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皇帝窝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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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二)诏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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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猎场上传开黑熊怎么会在这时候出洞,一般是见不到的,有的人说怎么不会,二月二是初春,也会出来的,也有人说反正出来的很少,但不管怎么说,蒙哥太子打着了一只黑熊这是真的。

当贵由、蒙哥他们回到行营,一直传颂着蒙哥太子的勇敢,而贵由太子比蒙哥大两岁,听别人赞扬蒙哥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蒙哥看贵由太子的眼神,觉得不太得劲,却找不出这种尴尬局面,还是忽必烈人小主义多,他趁着大家议论便说:

“蒙哥无非他先到,若让贵由哥遇见,保证不会费那么多的劲,才打住一只狗熊。我看多亏“大斡尔其”人养的那九只猎犬帮助了蒙哥,贵由太子听到忽必烈这么讲,心里感觉轻松多了,不再为此事心怀不平。积极参与评论说:

“不管怎么讲,蒙哥小弟确实卖了力气,这个功劳应该归他。”蒙哥这才找到台阶说:“不能这么说,我看还是伯父的御犬救了我,不然我怎么有拔剑的功夫呢!”

打猎的人们在野猪、黑熊、老虎出没的地方严加防范,夜间点燃的沟火,显而易见的闪耀,在白色的天地间火光显得分外耀眼。在远处要看这里似如森林大火,那么势不可挡,森林、草地中的野兽望而却步,视而惧怕,急速离去,逃之夭夭,猎人们却在那里安然入睡。

窝阔台可汗皇帝坐在蒙古包式行宫,和几位太子

边吃边说:“今天几位太子虽然年龄小确能临危不惧,竟与黑熊相搏,其精神可贵,应予赏赐,朕今天赏赐给诸位太子一个驼鹿心,意思是叫诸位太子一条心,长大保护我们的国家。”太子们年龄小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多,既然皇帝赐给,都高兴的吃了。正在此时门外走进一位“大斡尔其”人说:

“启奏可汗,外面来了一位讨饭的人,赶他,说什么也不走,他说要见皇帝。我们没办法,只好来向皇帝说明,他说他自己是从西域来的,特来叩拜皇帝,说我们不让叩见,就冻死也不走!”

窝阔台可汗皇帝感到奇怪,一个讨饭的怎么不在哈拉和林向我讨,又偏偏到这里来向我讨吃的。心想莫非是能人,有意试探朕,看朕究竟爱民否?不管怎么样还是见,说:“他那么心诚,朕接见他,叫他进来。”

由“大斡尔其”人领着他,踉踉跄跄走进蒙古包,双膝跪倒说:

“祝可汗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他说:

“我是默哈默德,为得见龙颜,特意从西域到此。”

窝阔台可汗皇帝笑着说:

“你起来吧!朕一定赏赐给你,你想要多少赏赐?”

西域人默哈默德说:“五个里拉力”。

可汗皇帝说:“那太少了,你从西域那么远地方来的,一定要回去,太远了得顾一辆车子,就赏你白银五百两。”

话刚讲完,跪着的默哈默德叩头接着就说:“那我必须再给皇帝叩头谢恩。”

可汗皇帝还像在皇宫那样说:“拿白银五百两,赏给这个乞讨人。”

“大斡尔其”人,达赖布库必恭必敬的说:“出来打猎没打算带银子。”

可汗皇帝往左右看看,想到贵妃们也不会带银子,但看见贵妃苏荣高娃,手上带的金戒指闪闪发光,瞅着苏荣高娃笑着说:“拿下来一个给这个乞丐”。

贵妃苏荣高娃瞅瞅可汗皇帝,意思是不乐意,把自己心爱的戒指拿下来。可汗皇帝亲切地说:

“还是拿下来吧,回京都后再给你一个比这个更好的。”贵妃懒洋洋的拿了下戒指,交给可汗皇帝。

可汗皇帝叫“大斡尔其”人,达赖布库说:

“你把这个戒指,我当白银五百两赏给他。”

大赖布库接过戒指,对那位乞讨人说:

“别看这戒指小,它价值黄金一千两,你发财了,再也不用乞讨为生了,往回走吧!”

西域人默哈默德说:“也谢谢你帮助我。”

达赖布库说:“不要谢我,还是谢谢皇帝吧!”

西域人默哈默德双膝跪在那里,诚恳地说:“祝我们可汗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来不敢往四周看,就走了出去。

亲兵、恃卫都出去后,贵妃苏荣高娃不满意的说:

“我就那只戒指,是皇帝赐给我的,是我心爱的戒指,总是戴在手指上,没想到皇帝能把心爱的东西要去,赏给一个乞讨人。”

窝阔台可汗皇帝说:“你不要吝啬,你不信到京城后,这个戒指还会戴在你的手指上。”

苏荣高娃贵妃说:“那怎么会回来?他是西域人,还不把它带回西域,天下这么大,怎会有那样的奇事?”

可汗皇帝和颜悦色地说:“不信,你就等着瞧,看我说的对是不对。”

苏贵妃为讨可汗皇帝的欢欣说:“既然皇帝说的,我有什么不相信呢!”但心里还是在怀疑。

可汗皇帝对宠爱的妃子的表现,特别满意,从心中更加喜欢,她的温柔体贴,真有点不乐意出去狩猎,想在床上和妃子做那种事,下意识的把她搂在怀里亲热起来。

时间过的真快,到了狩猎中心地带,皇帝还没达到狩猎的尽兴,他等待着。

听蒙古包门外恃卫说:“狩猎场指挥查干夫小将求皇帝召见。”

可汗皇帝从寝室走到中堂,坐在龙椅上说:“让他进来,朕有话要问。”

查干夫走进蒙古包行营,行跪拜之礼。

可汗皇帝说:“这是出猎场地,就免了大礼,朕问你今天是否到了中心猎场。”

“小臣正是请可汗骑马出猎,担心这里是有虎、熊经常出没的地方,是否需要有保驾人员。”

查干夫跪在那里接着说:“今天正是好日子,天气也好,没有雪没有雾,晴空万里。”

“你起来吧,你是朕的外甥,就像在家里平常那样,不要行君臣之礼。”

可汗皇帝看查干夫站起来后,才说:“这几天哪个部落打的多?”

“这几天最多是兴安岭的人,他们打的都是大的动物,鹿、驼鹿、野猪,最大的上千斤,说是差点没伤人,因为打野猪的人会滑雪,等野猪奔他来时,他就乘着山势,跳起来飞越出野猪赶不上的地方,回首射箭,射瞎了野猪一只眼睛,野猪痛的转圈。放出猎犬,把野猪咬住了,人才得手,杀死野猪。”

查干夫高兴的接着说:

“这次收获相当大,爬犁都装满了,山兔、野鸡、松鸡根本没人数它多少;黄羊、狍子特别多,每天都往驿站运送,又加了五十架爬犁,还运不出去,看样子还要加爬犁数量。”

可汗皇帝强调说:“这次打猎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

查干夫说:“人员没有伤亡,人人都赞扬太子们年纪小却英勇顽强。”

可汗皇帝说:“遇虎打熊算什么顽强,人们常讲在猎场上,最可怕的大野猪,因身上它乘的都是松树油子,发亮、又光滑,连箭都射不进去,弄不好野猪会咬伤人的。可我们手中宝剑削铁如泥,怎么会怕野兽呢?

当然要心细,不惧、不慌,有胆量应付它,动物怎么也没有人聪明,一定要稳住架,野兽没有敌人狡猾,要有这个思想基础准备,什么野兽人都不会怕它。我们打狼像打山兔那样轻松,什么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把狼看成是山兔,一个人就能打一只狼和两只狼,都不怕,原因就是胆大心细不惧不慌不忙,有信心有把握才能打住狼。”

查干夫小将听皇帝舅父这么说,心里盘算,我要遇上那凶猛的野兽,绝对不能怕,一定要为舅父脸上争光。说:

“今天舅父可能骑马出去看看。”

窝阔台可汗皇帝说:“我不是出去看看你们打猎,而是我要和你们大伙一齐出发,在猎场中心五百里的地方,周旋一下,保证打住大的野兽,因为各部落都在观望,朕在打猎场上的英雄气盖,也希望朕在猎场上选拔骑兵的有效措施,得以实施,因此来这里狩猎的都是顶瓜瓜地人才,他们会让朕度过愉快的美好时光。”

查干夫小将说:“我正要请求舅父到狩猎场,今天我已派人往中心地带“海其尔”地方前进了,不让野兽往外跑,这样中心地带动物就多,打起来就方便。”

可汗皇帝高兴地说:“你可有办法,讨舅舅喜欢,咱们这里皇宫要派人保护,我和太子们以及能干的“大斡尔其”人都要去,和各地人来一场比赛,看谁能干!就这么办,你是指挥,那就你下达命令。”

查干夫见可汗皇帝讲的那么认真,态度那么坚决,自己不便再讲什么,只好说:“听旨发令!”

可汗皇帝领着少壮派骑马东行,顺大兴安岭北坡樟子松林带,桦树林中在那有一只梅花鹿,离的距离较远,箭的射程,根本达不到。

鹿偏偏站那不动,正往这里观望,看样子鹿是兴安岭部落赶下来的。忽必烈年龄小,在马上有点沉不住气,就想冲过去,此时,蒙哥看在眼里,骑马悄悄走到他跟前,顺手拉住忽必烈的马缰绳说:

“别动!伯父皇帝想用箭射这只鹿。”贵由太子也看出来父亲要射这只鹿,骑马不动,等待着……

在场的几位太子都看出皇帝的意思,站在那里不动。看皇帝从背上取出箭杆搭在弯弓上准备要射,担心距离太远,恐怕射不到,让马往前走了一段路,看那只鹿不但不走,还在那里吃起草来,草长的太高,鹿的目标似乎看不见了,想射怕是射不中,正在犹豫之间,鹿还往皇帝这边走来,正是好时机,可汗皇帝手疾眼快,箭离弦射出,在场的贵由太子、蒙哥都说:

“射中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往前冲,因为雪深鹿又受伤跑不动,同样马也跑不起来,眼看着鹿要跑掉,阔楚、忽必烈两位太子说:

“怎么不放狗呀?”“大斡尔其”人怕狗累着,还没放开,听两位太子说,这才把狗放开,狗体轻一般在硬雪盖子上掉不下去,所以很快就把梅花鹿咬住,一伙人把梅花鹿装上爬犁的时候。

可汗皇帝打马上山目视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三只驼鹿正在那里吃桦树叶子。他单人匹马悄悄走进驼鹿附近,偷袭驼鹿连发三箭,射倒三个,等驼鹿发觉己被射中,只有一只正在争扎时,才被太子们看见,说是皇帝又射中一个,快跟上去抓住,太子们骑马往上冲时,九只猎犬也发现了猎物,一齐跑上去抓住了驼鹿。当大家赶到时,才发现被射中的不是一只而是三只,“大斡尔其”人打死了驼鹿,装上了爬犁。

有人问这是什么地方?

谁也不知道。

“大斡尔其”人富有哲理的说:

“没有名字,山又这么高,是可汗皇帝在这里打着驼鹿的地方,也能遥望很远的地方,就把它叫‘汗敖拉’吧!”

从那以后人们就把这个山,叫“汗敖拉”了。

窝阔台可汗皇帝今天特高兴,在这里“大斡尔其”人,提出自己上去的山,叫‘汗敖拉’。

这个山叫这名,名符其实,确实高,能看到附近山峦,看的好远好远。他和小将查干夫说:

“我要把这地方变成我的打猎场地,以后打猎就到这里。”

小将查干夫马上传旨:“可汗皇帝以后把这里变成打猎场地!”就这样把叔叔的封地,林区边远变成了自己的打猎场。

按着总指挥查干夫的吩咐,各地得到通知,往猎场中心地带进发,可汗皇帝领着诸位太子,横穿“海其尔”河流,直奔“巴日”平川。

这两天查干夫总觉得心神不安,不时的打着冷战,怕保驾无功,反受其辱,紧随皇帝驾后,不敢松懈,身边跑过无数猎物,无心追捕,一心保驾。

因为皇帝带领诸位太子们,已经走近野猪、黑熊、老虎经常出没的地方,加上四周的猎人们都往“巴日”平川地带追赶,大量野生动物向平川移动,向外逃走的机会很少,深怕可汗皇帝受惊,影响狩猎情绪。

正当大家注意的时候,瞧见一只大黑熊,向猎狗捕来,九只猎犬分散跑开,回头又缠着黑熊不放,那黑熊特别大,摇尾昂头,对九只猎犬若无其事,“大斡尔其”人又放出二十只猎鹰飞向黑熊头顶盘旋袭击,黑熊站立起来,可汗皇帝张弓搭箭,射中黑熊的头部,痛倒在地,九只猎犬咬住黑熊不放,但黑熊怒吼一声,把九只猎犬甩掉,向射击它的人扑来,可汗皇帝窝阔台是武将出身,滚鞍下马,跃身而起,手握宝剑,熊捕来时抽身使剑。

说时迟、动时快,查干夫早已跳下马背,横穿拦腰抱住黑熊,跤倒在地,黑熊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似乎奇怪,出于本能的反应,它用嘴狠狠咬住小将查干夫的头盔不放,小将不管死活乘机从腰间抽出匕首,直刺黑熊的胸膛,这一刀也算苍天保佑。

刺中黑熊的心脏,倒地而死。

可汗皇帝看到外甥小将查干夫,如此骁勇,深为感动,好多人跟随可汗皇帝进来保驾。

看小将慢慢站起,头部流血,身上穿的盔甲也被黑熊抓破,身上几处被熊掌抓伤,人还活着。皇帝跑过去把小将抱在怀里细看,可小将像没发生这回事似的,咧嘴笑的那么开心。窝阔台皇帝心疼的说:

“你还笑!头部还在流血,我看身上什么地方伤的重?”

小将急忙回答:“我的头盔救了我,只是觉得头皮被头盔划破,无怎大奈,舅父放心。”

“你还叫我放心,安慰我,你和黑熊相搏,滚成一团,我无法用宝剑力斩黑熊。真像虎、熊相斗,难分难解,舅舅真的为你担心。”

可汗皇帝用手抚摸、察看小将的头部,接着说:

“伤势不大,只是头部流血多,叫御医快看,上好药包扎。千万不要感染了,注意疗养。”

御医道尔吉札布,听可汗皇帝吩咐,很快把伤口处置好。

可汗皇帝窝阔台打黑熊有惊无险,深感自己在“勿勒参”人民中,享有最高的声望,这是先父成吉思汗为他树的爱民如子的光辉形象。

所以这次狩猎中,不但自己的外甥为他保驾,还有很多敢死之士为他保驾,确确实实,那么多,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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