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应该是了。”

陈法相互对视了一会。

“呵呵呵……”

两个父亲用着同样的笑声笑着，并且都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越拍越大声，几秒后甚至掩盖了笑声。

两个陈空满脸问号地看着自己父亲。

“什么情况？”

“不知道。”

突然，他们停下了动作，满脸笑容地看着对方，随后抬起手，狠狠相撞。

“这是难得的机会，让我们教你们一些战斗要点。”

两人一同说完，并且默契一笑，几乎在那瞬间，两人的拳头再次打在一起。

“魔力在通过物体传导时能量流失会降低。”他们一同说到。

层层魔力涌出手臂，一个混乱的魔力团就此形成，但他们的声音依旧能传到陈空耳中。

“无序的魔力会对其组成的魔力造成同化伤害。”

突然，本应膨胀的魔力团炸开，两个身影从中飞出，他们背对背，但身后的装甲出现变动，发射出两道不同的射线，一道淡蓝，一道深蓝。

两者相遇，淡蓝的直接被分成两部分，面对自己的攻击，陈法抬起手，一扭，他顿时出现在射线刚刚飞过的路径上，“魔力粒子会被远程控制，不要以为躲过了就没事。”

随着他们的话语，两种攻击竟然拐弯了，再次打向目标。

再次面对攻击，两个陈法淡笑，握拳，随后两人几乎同时闪到对方身后，幽蓝的魔力从拳头上飞出，攻击同时落空，两人都遗憾的摇头，“真就没什么区别啊。”

一同抬手，自己发出的攻击击中自己手指，“自己的魔力可以重新吸收，但会对载体造成一定伤害。”

刚说完，两人再次默契地转身，两把相同的魔力长剑在空中对撞，“塑形魔力很容易对付，只需要破坏基础结构就行了。”

两把剑缓缓划过对方剑刃，随后一同溃散，“不要小瞧实体武器，它们比肉体好很多。”

这次两个父亲都没有开口，但他们的身影都渐渐模糊，而在另一个地方，他们的本体竟然已经撞在一起。

无序的魔力团再次出现，但这次连膨胀都没有就炸了。

“话说……能来点跟我不一样的吗？”

“你来吧，我用这个比较习惯。”

“我这个家伙……好吧。”

两个父亲面对面，缓缓后退，突然，左侧的父亲身上的装甲重新变化，变得……简陋了。

“这……真是的，我都不想攻击了。”在看到这变化后，另一个陈法竟然露出苦笑。

……

“还没回来吗……”何玉灵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视线看向天空。

默默看了十多秒，她突然起身，走向林中。

……

“够了吧，都这样了还要打吗？”豪华装甲的陈法抬起双手，轻轻松松的挡下自己的全部攻击。

“嗯，感觉还真不错，那就讲最后一点吧。”

简陋装甲的陈法再次挥动手背都魔力剑，淡蓝的剑刃划过对方的手臂装甲，只留一条细细的划痕。

随着他攻击的结束，另一个陈法突然拳对陈法，靠着可怕的性能瞬间将另一个自己打飞。

噔咚！

金属的破碎声响彻整个空间，响度甚至超过魔力团爆炸。

“任何时候，都不能因为敌人之前的表现而放松。”

话音刚落，一层魔法盾瞬间覆盖全身，可还是慢了些，原先的那把淡蓝魔力剑竟然轻松的击穿还没彻底成型的未知魔法盾，并且轻松切开对方的颈部装甲。

简陋装甲的陈法缓缓出现在自己身后，他身上的大半装甲已经破碎，体表还卡着无数金属碎屑。

这是一次伤换伤的攻击，比的就是自己对自己的了解和判断，运气也是一部分。

“在确认死亡前，任何放松都是拿生命开玩笑。”他说着，手背的魔力剑迅速划过，豪华装甲的头部部分彻底分离。

“死亡！”

“死亡……”

两个陈空露出完全不同的表现，一个惊恐，一个平淡。

在切断自己的头部后，陈法的表情渐渐严肃，随后，消失，几乎同时，他原本的位置上，没有穿装甲的陈法突然出现在那，而他则出现在那个陈法身前，两人都早有预料般的出手，肉体对装甲，没有悬念，拳头被魔力剑轻松切开。

但下一瞬，肉体突然愈合，魔力剑顿时消散，只留下核心的金属片被肉体融合。

没有犹豫，残缺的装甲脱离身体，一场爆炸从装甲中绽放。

爆炸的亮光迅速消失，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正位于爆炸中央，他在短时间的静止后竟然缓缓抬头。

“过分了吧。”他开口说到。

“别去。”

青年陈空按住年幼的自己。

“为什么要打成这样！”

年幼的自己试图摆脱限制，可肉体上的差距过于巨大。

“只有真实的战斗才能刻入本能，那些不死不伤到练习都容易被忘记。”

半身伤痕的陈法缓缓飞到另一个自己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输了。”

“的确呢。”血肉模糊的陈法体表缓缓恢复，他的左手开始蠕动，那节金属片缓缓被推到手背，淡蓝的魔力再次覆盖金属片。

“死亡是什么感觉，记得告诉我。”说完，无情的挥剑，一横，一竖，另一个自己的身体炸成四块，缓缓消失。

“父亲！”

年幼的陈空吼着，而青年陈空松开手，默默退一步，梦中无敌的装甲重新出现在身上。

“我们也要打一次吗！”陈空猛然回头，之前的装甲随之出现。

“嗯，对的。”

说着，随意之晶再次出现在装甲表面，数只半透明的手臂从中伸出。

“停下啊！”

幼年陈空的装甲突然裂开，一道道无规则的电流以自己为中心扩散开来。

那些能量手臂还没来得及伸展就被电流全部摧毁，并且由于距离过近，陈空连张开盾的时间都没有。

“和平之域……你这样只是在浪费时间。”

他平淡地说。

“难道，难道必须要战斗吗？这是离开的必要条件吗！”

“眼泪对敌人没有任何用处，少哭一点。对于你之前的问题，的确，这是你无法接受的，所以我知道。”青年陈空平静的可怕。

“这……这……”

和平之域的电流渐渐变小，年幼陈空渐渐抬起手，当电流彻底消失时，幽蓝的魔力瞬间覆盖手臂。

“呵呵，叮！轰！”

自己给自己配了个音，青年陈空的装甲突然炸开，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干扰了年幼陈空的魔力。

“自爆！不……我记得没有的……”

陈空喃喃道，突然，不断后退的他撞到了一个东西，停下来了。

“放心，他不会消失的，情跟欲和理不是能和平相处吗？你们也可以的。”父亲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空没有说话，在这种安静中，空白的世界渐渐黑暗，陈空的身影也渐渐变得不真实，

“梦……醒了呢。”

两手一空，整个世界彻底黑暗。

一滴水从陈空眉心飞出，在空中化作人形。

脚刚触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脑中响起：“结束了吗？”

归零？

陈法转身，前方只有一个圆坑及坑底的陈空，归零不再视野内，也不再感知内。

“不用找我，我还无法进入……‘神域’，现在是通过一种特殊的联系来交流的。”

“联系？什么联系？”

“你又警惕了……不至于吧，算了，这种联系就像你和信徒之间的线一样。只不过我需要以陈空为中转点才行。”

陈法缓缓走到陈空身前，将他轻轻抱起，“像？也是在那个空间的线吗？”

“那个空间？不是你现在看到的那个空间，你还需要更多联系才能。”

归零的声音突然断掉，怀中的陈空身体突然抖了抖，他缓缓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