷包,二话不说,向高骞作揖,然后即刻离开,返回淑城。
此时,容不得他耽搁,一路小跑,赶赴至一绝戏馆,却不料,大门紧闭,无人进出。
看似来晚了!
他想了想,以免夜长梦多,索性一搏,用力敲击大门,连续数下。
很快,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人,正是白天遇见的仆役。
你是何人?不知戏馆已经打烊?若要听戏,明日请早!
仆役略显愠色,淡淡一瞥,没好气地说了两句,便打算关上大门。
且慢!
见状,花先开立刻阻止,顺势取出荷包,交给仆役,并言道:请替我转交给馆主,倘若问起是何人,请告知,我于城东郊外的一所木屋等候他大驾光临!
明了,记下了!
仆役似乎很不耐烦,边说边把大门关上。
如此一来,算是大功告成……可是,只凭一包茶叶,当真能诱使他亲身前来相见?万一不成,又该当如何?
花先开也不迟疑,随即离去,走在街上,心中没底,忐忑不安。
事到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但愿我不曾信错于他!
他以最快的速度出城,回到高骞的住处,并不意外地见到高骞,正席地而坐,悠然自得,品尝着案上的茶水。
等你多时了,请先落座,喝口热茶,再谈他事!
这时,高骞注意到了,不紧不慢,从一旁的炉子上,提下茶壶,沏了一盅。
你知道我会回来?
花先开也不拒绝,坐下之后,接过茶盅,轻吹口气,稍稍抿了一口,心平气和与之对话。
不知!
高骞摇了摇头,淡淡笑道。
看来是我多虑了!
花先开也尴尬地赔笑。
请先用茶!
高骞端起茶盅,甚有礼节,先敬之,再一饮而尽。
多谢!
花先开无法拒绝好意,只能先饮一盅。
请再用茶!
高骞看似甚为热情,见花先开的茶盅已空,便再次提壶,注满茶盅。
好吧!
花先开有些许无奈,只得拿起茶盅,轻吹几口气,再慢慢喝尽。
就这般,一来二去,过了许久,也不知喝了多少茶水,终于,花先开再也憋不住,急忙起身,走到屋外,四处转悠,可算是在木屋之后,找到一间茅厕,开始方便。
待完事之后,他瞅了一眼木屋,一想到回去,定然又是继续喝茶,索性先不回,趁此机会,独自进入木屋之后的林中漫步,舒缓身心。
直至片刻过后,天色稍暗,他才折返,回到木屋之后。
此人,表面看似对我毫无恶意,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味地与我饮茶,也不知其中用意,问他何事,亦是推脱或是缄口,真叫人捉摸不透,而他越是如此,越是揣摩不透,更要对他小心提防!
他停在原地,静静思索一会儿,然后才慢悠悠地回到木屋。
果不其然,他一出现,就见高骞提起茶壶,将案上的一盏茶盅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