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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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上山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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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钟光宗被杀之后,他们马上报了官府,临安知府一听乡绅钟光宗半夜被杀,首级也不知去向,一时也慌了神,才不久他俩就见过面,那是因为钟子明的父亲到府衙来告状的事,钟光宗事后又来过,是特意来送辛苦费的。现在一听钟光宗被人割了首级而去,乍不胆战心惊。还是师爷镇静些,等知府稍稍平静些后说道:大人,如果你身体不好,就由我带衙役去实地勘查好了。知府点点头说好。师爷带了衙役忤作装模作样调查一番,自然什么也没查出来,龙、凤二人做事慎密,蒙了脸,进入钟光宗后院后,先去了东厢房,只有他老婆一人,问过之后才知他在西二厢房小三那里,二人割钟光宗首级时,同时将他的大小老婆都点了哑穴,所以师爷到了钟家一无所知。

不过,此等命案怎么也得回去有个交待呀,这难不倒师爷,他将一干邻居叫来,查问之下独缺钟子明,于是就认定钟子明是凶手,给了大伙五天期限,让他们交出凶手,否则一律铐入大牢。这二日大家正为此事烦恼和担心,明知钟子明没有这等本事,人肯定不是他杀的,也真不知道钟子明的去向,怎么交得出人来?不知五日后会怎么样,铐到官府后会是什么结果。

钟子明听了倒也不惊慌,悄悄的将自己上狼山及随后遇到二个侠客大闹狼山的事说了一遍,子亮听了好不羡慕,知道二位侠客很看重自己,更是心花怒放,与其在这儿等死,不如上山闯荡。钟子明又和他商量,那些穷人家可靠可以动员上山,然后二人分别去做工作。这些人家都是苦哈哈,本来就在死亡线上挣扎,既无田地又无家财,再摊上要被打入大牢的无妄之灾,无不甘心情愿的跟着上山。于是大家约好第二天半夜就走,钟子明带路,一群人悄悄的离开了家乡。

等到五天期限一到,师爷带人再来时,相关人等都已不知踪影,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几间破草棚。不但如此,就连苦主钟光宗一家也无人出来应酬。原来钟光宗一死,几个大小老婆都成哑巴后,若大的一个家族立马四分五裂,嫡出的与庶出的、做儿子的与当女儿的,为这家财闹得鸡飞狗跳,各自抢的抢、偷的偷吵的不亦乐乎,没有了主事人,那还有人来理采死人的事。师爷一看这样也正好回去交差,知府见师爷很快就回来了,既没捉到凶手,也没扣押人质,与平时的作风大相径庭,不由得问道:凶手没能抓到也就算了,怎么你说的那些乡民怎么一个也没捉来?师爷知道这知府指望着这案子能好好敲他一笔。于是贴近知府的耳朵悄悄的说:那一众乡民怕事都避走不见了,钟光宗一家也无人出来招呼,这案子苦主不告又管官府什么事?更何况那肯定是高来高去的侠客做的案,我们查的紧了还怕惹火上身,你可千万别忘了太师府主簿的事。知府听了心头一紧,但一个案子就是一笔银子,就这样轻轻放了有点可惜。师爷又说:依我之见,倒不如将钟光宗一家拘了,办他个谎报命案,图谋不轨,既不得罪侠客,反而倒也有一笔进项。知府连声说:好主意,不愧是我的智多星。这事就落在你身上去办,办的好,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有了知府的首肯,师爷办事利索,再带人马把钟光宗一家捉入大牢,狠狠的敲了一笔,若大的一个钟家庄园树倒猢狲散,就此败落。

钟子明带着众乡亲走了半夜,来到了狼山之上,一路上钟子明就在盘算如何安排众人,到了山上,心里早已有了主意,指点着每家每户入住,土匪在此经营多年,所有吃住都井井有条,众人见虽然简陋,但诸事具备,生活用品齐全,比之自己原来的家不知好上多少倍。钟子明请出德高望重的钟大爷和钟子亮,三人商量接下去的事。钟大爷是村里难得识些字的人,当时钟子明父亲告状的状纸就是他所写的。三人看过藏粮的山洞后,再登上山顶观察四周地势,坐下来仔细讨论。

钟大爷说道:山上虽说存粮很多,但俗话说的好,坐吃三年山要空。我们这么多人,只吃不做,是维护不了几年的。好在四下荒地众多,大家又都是乡下之人,耕田种地原是本分,我想我们要在这里长期生活,自己垦荒种地是必须的。现看就要到秋种时节了,依我之见,大家休息二天后就动工。二人点头称是。钟子明问钟子亮:这里的安全归你管了,那么多乡亲的安危你可要多操心了。钟子亮道:一路上来我看过那关卡,修得甚为险要,晚上把这三道哨卡的门一关,山上就基本安全了。但我们初来乍到,也不知官府知不知道我们的行踪,还是小心为好,我的意思是每晚派二个人到下面的第一个哨卡值班,万一发生意外,也可提前预警。钟子明道:正是,一切小心为妙,子亮,今晚就从我们二人值班开始吧。子亮应喏。钟子明想了想又说:子亮。安全的事就由你负责了,但乡亲都不会武功,也不会舞刀弄棒,若有敌人来攻山,光靠险阻是防不住的。二位剑客临走时也说过,要让你指导乡亲学武,我想让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丁都学武,你看行不行?子亮说:行,青壮年可学刀枪棍棒,尤其是射箭,以应急需;而孩童从站桩等基本功学起,打好基础。钟子明又道:大爷,山上的事你多操心,吃饭、垦荒都是大事,请你一力安排,努求公平,另外,这么多的孩子全不识字,你费心教教他们。钟大爷道:行,我们现在反正是吃大锅饭,每天晚上在这“聚义厅”吃饭时我安排第二的活计,务使各尽所能公平合理。不识字也真是吃亏,趁现在有这个条件,我来教这些小孩。我想这样吧,七岁以上孩子,不分男女,早上起来先跟子亮学武,早饭后由我来教他们读书。子明和子亮都觉得这样甚好,就这样决定了。

一起上山的共有八户人家三十一口人,在钟大爷的安排下,每天黎明即起,老弱的负责煮饭烧水管幼童,妇女洗涤衣服,儿童练习基本功,青壮年学射箭等功夫,早饭后,小孩读书,其他人下山垦荒种地,到了晚上,在大厅里一起吃饭,大家一起议论一天的得失。三天过去了,大家都觉得这样挺好,生活比在老家可有天壤之别了,虽说没有大鱼大肉,但顿顿有腌肉咸鱼等荤腥,这是在老家逢年过节时才能有的待遇,三天里大家一共开了五多亩地,准备再花十天开垦出十亩先种小麦,种完小麦再慢慢垦荒,种些油菜和蔬菜。也不是他们效率高,只是那些田原来就是良田,只要翻耕一下就成了。晚饭时可热闹了,三十多人在一起议论纷纷,开玩笑的,说正经的全有。饭后,钟大爷让大家说说这几天感觉如何还有什么要求。有人说这天一天冷于一天,妇女们觉得最好能添些棉衣、棉被;值班守夜的人觉得山寨各道哨卡坚固难摧,要是怕有人偷袭,可以养几条狗,每个哨卡上放二条,夜间如有动静就能及时报警;小孩们却讓讓要纸和笔;也有的说山上就只有几匹马,最好养些鸡鸭之类,就大家可以吃到鸡蛋鸭蛋了。钟大爷和子明、子亮听了研究了一番,觉得有理,子明说:大家说的在理,这样吧:二位剑客走前留下了一些银子,就是为解决我们困难用的,明天我和子亮下山一趟,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

第二天一早,二人骑马下山,还另带一匹准备回来驮东西,不敢去桥头镇,怕有人认出来,舍近求远去了盐官,按大家的意思,一一采办,装了满满一驮另加二个大包裹。二人兴高采烈的出想出城往回赶路,才出得城后面追上二骑,勒住马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是被二个老年人拦住了。其中一人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犯了案还敢进城!吓得子亮滚鞍下马准备博斗,子明听这声音有点耳熟,也忙下马问道:莫不是?只见来人哈哈大笑,钟子明,不错,正是我们,原来是与龙、凤二人凑巧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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