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寡妇
第3章 白寡妇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所以什么事都经不起琢磨。
三师兄严立松点了这么两句,何雨柱立刻意识到,贾东旭和秦淮茹结婚的事,的确太巧了。
他接着想到,上上辈子去秦淮茹屋串门的时候,曾经在她家饭橱里见过几个荷叶纹的细瓷碗,跟何大清没走之前自家有的那几个碗一模一样。
当时没多想,主要是觉得那种碗百货商店里有卖的,总不能他家能买,秦淮茹家不能买。
没这个道理!
但现在细想,老贾家穷得当当响,天棚漏了好几个窟窿,天天往下掉老鼠,都掏不出钱来修修,能有钱去买荷叶纹的细瓷碗?
这就跟衣不遮体的叫花子,里头却穿了件金丝镶钻的裤衩一个样!
“谢谢三师兄,有心了。”
“我先去保定把我爸找回来,我们爷俩合计合计他临走前怎么安排的我跟雨水,什么事就都清楚了。”
“所以贾家那边的事不急,等我回来再说也不迟。”
“他家结婚是好事,但如果这门婚事背后真藏了什么龌龊,我也不能叫他们把这个婚结利索了!”
何雨柱拱拱手,告辞走人。
三师兄严立松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抿了抿嘴唇。
福兮祸兮,祸兮福兮,小师弟遭难在医院躺了这个把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稳沉了,也踏实了!
……
……
何雨柱离了峨眉饭店,先去街公所开了个介绍信。
这年头世道还不算太稳,出门在外如果不带个介绍信,很容易被当做敌特扣起来审一审。
何雨柱虽有先天修为,遇上这类麻烦也不怕,但活在当下,以后还想着踏踏实实的把妹妹照顾好,不爱惹些乱七八糟的麻烦。
街公所主任王桂香知道何大清出走的事,也知道他去保定干什么,既感慨又唏嘘,麻利的把介绍信开了,还一再嘱咐何雨柱,找不到就抓紧回来,路上注意安全什么的。
何雨柱谢过她,坐公交车赶到长途汽车站,随后买票上了去保定的车。
前段时间,他带何雨水去保定没找到何大清,根本原因在于,他俩压根不知道该去哪儿找。
眼下再去,就不一样了。
因为他上上辈子的时候,何大清被许大茂从保定找回来之后,曾经详细说过他跟白寡妇到保定之后的人生经历,所以他现在对何大清的下落门儿清!
长途汽车晃晃悠悠的上路,渐渐驶出四九城。
城外道路远不如城里宽阔平坦,长途大巴不敢开快了,而且还颠的厉害。
“可惜了,我现在才只是先天修为!”
“如能有一线天修为,就算还不足以施展瞬移,最起码能用一用缩地成寸法!”
“四九城到保定这三百来里地,腿着半小时就能到!”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抓紧修行,抓紧提升修为啊……”
车在路上颠簸了三个多小时才抵达保定,何雨柱没出车站,就地买票,上了当天最后一趟通往槐树林镇的小巴。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东西向横贯整个槐树林镇的那条大道两侧,很多商铺都已经关门歇业,只有几家旅馆、饭店的门口亮着昏黄的灯光。
“这就是老爸旅居几十年的地方了,不知道他以后是在哪家饭店帮厨赚钱,给白寡妇养大了那么些个儿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他自己一双亲儿女在四九城无依无靠,日子怎么过的?”
其实一个多月前,何雨柱就曾经带着何雨水来过槐树林镇,只是那时他们兄妹俩并不知道何大清就在这儿,一通没头苍蝇一般的瞎找之后没找到,就匆匆离开了。
印象中,槐树林镇绿树成荫,满树槐花洁白甘甜,还挺美丽。
但今日再来,何雨柱心头不免阵阵厌恶。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喝问:“小伙子,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过来过来!干嘛的?打哪儿来?到哪儿去?好好交代清楚!”
何雨柱循声望去,就见路边停着一辆八成新的墨绿色吉普车。
车边站着一个穿制服的老警察冲他招手。
“哟!是你啊!又来我们这儿找你爸爸?”老警察看清何雨柱的脸,稍稍楞了一下。
“?”
何雨柱对他没什么印象,但想来应该是上次到这儿找何大清的时候见过。
“警察叔叔好。”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呢?你说你爸抛家弃子,自己逍遥快活,还找他干什么?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带着妹妹好好过日子。”
何雨柱无声的笑笑:“毕竟是自己的亲爸爸,再说,我妹妹还小,想他。”
“也是!”
老警察叹了口气,伸过一只手来:“带介绍信了吧?给我看看!”
何雨柱答应一声好,掏出介绍信递过去。
老警察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又还了回来:“小伙子,按说你家摊上这样的事,我不该多说什么,不过最近我们镇上疑似有敌特活动,上级特勤处派了工作组过来调查。你呢,抓紧时间找,找不到就赶紧走,别磨蹭。如果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和事,记得及时找派出所汇报!”
何雨柱瞄了一眼他背后的那辆吉普车,顿感恍然。
那应该是上级特勤处工作组的车吧?
他印象中,新国初建,基层办公办事条件十分有限,就算是四九城的南锣鼓巷派出所里,也只有几辆自行车用于出警巡逻。
“您放心,我这次来之前摸着点线索,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爸!”
“得唻!那你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老警察目送何雨柱一路东去,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辖区疑似有敌特活动,形势紧张的缘故,都五月了,还觉得风吹在身上有点冷。
他转头望向对面的汽车站,暗中盘算了一下,好像今天该来的大巴小巴都已经到了,应该不会再有生人来槐树林镇了。
这时他背后的吉普车忽然划下一道车窗,一个不苟言笑的青年叫了他一声:“曹同志,刚才那个少年不是你们本地人吧?什么情况?”
“对,那个少年是四九城过来的,一个多月前,他爸爸抛下他和他妹妹,跟一个姓白的寡妇偷偷来了保定不知道什么地方,这个少年来找爸爸的。”
“一个多月前?姓白的寡妇?”青年脸色微变。
老警察眨了两下眼睛:“田副组长,有什么不对吗?”
青年沉默了一下:“我们追捕的敌特之中,也有个姓白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