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体是圣光碎片。”汤圆一本正经说道，“这点你知道的。”

“嗯。”洛文也盘腿坐在床上，“这点肯定知道。”

甚至还想着要能不能研究一下你有什么卵用。

“但是......我似乎在接触你和芙兰朵露，这些恶魔.......啊啊啊啊啊！！我现在是恶魔的爪牙！”汤圆忽然又开始打滚发疯，嚎叫了几分钟之后才重新爬起来，装作无事发生。

“在特定情况下......应该说危险情况下，我能展现出一定的圣光威能。”汤圆舔爪子，“但是结果......似乎就是增强了你和芙兰朵露血脉中的天赋。”

“天赋？”洛文想到芙兰朵露安抚自己意识的时候，以及收拢分散的破碎意识时也听到了芙兰朵露的声音，其中最大的牵引力道就是她展现出来的。

“嗯......但问题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汤圆摊爪爪，“第一次是你意识暴走差点把你脑子给烧了，第二次是冶炼厂快要崩塌，但是你却一直没反应，回不来的时候。”

洛文听到这话也点点头。

毕竟这能跑能跳能卖萌说不定还能变成福瑞的玩意儿是个意外。

总之，在关键，危险的时候，还多了一个有用的东西。

毕竟圣光碎片——后面与以撒拉人冲突起来的话，那些在现在这种世界中还敢与恶魔做交易的家伙可麻烦的要死。

甚至洛文觉得一些密教的家伙都比他们要好。

“嗯，应该是不相伯仲吧，很多密教的人都和以撒拉人有关，要不就是他们组织，要不就是他们牵头的。”洛文喃喃自语。

“对了——洛文。”汤圆说道，“莉莉和芙兰朵露——哪一个？”

什么鬼哪一个？

你这个猫怎么也开始了？

“因为看到你吃瘪很好玩。”汤圆不装了，“按照逻辑，别的孩子都会买面包了，你还是个单身汉，现在芙兰朵露明显也对你有依赖了，而莉莉......嗯，很大胆，很主动。”

疯了？

“我对芙兰朵露干了什么？不就是稍稍在她的记忆中折腾了一下嘛。”

“你弥补了她巨大的一个遗憾，而且还让她对自己过去产生了怀疑，想要主动接触，拥抱真实的记忆了。”汤圆说道，“你不明白？”

“明白个鬼，她是我的学生，北方行省总督的养女，看到那种事情不这么做才奇怪吧？”

而且那货以后可是灾难源头之一啊，原本游戏剧情中芙兰朵露后面可猛了！

他也不太想面对这么糟心的敌人，所以能让她留在人类这边的事情遇到了肯定得做。

“你甚至还想在现实去把白月季给烧了吧？”汤圆说道，“有时候你的眼神会出卖你的。”

洛文挠了挠头，他的确有这个想法。

而且异域战场离厄斯城......嗯，他还真有办法。

“我有这么藏不住表情？”

“不啊，骗你的，但你的反应已经暴露了。”汤圆嗤嗤笑了几下，“顺便一提啊，那时候我激活芙兰朵露天赋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嗯，一点你做的事情。”

你这猫是忽然觉醒了什么吃瓜偷窥癖吗？

“喂喂喂，我都认命自己是恶魔的爪牙了，你还想怎么样？”汤圆愈发无赖起来了，“那咋办？总得有点乐子吧？”

神经吧。

洛文翻了个白眼，也换好了衣服。

......

早饭过后，莉莉又负责起购买物资等等事宜，还好，钱财之类的都放在斯特芬身上，并没有遗失太多，而一番商量之后，莉莉决定和洛文他们一起滚回白霞城，至于约翰？

哦，莉莉写了封信让他自己回去奥苏象牙塔，独自面对叨叨叨的老师了。

来的时候是三人一猫，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四人一猫，而为了赶路，这次挑的马车又大又稳，马匹也是，高大，健壮，耐力强，奔跑速度也非常不错。

而洛文选择和斯特芬一起当车夫骑马了。

他实在不太想和莉莉与芙兰朵露两只女生窝在一个车厢中。

感觉脑子会随时爆炸。

汤圆——这家伙却挤在车厢里，时不时探头对着洛文挤眉弄眼。

感觉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慢慢不对经了。

是我的问题？

洛文不禁陷入了沉思。

......

而在车厢里的气氛......嗯，也是挺尴尬的，但摆烂的汤圆直接开始八卦了——她看着莉莉的精彩的表情变化，又看着依然有些冷，但多出了一丝尴尬的芙兰朵露......

嗯，毕竟早上那双腿真比自己的毛还要白，而且还被洛文看到了。

真是......太有趣了。

这种粘哒哒的氛围越来越有趣了。

马车平稳前行，外面只有奔驰的马蹄声，汤圆翻身找了个肉干叼在嘴里，小口啃着，继续等着看戏——莉莉快要憋不住了。

“所以，你和洛文现在到底怎么了？”莉莉主动打破了沉默，盯着芙兰朵露。

“就那样。”半恶魔的声调还是那么平静，但一只小手已经不自觉扯紧了衣服下摆。

哦吼哦吼，这半恶魔女孩的态度也强硬了一点？

“所以说你是喜欢洛文的。”芙兰朵露直球出击。

莉莉鼻腔中发出可爱的哼声，小脸憋的有点红。

“喜欢就说咯。”芙兰朵露转头看向马车外，“所以是你变扭还是洛文变扭？”

“我——”

“莉莉小姐。”芙兰朵露打断，“你的过去很好，所以没什么好避讳的，而且奥刻赫特家族也保护你保护的很到位……所以你也能放开手去做很多事情。”

“所以我还挺羡慕你的。”

嗯？

芙兰朵露？

这忽然软下来，和第一次见面时小刺猬一样的高傲模样完全不同的态度把莉莉整的有点不会了。

这是谁变扭谁不变扭的问题吗？

汤圆想着，眯起眼睛，肉干也快吃完了。

洛文这家伙脑子里可能压根就没有“结婚”或者“有女孩子喜欢我”这种意识吧？

但是现在情况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热闹实在是不嫌事大……汤圆甚至还想要添一把火上去。

反正只要洛文吃瘪，这白猫就感觉很爽……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那时候窥见洛文在幻境中干的一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