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封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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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遇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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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在睡梦里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她轻盈的在花草间飞舞着,银铃般的笑声,如春风沐浴着大地。也如太阳温暖着人心。只觉得内心有一股暖流,时刻被温暖而幸福的感觉包围着。黎洛看的痴了。女孩和他年龄相仿,可气质看起来要比黎洛成熟。她的舞姿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周围花草随着女孩的舞蹈动作,纷纷百花齐放。女孩跳的累了,捻起花草尖的露珠,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跳舞。如此如醉。直到听见哎呀了一声。黎洛循声望见,女孩瘫坐在花草间的绿叶上。应该是崴了脚。黎洛冲上前去,眼睛里满是疼惜。你还好吗?说完,就想去扶起女孩的手。女孩看着他,人?眼睛里有泪水划过。她推开男孩的手,飞身向旁边的凤尾树飞去,全然不顾疼痛。姥姥说过,人类是最坏的。女孩回眸的瞬间,黎洛怔怔的看着。微微张开的嘴巴,似乎有话想对女孩说。可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九尾狐的呼吸声,如同竹林间的叶子,淅淅索索的。黎洛被九尾狐的声音吵醒,他起身摸了摸九尾狐的头,顺着捋了捋她的皮毛。只见九尾狐发出嘤嘤的声音,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九尾狐的九支尾巴。每一尾都宛如铁制利器一般的坚硬,除了表面火红色的皮毛。黎洛看着此刻熟睡的九尾狐,在心里已经想好了她的名字。就叫你阿红吧。阿红。阿红。嘴角呵呵的上扬着。阿红似乎听到了黎洛的轻声呼唤,她睁开熟睡的眼睛。伸了伸四肢,看向黎洛。黎洛的眼睛清澈明亮,阿红的脑海里闪现过昨日男孩划破手指喂自己精血的场景。内心有一丝感动闪过。来人间这么久,第一次被这么温柔的对待着。阿红,站起身。用头蹭了蹭黎洛的衣袖。黎洛抱起她放在自己的怀里,对她说。阿红,你以后就叫阿红吧。阿红你饿了吧?阿红,你该去洗澡了。身上臭死了。阿红,抗议瞪着黎洛,龇着牙。似乎在说,不许这么说我。然后,看着黎洛脱掉衣服,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着阿娘早就准备好的水桶里泡着。阿红措手不及的样子,似乎脸红心跳呼吸在加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跟一个男孩一起洗澡唉。只是男孩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活了近千年,他还是个小毛孩子。在阿红没反应过来,就被黎洛用手扒弄着自己的私密部分清洗。有点呆住了的羞耻感。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弹跳了起来。利爪划破了黎洛的胳膊。黎洛,轻声的闷哼着。可能是觉得自己有点粗鲁。用可怜惜惜的眼神看向阿红,说,阿红是不是我太用力。弄疼你了,对不起啊。阿红倔强的抬起头,本来只是想快速逃离这个洗澡桶。没想到用力过猛,被桶边的水给打滑了一下。失手抓伤了男孩。此刻看来,男孩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还跟自己倒起歉来。内心竟然有一丝愧疚。

她没有逃脱,被男孩再次温柔的抱进怀里。明显手劲小了很多,轻轻拨弄着她的九条尾巴。阿红这次没有躲避,毕竟,男孩是真的没有恶意。她也开始有点享受了这种感觉。毕竟冲他用自己的精血救了自己一命。就足以说明,他足够做自己的主人了。果然,缘分是一种奇妙的东西。男孩的精血在自己的心尖流动着,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两往后的生活密不可分吧。

阿爹打完猎回来,一手拿着兔子。另一肩膀扛着鹿。他找了处空地,将鹿丢在地上。沉重的跌落声,让周围的灰尘在阳光下飞的到处都是。另一手将兔子丢给黎洛的面前,黎洛知道,父亲打猎,顺手帮阿红也带了吃的。只是阿红看也不看阿爹丢过来的兔子,翻身钻进了黎洛胸前的衣领里。黎洛怀抱的手,从未拿开过。生怕摔着自己的阿红。黎洛对阿红的偏爱,父亲看在眼里。只是毕竟动物是冷血的,父亲觉得如果九尾狐不伤害自己的儿子,留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陪伴也算是一种成长吧。只是近来阿爹阿娘似乎心事重重,他们明显变得话少了。还有好几次被黎洛撞见母亲抹眼泪的场景。黎洛知道,自己要去凤尾庙修行的时间到了。阿爹阿娘多半是舍不得自己的缘故吧。毕竟长了这么大,从来未离开过父母的身边。

凤尾村从黎洛记事起,就不乏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出现。印象深刻的有双头蛟。四尾马。三头兔。只是他们看起来吓人,实则大都是敌不过阿爹和村里大人的武器。以及智慧的。但也少许有些成精成怪的故事流传着。只是偶尔听阿娘带一嘴,阿爹的眼神会示意阿娘不再说下去。阿娘就尴尬的笑笑,转移了话题。黎洛,无奈,低着头吃碗里的米饭。阿爹知道,那些山精树怪大都是有灵性的,包括九尾狐,他多多少少会有所了解的。他默许了黎洛救下她,其实内心也为之捏了把汗的,他不知道自己没有阻拦有没有错?甚至,救下禁区的生灵会不会引来祸端?毕竟禁区的传闻,一直没有断过。

随着村长雷凌的一声仪式开启时。整个村子变得热络了起来。敲锣打鼓。鞭炮之声震耳欲聋。有飞鸟受到惊吓。禁区里也有所动静,整片林子晃动了一下。就一下。然后没有了声响。竹林深处有哀怨的笛声响起,不知为何,显得如此落寞寂寥与冷清。似乎有说不完的哀愁。

黎洛今天的心情也跟着受到影响。好在阿红跟着钻进了他的衣袖里,说来也怪,阿红钻进黎洛的衣袖里,黎洛却反而没有一点感觉。就连走路也感受不到阿红的重量。外人似乎也没有半分察觉。因为阿红的陪伴黎洛才显得不那么失落。原来早已习惯被阿爹阿娘照顾的感觉,现在冷不丁要离开他们的怀抱。还要习惯和其他同龄人一起生活,不免觉得内心有点哀伤。只是看着其他同龄人,好像很是享受离开父母的喜悦。他们脸上的欢乐,与父母脸上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原来有些小孩早已憧憬着前方没有父母陪伴的路程。他们想象的美好似乎在离开父母的那一天,就能够拥有。即便暂时没有办法达到那种祈盼,至少自己也鲜明快活的去努力过就可以了吧。星辰用胳膊肘撞击了一下还处在失落边缘的黎洛。黎洛抬起迷离的眼眶,眼泪似乎就快滴落下来的样子,在星辰看来有点傻。星辰用袖子擦干了黎洛的泪水,一把拉过黎洛,抱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无数次阿爹阿娘搂着他,会因为某些小事边拍着他的后背,边安慰道。没事的,以后星辰哥哥会罩着你的。说完,就冲黎洛做了个歪头吐舌的动作。黎洛被他的动作逗得笑出了声音。远在人潮边缘的阿爹阿娘看着他俩,眼泪也止不住的流着。阿娘转身扑进了阿爹的怀里,锤打着阿爹的胸口。阿爹红着的眼眶一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曾经无数次告诫黎洛,男子汉大丈夫,要从容不迫的面对所有艰难困苦。人群嘈杂的声音掩盖了每个人的真实感受。他们或多或少的悲伤,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那么焦灼难受。而是突然间的顿悟。

曾经的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豁然开朗也是一种领悟。

星辰是黎洛在这个村子里最好的朋友。听阿爹阿娘说星辰的母亲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后来也因为母亲的离去,而郁郁而终。他从小就是被隔壁一位哑巴奶奶养大的,后来哑巴奶奶年岁大了,走不动了。整个村子谁家不管有事没事都会拉上他去小住几天。相当于吃百家饭长大的。星辰也很懂事,因为没有父母,没少被村子里的其他伙伴欺负。他们骂他有娘生没娘养。以前他会去骂回来,甚至大打出手。后来他自己认识到确实如此。而且因为他也去欺负他的那些伙伴家里面吃过饭,留过宿。自己也没有再去计较。但后来又流传说星辰的母亲是一只蛇妖。星辰更觉得是无稽之谈。只是流言传的神乎其神。甚至因为这个传言,有很多家都不愿跟星辰接触,也不愿让星辰去吃喝甚至留宿了。

黎洛的阿爹和阿娘十分同情星辰,于是商量过后就叫他来家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那个时候,星辰和黎洛的感情才那么好。其实黎洛有很多话想和星辰说的,只是此刻因为要离开父母的怀抱。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想想就觉得难受。这跟几年没有父母有什么区别?但后来想到星辰,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自己父母的疼爱。心疼的厉害,星辰之前都是如何面对的那些难眠的夜晚。他也会有害怕鬼怪的时候吧?那个时候的他,又是如何度过的?本来心情有所缓解的,想到这些,又心疼起星辰来,难过无以复加。星辰将黎洛的表情看在心里。依然笑嘻嘻的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呆子,你又怎么了?之前只是觉得你有点呆呆的,现在看来,你不仅呆。。。。还有点。。。。故意将语句拖长。黎洛,揉着眼睛期待着等他说完还有点什么的结语。结果他一直重复的那句还有点,还有点。黎洛不耐烦的加大音量叫道,还有点什么啊?依然是星辰的嬉皮笑脸。他又弹了下黎洛的额头,说还有点可爱啊。哈哈哈哈。两个十岁,年龄相仿的男孩,在此刻更坚定了朋友间情谊的意义。在往后的岁月里,如果能翻看这些美好的画面,又何尝不是另一件美好。

随着最后一鼓作罢。村长做了简短的交流。大抵就是让父母在小孩修行期间不要打扰。无论是家里婚嫁丧配,都不要打扰他们的修行。有的人哭着,有的人笑着。哭是不舍,笑又是什么呢?青衫在欢迎仪式之前,就已经给雷凌发了暗号信息。一切准备妥当。雷凌的眼神,依然是坚毅的只是隐藏着的罪恶让人看不清。狡猾的人,终究做不了什么善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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