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波涛汹涌
第二章波涛汹涌
这种做法我不是不可以理解,律师维护委托人利益这是律师的天职,但是为了维护眼前利益而不考虑将来,那只能说是为自己的利益。
“您们之间的约定我已然知晓,陆先生,德胜作为您的代理人,仍建议您重新考虑方案。”我正色道。
“怎么说?”姜大卫正要说话,陆敏聪立即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陆先生与徐女士白手起家,从夫妻店到上市公司,在外界看来公司就是您,您就是公司,公司灵魂人物离婚原本无可厚非,然而,离婚原因一旦曝光,难保不会影响投资者信心,进而影响公司股价。”
我补充道:“如果徐女士豁出去与您对薄公堂,后果不堪设想,作为代理人,我们希望您永远生意兴隆,万事顺遂。”
陆敏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以平和的眼神回应他,沉默一阵后,他说:
“姜律师,就按夏律师说的办。”
而后,我让苏小清请徐丽芬进来,我把调解协议摊开,放到她面前,说:
“徐女士,陆先生感恩于您多年在家庭的付出,决定将名下一半财产给您,另外公司股份给您一笔钱作为补偿。您看看这个方案如何?”徐丽芬看了一眼协议内容,立即在落款处签字。
就这样,调解成功,我将徐丽芬送到门外,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转而悠悠地说:“今后我就是一个人了,我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
“接下来去本城最高档的SPA水疗馆躺几个小时,然后再去一家高极形象设计公司,让他们为你提供全方位服役,带上最美的妆容,涂上最漂亮的口红,为自己添置最贵的手饰。”
“这样以后日子就会好过吗?”
“不会,但是别人会认为你过得非常好。”说完,我把她送进电梯,挥手告别。
“海薇,有空喝茶。”她在电梯里朝我挥手。这一句称呼直接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她把我当成朋友,世界上哪会嫌朋友多,我欣慰地笑了。
走回办公室时,推开门,姜大卫抱着双手靠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我进来,他说:
“你跟女方串通,坑委托人?”
“你跟男方串通,坑女方?”我真不想搭理他,但又不得不回应他。
“我是为了委托人的利益最大化,你为的是什么?”
“你是为委托人吗?还是为你自己?”我怒不可遏,直白地揭穿他的自私自利。
我愤怒地说:“如果你真是为委托人着想,就应该知道,陆敏聪出轨妻子的两个亲妹妹的事一旦曝光,公司股价怕是会像瀑布一样飞流直下。当然,你赚得盆满钵满后,可否想过如何为委托人善后?”
“我知道,你看不起家庭主妇……”正说着,陈凯文敲了敲门,推门走进来,看着我们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他对着我说:
“李税锋故意杀人案,有了新进展,检方送来新证据,你和唐思琪明天去一趟案发现场,姜律师,你去我办公室等我一下。“
姜大卫出去后,陈凯文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夏律师,调解方案是经过我和委托人共同确认过的,你无需担心外人说辞。“
随后,他走到门口后停住脚步犹豫一会儿,转身对我说:
”薇薇,尽量少加班,切勿为了工作忽略家庭。“
我心中诧异,见他径直离开,也不便多问。自来到律所上班,我和他默契地避免频繁单独相处,就是怕人说我走后门进来的。
陈凯文和我是大学同学,在学校有过极其短暂好感,无非就是下课上课会不自主地看对方,当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就会立即收回目光专心课本。
毕业后,他出国留学,我们便再无联系,这件事只有我们俩人知道,连唐思琪都不曾告知。
我结婚十几年,只顾呆在家里埋头苦干,与外界接触少之又少,社交圈都是一些时间悠闲的宝妈,然而,我又不是那种八面玲珑之人,所以,多年来保持联系的就只有杨玉娟了。
想到她,就想到上次那个男的,我决定要跟她详细聊一聊。我们约在商场里的一间咖啡馆见面,她带上小女儿,那个咖啡馆门前刚好有一处亲子乐园,这样我们既能聊天,又能看小孩,一举两得。
“贺俊生回公司去了?”坐下后,我们各自点了喜欢的咖啡。
“他不回去还能干什么?”
“怎么啦?”
“最近公司人事巨变,他可能要从总经理岗位上退下来。”
“为什么?”
“公司新来一位总监,入职第一个星期就大刀拓斧地改革,说为了配合新项目调整公司行政架构。”
“那是在总公司范围内调整还是调去分部?”
“可能调往更远的城市。”
这段时间得益于上班,让我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换成以前的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一位对公司做出卓越贡献的高级行政管理人员,就这样不用预先通知就能调离。
这就好比,人家通过浴血奋战打下了一片江山正在休想生息时,突然,来了一批精锐直接将城墙土地掠夺在自己名下。
“他的公司在本城不是也有分部吗?为什么不是调来本城呢?”我这样说,意思是争取调来本城,虽然职位不如从前,至少一家团聚。
只要贺俊生能够回归家庭,玉娟就不会像一只风筝一样飘浮不定,患得患失,我始终认为女人最终归宿是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这些年,得益于工作环境稳定,贺俊生收入不菲,根本不必为生活奔波,趁这个时机将重心放到家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具体情况他没说,昨天他收到总公司人事变动的邮件,今天匆匆回公司去。”
“在休假期间以通知的形式进行人事调动,怕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我曾经也是家庭主妇,我深知那种三百六十五天围着孩子和锅台转的日子,它会将人的精气神一点点消磨殆尽。
若伴侣在身边尚且有一丝尊严,付出得有人看得见才有意义,像杨玉娟这样,与丈夫见面的时间一年加起来也就一个月左右。
每个人的容忍都有限度,难保会出什么乱子,我有些担心,即使在这个时候,有些话还是要“纳入正轨”。我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他的同事。”她知道问的是谁,端起咖啡呷了一口,气定神闲地看着女儿在滑梯上滑上滑下。
听到她的回答,再看到她淡然处之的模样,我十分惊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让她转变这么快,想要继续问下去,被她抬手阻止。
我一向认为杨玉娟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就如,她在婆婆和丈夫面前的软弱可以视为对自己的贱踏。
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参加小区组织的宝妈亲子户外游。
第一个活动是在商场里购买捕鱼等各种玩水的工具,再到山间的水塘里去捕鱼,谁捕得多谁就胜利,社区就会按名序发一些礼物作为对孩子的鼓励。
我们到商场里买好工具后,在去往山间的路上,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她婆婆的鞋子很快被淋湿了。
于是,玉娟就跑回商场给她买了一双雨鞋和袜子,但是这个老太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死活不肯换下湿鞋,又不愿意退出活动。
回来后,她在儿子面前哭诉,说玉娟故意让她穿湿鞋陪孩子玩,害得她脚痛,老太太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诬告儿媳,我亚麻呆住了。
望向贺俊生,看到他怒目瞪着玉娟,也不问原由就狠狠的斥责她一通,玉娟只是低头站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贺俊生还不解气,怒斥道:“还不快给我妈端茶认错。”
玉娟颤微微地倒了一杯热水,边吹凉边端给她,谁知,老太太不肯接受玉娟的茶。
于是,贺俊生踢了她一脚:“跪下,给妈认错。”
我觉得这就太过份了,想要阻止,但玉娟却毫不犹豫跪下,端着杯子举过头,说:“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见她不肯喝茶,还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从那时起,我对贺俊生这个人颇反感,只是见面的机会不多,也就不影响我与玉娟的友情。
自古婆媳矛盾是千古难题,是是非非难以定论,然而,任何是非对错,都逃不过一个“理”字,现实是往往占据上风的人就是那个最不讲理的人。
我家虽然也有婆媳矛盾,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所以,我不知是该庆幸老天的眷顾,还是这一丝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侥幸根本就是靠自己赢得的。
如今的玉娟一幅天塌下来也泰然的样子,让我惊讶,她与贺俊生之间发生了什么?既然她不想说,我想自有她的原因。
一场小聚就这样结束,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9点多,孩子们都睡了,走进卧房,煜然还没有回来,只得自己先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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