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总裁递给我一份报告。我拿起来阅读,但在我看到报告中的具体金额之前,他先开口说道:“我们持有岚宇建设4.26%的股份,价值8.715亿美元;持有岚宇电子3.66%的股份,价值11.58亿美元。”

数字是正确的,报告中也写明了确切金额。

“我明白了。最近岚宇集团有很多新闻,所以买入时机不错,对吧?”

“是的,总裁。”

我只是点头听着,没有说“是啊,我们正打算买入,运气很好”之类的话。

张副总裁已经和我共事四年了。每次我们公司买入某家公司的股票并等待时,就会有一连串的好消息出现。相反,在我们试图买入之前,坏消息就会接二连三地出现。

头一两年他可能会认为“哦,我的老板运气真好”,但四年过去后,他一定意识到这些都是我计划并实施的。毕竟,我曾问过他:“如果陶宇京死了,我们应该从哪里下手?”因此,张副总裁别无选择,只能意识到是我指示大都日报发布那条新闻。但我没有提起这件事,张副总裁也没有问我。他很机敏,不会问任何让我不舒服的问题。

“我们已经买入了两只股票超过3%的股份,他们有注意到什么吗?”

“这几天交易量很大...但如果他们密切关注,可能会发现某个分支机构在大量买入。不过,他们不会知道是我们。”

我思考着他的话。“他们不会知道是我们。真的吗...?”

“好的。总之我们继续买到5%吧。”

“是,总裁。”

“5%很重要,因为当一家公司持有另一家公司超过5%的股份时,需要披露大股东信息。这是敌意收购或一般投资的重要节点。‘谁拥有这家公司5%的股份是影响股价的因素。大多数时候,进行一般投资时,他们倾向于公开宣传‘我要进入。我要买这个。我以后会买更多。在公告中,当‘这是超级散户买入的5%股份的通知出现时,其他蚂蚁会蜂拥而至,说‘那只股票一定不错,股价就会上涨。

这是一种光环效应交易方法,不仅适用于我国受欢迎的超级散户,也适用于沃伦·巴菲特等世界著名投资者。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有意为之。与此相反,敌意收购通常非常安静,不引人注意。

如果‘有人正在寻求这家公司的管理权。他已经买了5%,可能会买10%或20%的消息传开,散户、机构、外国投资者等可能会一起买入并推高股价。当然,当我退出时,我可以通过背刺其他人来赚钱,但我现在想要的不是钱,而是岚宇电子和岚宇建设的所有权,这可以让我一举跃升至宗师级。”

“那么,你有和其他主要股东谈过吗?联系过RMI吗?”

RMI是指红苔投资。作为一家全球对冲基金,它以在公司危机时悄悄买入股份,公司恢复正常时高价卖出而闻名。

以岚宇电子为例,在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股价动摇时,它真的像苔藓一样牢牢附着,买入了7%的股份并一直持有至今。它是继持有11%股份的岚宇建设之后的第二大股东。

当岚宇电子说“我们想任命陶俊元为常务董事”时,这些人投了反对票,说“他来自陶家,与集团关系太密切。我们反对这个计划。”当岚宇电子说“今年营业利润不错,我们将派发3%的股息”时,他们反驳说“3%太少了。我们要4%。”他们一直在惹恼岚宇集团。

但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如果我给他们钱,他们很可能会站在我这边。从一开始,对冲基金就是在赌桌上追求金钱而没有永恒盟友或敌人的人。

张回答说:“我正在进行秘密接触,没有首先表明我们的收购意图。但是...如果他们发现我们在寻求管理权,他们可能会要价很高。”

“嗯...好吧。但除非太贵,否则让我们采取合理的方式买入。”

“是,总裁。”

如果我在市场上买入5%,从RMI买入7%,我就成为大股东,超过岚宇建设的11%。在RMI之后,国民年金公司持有约3%,由于省长任命国民年金公司董事长,他们可能会站在我这边,或者至少保持中立。如果我写一篇文章,内容是管理人民资金的国民年金公司应该专注于盈利能力,而不是对大公司持有赞赏的看法,他们就会明白并自己那样行动。”

“那我们来谈谈建设方面。陶宇京在这里持有超过20%的股份。在遗产税缴纳开始之前,是否有可能进一步攻击?”

“是的,但是陶文秀...”

这时,电话铃响了。我举起手,向张副总裁示意,然后接听了电话。“怎么了?我不是说我和张副总裁谈话时不要打电话给我吗?”

黄秘书被训斥后回答说:”因为是大事所以才打电话。我想您和张副总裁应该一起听。”

“什么事?”

“岚宇集团的陶文秀副董事长说他要亲自来。”

“他要亲自来?”

我这么说时,张副总裁也相当惊讶。

“是的。”

“什么时候?”

“他想在您有时间的时候尽快见您。”

我思考了一会儿,“嗯...他是不是觉得火烧眉毛了?他似乎陷入困境想要谈判。”我并不打算达成交易。但我想见他,看看他有多尴尬。“如果他来跪下,我可以对剩下的公司稍微宽容一些。”

“嗯...我们不一起吃午饭...告诉他们明天下午三点左右来,等我们吃完饭消化后。”

“好的,我明白了。”

我放下电话,告诉张副总裁:“你听到了吗?”

“...是的。岚宇集团的陶文秀副董事长要来...”

“...没错。”

张副总裁盯着我,但即使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也没有开口:

“你怎么认识陶文秀副董事长的?”

“这和这次收购有关吗?”

“为什么陶文秀突然要来?”

无论如何,他的耐心很好。我对他嘟囔道:“一家大公司的副董事长亲自来,他一定很着急。”

他仍然没有问我个人的事。他只问与这项工作相关的事。“嗯,您认为明天的会面会改变我们公司的基调吗?”

我坚定地回答他:“不会。无论我是否见他,我们都按自己的计划行事。明天的会面将是私人性质的。”

我回答后,张副总裁低下头说:”是,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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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2点

我和黄秘书一起吃了牛肉汤当午餐,回公司的路上和他聊天。“黄秘书,你还记得以前发生的事吗?当陶俊基来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今天要来我们公司的人是我的敌人。”

显然,当时我说过:11点钟会有一个看起来很瘦,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钱味的人。他是我的敌人。

黄秘书记得这件事。“是的。我记得,总裁。”

“今天来的是我的敌人;岚宇集团的陶文秀董事长。”

“我猜到了。”

“我只是碰巧与陶家成为了敌人。”

“如果看武侠小说之类的,为亲戚报仇是很常见的。”

“哦,是的,但是...”

我心里想着,“亲戚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好。”

他们的关系实际上相当糟糕。甚至陶文秀还杀了陶俊基。陶文秀开始与我作战并不是因为要为陶俊基报仇。如果仔细想想,我倒是在为陶俊基报仇。

“天哪。即使陶俊基死了,我还是和他有联系。他已经死了,可能在地狱里,但如果有机会,我想再见他一面,谈谈他的堂兄陶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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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2点50分,等候电话响起。

“总裁,岚宇集团的陶文秀副董事长到了。”

“搜查隐藏武器后再让他进来。”

事实上,陶文秀口袋里连刀都没有,但如果有的话,未来新闻里早就报道出来了。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这是总裁的命令。”

“没关系。林董事,保持冷静。”

外面传来短暂的高声噪音,但过了一会儿,陶文秀和黄秘书一起推门进来。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迎接陶文秀。

“欢迎,陶副董事长,您百忙之中来到这里。”

陶文秀盯着我。“百忙之中”指的是已经开始特别调查的独立检察官。但除了盯着我,他什么也做不了。

站在后面的黄秘书强硬地说:“当我说要搜查陶文秀副董事长时,岚宇集团的董事们很不高兴,出现了一些噪音。”

“啊,我明白了。你应该温和一点。”

“我已经很温和了。”

我把陶文秀放在中间,和黄秘书这样对话。我当着他的面忽视了他。但随后我请他坐下。“请坐,副董事长。”

这让我想起陶俊基来我们公司的时候。那时候,大楼不在现在的区,而是在我们租用的江北区,但情况是一样的。陶俊基被我打击后,来告诉我,“我们休战吧。”

“堂兄弟做着同样的事。”我带着这样的想法看着陶文秀。他盯着我,好像要杀了我。我对他露出真诚的微笑说:“所以你想见我...副董事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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