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多数时候都在进行意念炼金的训练。毕竟前世看过那么多电影和小说，他知道自己的最大能力是什么。虽然不奢望能达到黑凤凰那样的原子泯灭水平，但等价交换的炼金术也非常厉害。如果能做到原子级别的掌控，那就太酷了。

然而，他现在还太年幼，大部分能量和时间都用于成长。雷达的扫描半径只达到了一百二十米，再无法增加。意念炼金也只能对液体做到分子级别的加工，而且范围不超过二十米。至于高密度的物品如金属，分子级的改变范围更是缩小到不足一米。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发呆，因为他察觉到一个积极的变化：大量密集的意念练习带来了一些意外的好处，比如理解力和记忆力都有所提升。显然，这是意念的使用加速了脑力开发。为了更快地提高智力，陆轩决定全天开启雷达，持续地运用心智力量，这样一定能让他进步更快。

近期的情况显示，雷达的全天开启确实让他的能力进步迅速。但不间断的扫描带来了大量信息，建立三维环境的过程让他处理信息格外吃力，时不时需要停下来缓一缓，看起来像是在发呆。那种感觉就像在清理内存，不断提醒自己某些东西，刻意忽略另一些东西。他有一种预感，一旦确立了雷达的信息处理机制，雷达就能从主动技能变成被动技能。到那时，只需降低消耗，消耗越低，清晰度就越高，也就越成功。

唐初柳这几天特别担心，因为她儿子老是发呆。这让她想起了儿子小时候那呆呆的模样。还好现在只是偶尔发发呆，要是回到以前那样，她非崩溃不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非常担心，每次问儿子，他就傻笑说没事。

清晨时分，他又开始发呆，原因是外面飘起了雪。雷达系统扫描了几乎每一片雪花，大量的冗余计算差点把他淹没。幸亏他反应快，及时关闭了扫描，不然肯定得晕过去。

现在已经进入冬天，雪天的次数将会增加。看来雷达的问题还得好好想想办法。奇怪的是，以前下雨时也开过雷达，怎么就没这种情况呢？陆轩觉得这事真是难以理解。

窗外的雪渐渐小了。陆轩心想，糖墩儿肯定会来找他一起堆雪人，厂院里的那些小朋友也一定会聚在一起嬉闹。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厚厚的雪层下面有一层薄薄的冰壳，一些浅水坑也都冻住了，正是孩子们玩“滑冰”的好时机。他是不是该做点滑雪板呢？正好可以带着一群小朋友在厂区里转转，工厂已经开工一个多月了，原料车间里应该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吧。

新烤的土豆又香又面，还带着一丝丝甜味儿。配上拌了辣椒油的新腌豆角，拳头大的土豆陆轩一口气吃了六个。他侧身从炕沿跳到地上，满意地拍了拍小肚皮：“真美味，妈妈，今天我打算去工厂。”说完就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他一直都有帮父母收拾桌子的习惯。

“嗯嗯？你去工厂干什么？我和你爸都在忙工作，没时间陪你。”唐初柳有些意外。儿子做事一向让人省心，小小年纪就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还特别有礼貌，这让同事们羡慕不已，大家都好奇他们夫妻俩是怎么教育的。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大雪，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怎么了，想去堆雪人吗？在家里不也一样吗？雪下得这么大，外面多冷。”

“妈，我今天去工厂看看。外面下雪了，糖墩儿他们肯定会来找我打雪仗，弄得一身雪也不好玩。我和他准备去厂里的大铁堆找一些网上流行的材料，做两副滑板，这样冬天就有得玩了。如果有合适的材料，我还想做个雪橇。”陆轩手脚麻利地帮着姐姐收拾碗筷，嘴里说着今天的计划。他一点也不担心父母会不同意，毕竟前几天他还当着爸爸的面给姐姐做了一个小书架，那是正经的木匠活，也因此父母正式认可了他在手工方面的天赋。

看着儿子和女儿麻利地帮忙收拾桌子，唐初柳笑着对正在抽饭后烟的丈夫说：“一会儿你送慧儿上学吧，我带儿子去唐厂长家，顺便把糖墩儿他们几个叫上，一起送到赵姐那里。她作为工会主席，几乎没有什么事情。”

陆宏化悠闲地吐出最后一个烟圈，随手把烟蒂扔进炉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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