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气缭绕，宛若死神降临般，让人无法呼吸。看着旁边不动弹的济，恐惧开始逐渐占据它们的心底。“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你饶我一命，小的愿给您做牛做马！”湖跪在一旁，双手颤抖着左右摇摆。

站在一旁的澎刚要跪地求饶，突然脚下一空，一眨眼双腿便凭空消失。澎痛苦的大声嚎叫。

“安静点！”

手指一甩，应声落地，血流成河。面对杀死静茹姐的人，没必要手软。将双手靠在一起。不一会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手心处浮现出数道鬼影，霎时间鬼哭狼嚎。幽火在四周蔓延开来。

“我用双手，埋葬你的死……额！”不等我把话说完，刺骨的冷风吹进了我的身体。我不可置信的向刺痛处望去。

“什么？”静茹姐在我诧异的目光中出现了。

“就知道你小子不简单。”静茹擦了擦嘴边的血，扑了扑身上灰尘和血迹。

“你，你怎么！”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发问道。

“它们都说你实力强大，但你一直这么弱鸡，我想你获取力量怕是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便假意接近你。调查你。哈哈哈哈！”她将双手抚在脸颊处，表现出一副骄傲姿态。

我从空中坠落下来，直到能感受到胸口带来的刺痛我才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累吗？因为每天晚上我都会去杀戮，每天都会有死掉的人，每天都是我在卖力的杀，要不是我你说不定遇到的对手更多，你说对不对啊！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黑暗，那笑声是成功后的喜悦，是自我的满足，是对我讥讽的嘲笑。

我如同坠入了深渊一样。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些声音。

“残次品”

“无依无靠的废物”

“生来就是垃圾”

“像你这种东西的存在，只会玷污世界”

…………

我开始释怀了，我不再去应付那些无声无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我将双手撑开，任由它们将我的身体啃食殆尽……

我睁开一只眼睛，迎接我的只有黑暗；我想要一副翅膀，却将我推入深渊；我想要平平淡淡的活着，但却如此厚颜无耻的生存……我，甚至不如水滴来得有用，来得轻巧……不如风，自由且随意……我不如……

“看来你做出了选择。”黑暗中粗犷的声音传来。

“你，你是谁？”我的双眼已被销毁，只能通过微微声音来判断方向。

“你是我的棋子，是我成为王的器皿。”它微微开口道。

“现在你能做出选择了吧！选择臣服力量，还是妄想这个世界！”

“我……我要，我要……我要这世界再无一人可以欺骗我！我要这世界变得不再光明！我要将罪恶延续！我要成为王！”

话语说完，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将我包裹起来。手握湖头颅的静茹，疑惑的望向这里。

当她妄图伸手去摸时，“卡兹”一声，手臂应声而落。她甚至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她反应过来时，手臂早已洞穿。

“你，混蛋！”她双眼开始充血，恶狠狠地盯着我。

但随后，她的眼神将不再是愤怒，而是绝望！

“大，大人？！您怎么会……”

“你也不失为一种选择，但是太过稚嫩。”空洞的声音传遍周围。

我的身体除了深红色的眼睛以外，已全然被黑雾包裹。

“来，看着我的眼睛！”

四目相对之间，不再是温柔与幸福，而是绝望与愤怒。她望向我的眼神里只有无尽的绝望。

深红的眼睛如同地狱之火般，焚烧着她的灵魂，不一会她就在惊恐与绝望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当月亮堕落之时，亦是王降临之日……

此后我的眼神不复当年的模样，已然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像是地狱里的恶魔摄人心魄。我被当做唯一“继承者”培养，至于其它“继承者”们，自然成为了我的垫脚石。

它们将济和澎的身体进行了改造，使得它们拥有了绝非常人能拥有的力量……

少年的眼泪化为血水，年少无知的笑脸化作数道利刃刺向它的心脏。

将时间拉回最后的一场大战中……

此时雾中禹和面具男打得不可开交。

“你究竟为何要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禹反手释放出剑式三绝之一·渐，硕大的水波飞荡出去。

“这是我的，命运……”面具男单手格挡住，用力一拧，剑气瞬间破碎。

“师傅，告诉我该怎么做？”禹一边躲闪一边向着剑灵问去。

“它那把剑，至煞至邪。导人向恶。本质上来说，并没有弱点，但如若能将剑中剑灵逼出，便是它最脆弱的时候。”剑灵不紧不慢的说道。

“试图，去激怒他吧。”

“你说的倒轻松！”

禹全然被面具男压制，但好在碧水剑散发的光，导致黑气无法进入体内，不然迟早会中毒而亡。

“人类，并没有和你们开战的想法。为何咄咄逼人！”

“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又是一道剑气传来，从禹的耳边闪过。

“我曾经认识过一个你们族的人！”

“我不过是，棋子……”

“它非常善良，单纯，我相信你们族中一定有人不想发起战争。”

“住口，你……”

“能给我们，一次机会吗？”

“我叫你，住口！！”

一瞬间狂风肆卷，面具男的长发飘荡起来，四周开始凝结出红色的身影……

“快，它出来了。斩！”剑灵激动的说道。

只见一条红褐色的龙逐渐以气体的方式展现出来。

禹双脚弯曲，双剑泛光。飞速向面具男冲去，速度之快就连它也没来得及反应只是将身体侧弯。

“哐当”面具应声落下。

“你可……你是！？印！？”禹转头向面具男望去。

来者便是禹的救命恩人——印。额头上的印记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般稚嫩。

“你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这么做？”

印双眼闭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这是我的命运。你不要牵扯进来。”

说罢，印双手撑地，地面突然出现数道水手，束缚住禹。

“这是王的使命。也是王的代价！”

说罢将一旁的木棍定住禹，向着迷雾走去……

失去自己一切，失去童真，失去弱小，失去亲人和朋友，失去爱情，失去愚蠢和怜悯的善良，失去胆小的勇气，失去真正的自我，失去最初的意义，看清这世间的本质，独自面对一切孤独以及绝望，知晓这世间并非彩色，也并非黑白，而是永不褪色的灰色，便是成王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